我就打算今天去辭職的”,凌茂灃笑道:“而且我還要上街給寶寶買點東西”。
“那你去吧,這裡我看著”,佟靜又提醒了他一番,該買哪些東西,東西太多,他怕自己記不住,乾脆拿本子記著。
凌茂灃走後沒多久,小十一就醒了,又嚷著餓,傅青槐又餵了他回。
到了中午的時候,佟靜去醫院附近買中餐,她抱著寶寶一個人在屋裡餵奶,寶寶吃飽了,她自己卻開始餓了。
看了看時間,佟靜都去了一個小時了,怎麼還不回來。
她找出手機準備打電話過去時,病房的門突然被推開。
“媽,您去哪買了”,她抬頭,看到門口偉岸凜然的身影時,喉嚨裡愕然的抽緊。
逆光之中,他冷硬的五官湧上一層濃濃的陰影,薄薄的嘴唇掛著譏誚的弧度,一雙眼睛透出來的精光黯淡陰森,全身散發出來的冷意讓病房都讓像灌進了北冰洋的寒風。
“凌牧瀟”,傅青槐渾身一抖,擁緊力氣的抓住身上白色的被褥,雙唇發顫,身上的涼意幾乎將她淹沒。
他還是來了,找來了。
就像一個惡魔,一步步朝病床前走進,看著他譏笑的眼睛裡像無際的深淵,黑的看不到底,也不知是冷還是寒。
當那雙幽寒的視線落到她旁邊的孩子身上時,她怕了,趕緊像魚到了岸邊,吃力掙扎的把孩子抱進懷裡。
“這是你孩子”,凌牧瀟看著她舉動,太陽穴上好像被人一錘錘的敲打,血管突突的跳,臉上卻浮起幽幽的笑意,“你和小灃的”。
小灃咀嚼的字句裡帶著的恨,是恨不得將人千刀萬剮。
傅青槐仰頭看著他,顫抖的雙手在被子裡撥凌茂灃的號碼。
凌牧瀟好像長了一雙透視眼,冷笑了聲,突然上前掀開她身上的被子。
她驚慌的把手機往後面收。
他殘忍的扣住她手腕,一抖,手機掉出來,他接住,往牆壁上“砰”的一甩。
動作流暢、淡定,卻嚇得她懷裡的孩子“哇哇”大哭。
她將孩子抱得更緊了,臉貼著臉,用一雙憎恨、恐懼的眼神死死盯著他,“凌牧瀟,你別亂來,這裡不是C城”。
“如果我本事不夠也不會找到這裡來”,凌牧瀟冷漠的視線逡巡了這間簡陋的病房,“真不敢相信,你傅青槐能在這種寒酸、貧窮的鄉村小縣裡住的下去,茂灃他能給你的就這些嗎”?
傅青槐依舊不說話,這個時候最好的就是沉默,也許還能等到佟靜或者凌茂灃回來。
佟靜等等。
她驀地顫聲抬頭,“我媽她在你手裡”。
“你才想到”,凌牧瀟很滿意的看著她陡然失色的臉頰,像只墜入了牢籠裡的囚鳥。
“凌牧瀟,你想對付我就直接衝我來,你抓我媽算什麼本事”,傅青槐又急又怒。
“我是沒本事,就是因為沒本事才找了你整整八個月到今天才找到你,讓你們兩個連孩子都有了”,凌牧瀟看那孩子面色紅潤,五臟六腑似焚了一把火,燒的劇疼,“看來當初發現你們倆有姦情的時候就已經有身孕了,你這個賤婦,不但紅杏出牆,還珠胎暗結,你還有臉把這個孩子生下來”。
他冷冷的揪住她細長的髮絲,提起她身體。
傅青槐頭皮疼的發暈,連才生完孩子的下身也開始隱隱作疼,她根本不該反抗,怕傷口裂開,更怕傷到孩子。
“哇哇——”,孩子裡的寶寶好像看到母親受傷害,哭的直喘氣,那一聲聲幾乎能割斷她喉腸,眼淚奪眶而出,她搖著頭,“凌牧瀟,你有資格說我嗎,想必你和容冉的孩子比我還要大上兩個月吧”。
“是啊,你看人家容冉都能替我生個孩子,但是你這個我名門正娶的妻子生的卻是我侄子的孩子,你還有臉跟我提”,凌牧瀟一雙黑漆漆的眼睛裡,湧出了再也掩飾不住的怒意。
他手指緩緩摸上孩子的棉褥。
“你不要碰他”,傅青槐瞳孔害怕的收縮,她顧不得頭髮帶來的痛,也顧不得身上的傷,抱著孩子就要下床逃。
“還想去哪”,凌牧瀟猛地個耳光甩下來,她眼前痛的一花,一隻強有力的手臂伸進她懷裡。
“不要,凌牧瀟,你不能這樣,他是我孩子,做人要公平點”,傅青槐用力朝他手背上咬去。
他甩了甩,她死活不放開。
他便一腳踹到她身上,奪走了孩子。
那一腳踹的是她小腿肚子,她摔倒在地上,下體撕扯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