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柔的在她唇上碾壓,舌尖輕輕婆娑著她唇瓣。
這個吻很單純、很簡單,無關,只是單純的喜歡,連動作小心翼翼,倍加呵護,怕弄疼她孀。
她本是擔心在外面被有心人看見,可現在也禁不住心裡那份悸動,手臂環緊他脖子,一天秀髮被湖邊的暖風吹得飛揚。
躲藏在遠處的人輕輕讚歎了聲,拿相機隨便拍了張,一看,遠遠的,兩人唯美的像一幅動人的畫。
傅青槐正被他吻得目眩迷離,唇上的溫度忽然凝注,凌茂灃推開她,眼角泛起寒光,“你在這等一下”嫂。
他放下她,快步起身,朝湖邊不遠處的花壇走去。
越走越近時,花壇裡突然竄出一人往外跑,凌茂灃縱跳過去,把那人撲倒在地,對方個頭瘦小,兩人在地上打了個滾,凌茂灃爬起來用手臂卡住那人脖子按壓在地上。
傅青槐驚愕的跑過來,撿起掉在地上的相機翻看了遍,臉上湧起憤然的怒氣,這人竟然連她和佟靜在家裡的畫面都拍了,看情形應該是在她們家對面的房子裡選的角度,而且時間頗長,“是誰讓你跟蹤我的”?
她怒極,應該不是狗仔隊,不然的話雜誌上早爆料了。
“是明添對不對”?她隨即想到,卻更生氣,氣的身體發抖。
“我只是狗仔隊而已”,男人滿臉哀求的看了眼上面的凌茂灃,討好的道:“大家都是混口飯吃,我保證不把傅小姐和你的事說出去好嗎,哎呀,別打我”?
“你別再裝了,我早就知道你跟她好些日子了”,凌茂灃抬起拳頭,唇角冷勾,對方半邊臉都被他按在土裡,怎麼也無法動彈,卻恨得咬牙切齒。
“我今天不會拿你怎麼樣,但是請你回去轉告明添,讓他別再做這些噁心的事,她是我的女人,就算他想用這件事威脅我們,傅青槐也不會愛他,我凌茂灃也不會把自己女人拱手讓人”,凌茂灃說完,一腳把對方踹了出去,“你的相機我收了,今天我暫且放過你,如果有下次,我保證讓你在C城呆不下去”。
那人氣不過,本想還手,但是看到凌茂灃警告的陰狠模樣,到底是怕了,拖著受傷的腿灰溜溜的跑了。
傅青槐蹙眉望著他背影,“明添他是不會怕的”,她太瞭解那個人了,簡直邪惡至極,什麼事都乾的出來。
“我知道”,凌茂灃握住她手,凜了凜眉頭,“我只是想讓他明白,我不怕他,還有我不是一個值得輕視的對手”。
“看來我那個地方住不下去了,不過我在C城哪裡有房子明添都知道的一清二楚,我先暫時搬到陶子那去算了”,傅青槐心下嘆氣,她真是後悔這輩子怎麼交了明添這個損友。
凌牧瀟這邊的事還沒解決,明添又步步緊逼。
她真覺得疲憊,這樣的日子要什麼時候才能到頭。
當天下午,凌茂灃就幫著她們倆母女搬去了陶梨家,陶梨住的是複式樓,平時一個人住,傅青槐和佟靜兩人在樓下一人挑了兩間房,晚飯也是在陶梨家吃的,一直到深夜打電話回去得知凌牧瀟回家了,他才拖著疲乏的身子回了凌家。
凌牧瀟還沒睡,在樓下的客廳裡看筆記本,身著著藍色的真絲睡衣,面前的菸灰缸菸蒂堆得滿滿,手指尖嫋嫋的煙霧襯得他半張臉竟帶著絲絲落寞。
“你回來啦”?聽到腳步聲,凌牧瀟黑眸悠悠的朝他望過去,“坐吧,我有點事想問你”。
凌牧瀟想了想,也覺得確實需要好好的和小叔談談,點點頭,坐在他旁邊的沙發上。
張嬸從一樓的客房裡走出來,“大少爺,乾淨的被褥都幫您鋪好了”。
“嗯,你去睡吧”,凌牧瀟低聲應著。
凌茂灃愣道:“小叔,你怎麼不回房睡,容冉不是搬出去了嗎”?
“我那間臥室早就面目全非了”,凌牧瀟把筆記本合上,目光微微惆悵。
凌茂灃怔了怔,吶吶道:“那不都是你自己選擇的嗎”?
“你說得對,那確實是我自己選的,但是我現在後悔了”,凌牧瀟自嘲的一笑,掐滅了手中的煙。
凌茂灃非常愕然,薄削的唇抿了許久,才道:“小叔,我記得小時候你跟我說過做人永遠不要後悔,後悔已經是發生過的事,再多的悔恨都是無用的”。
“對,所以我打算現在彌補自己的後悔”,凌牧瀟語氣裡的強硬讓凌茂灃握緊了膝上的拳頭。
“小叔,你這不是在彌補,是在強人所難,小嬸她早就不需要你的後悔了,她要的只是你的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