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他把癱在樓下的你扛了上來。”
“啊?!”言琳的臉一下子刷白了。
“嗯。”我誠實地點點頭。
“然後呢?”
“然後他說你很沉。”
“滾!我不是要知道這個!”
“可是隻有這個。對了,把你弄上來他出了很多汗,於是他用西服的袖子去擦汗了。”
“啊啊誒?啊哦?”
“阿斯蒂阿斯多阿斯呆個迪哥多”我順著她的腔調背了一句《忐忑》:“事情以你完美地毀掉了他的阿瑪尼為結束。就這樣了。”
言琳的臉色和昨天易玄的臉色一樣,紫裡蒿青的。
“他沒說讓你賠。”我耐心地吐槽她。
“讓老孃賠?!”言琳尖叫:“我是為了誰啊?!我潑他酒是為了誰啊?!是為了你啊嬈胖!你怎麼這麼不知好歹呢嬈胖!”
“你又不是小月月。”我撇撇嘴:“這個咆哮句式太耳熟了。”
“我就是不願意賠他,他要是讓人賠他衣服也該是你去賠。”她換了直白得殘酷的陳述句:“順便,小月月是誰?”
我不敢相信她居然不知道小月月。她是在中國啊而且是會上網的人啊,在這樣的人群中有幾個人會不知道小月月啊
外頭傳來的輕輕叩門聲打斷了我的震驚。一定是蜻蜓,我們溫柔的好姑娘——除了“言月月”誰會那麼彪悍地砸門啊。
於是,我輕輕丟下一個“你”字就去給蜻蜓開門了。
然而,當我開了門,才知道蜻蜓的敲門聲為什麼那麼委婉而柔和蜻蜓趴在我的門上,左手右手都拎著沉重的食物,一副馬上就要斷氣身亡的可憐模樣。
“老子恨死那個狗孃養的電梯了”
三個八卦神婆
真是神奇,她這麼微弱的聲音居然還是把言琳給招出來了。
言琳就像是一個快餓死的人,不,她就是一個快餓死的人——她撲向蜻蜓,奪過了她手中提著的底料和食物,根本無視我,徑自衝進了廚房。
廚房這種地方,之於我只不過是個煮泡麵用的場所,但是對於言琳來說卻是她大顯身手的舞臺。我知道她在那裡會自得其樂玩得如魚得水,所以,根本不用管她。我拉著蜻蜓那被塑膠袋給勒出兩條深深的紅印子的小爪,笑得一臉諂媚。
“哎呀真是辛苦你了親愛的,讓你爬十六樓”
蜻蜓狠狠翻了我一個白眼:“早知道你這地方電梯壞了,殺了我我都不會來的。”
“那你就忍心看著言琳餓死?”我楚楚可憐:“她餓死也就算了,我怎麼辦?”
似乎是為了回應我的吐槽,廚房裡傳來一聲大喝:“鄭嬈之,你給我滾過來!”
呃,不至於吧,這麼生氣?
我踮腳,幻想自己是一隻很小的貓,輕輕地溜進了廚房——那裡,橫眉怒目的言琳女士正拎著我的那口鍋。
“怎,怎麼了?”我囁嚅著,卻心知此言乃是廢話:還能怎麼了?鍋底生鏽了,還巴著一些看起來像是沒有洗掉的殘餘物質。
“啊,不就是沒有刷乾淨麼你至於嗎?”我撇撇嘴,走過去想接過鍋,把它刷掉,好防止言琳的崩潰。可是這女人一把拽住了我的耳朵:“你好好看看,這是沒有刷乾淨嗎?”
我雖然不近視,但還是要努力看好久才確認了一個我都不敢相信的事實——鍋底下長蘑菇了。
言琳命令我用鋼絲球和洗潔精把這口鍋刷了整整半個小時,這鍋都要被刷漏了她才同意我停手。
該死的潔癖女。
但是,在我刷過鍋之後,她就把我趕出了廚房,原因是“你不要把我辛苦弄好的東西搞亂了,快點滾出去!”
於是,我順從地滾了出去,回到客廳,面對著那個正在傻笑著看韓劇的已婚婦女。
她看到我過來,只往旁邊挪了挪屁股,然後拍拍自己身邊,示意我坐下,就再也沒有搭理我的打算了。
不過,我要和她談談。雖然她把我家的地址告訴易玄並沒有讓我很生氣,但問問清楚還是有必要的——其實的其實呢,我就是想知道昨天我們落荒而逃之後發生了什麼。
“蜻蜓?”
“嗯?”
“昨天是你把我家的地址告訴易玄的?”
“嗯。”
“為什麼要告訴他?”——我覺得我真是循循善誘的幼兒園老師,對待犯錯誤的孩子都這麼溫柔。
“啊不要啊,這個死女人!賤透了!歐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