捏是不是?”言琳冷笑:“有種你也罵我看看?我告訴你易玄,別把自己當個什麼玩意。鄭嬈之把你被蹬了的事情說出去,是因為我怕你丟人,讓大家自己問你去,鄭嬈之覺得那樣你會很難過,才告訴大家這事的。請問她哪兒陰險了?這世上還有比她蠢的女人嗎?”
易玄皺著眉頭,似乎聽不懂言琳的話,但言琳仍在不間斷地說下去。
“你別以為她不說你這丟人事就沒人知道。你瞞得了今天還瞞得了一年兩年嗎?我告訴你,我就是知道,蘇珥今天要甩了你,我就是硬拉鄭嬈之來看熱鬧,怎麼,你罵我啊,說我陰險啊?!”
她越說越興奮,居然一點點靠近了易玄,最後她的指尖都要戳到易玄的鼻尖上去了:“你以為蘇珥缺德是不是?我都佩服她,怎麼忍你這種受害妄想症病人這麼久的?我還就告訴你了,蘇珥是和一個有錢男人一起去美國的,你不僅被放鴿子了,還戴了一頂綠帽子,怎麼你不兇了?你是男人啊?你是男人你追到美國去把蘇珥搶回來啊,你有什麼本事呀,就欺負鄭嬈之軟弱是不是?”
易玄想說什麼,卻沒有得到說話的機會——言琳揮起左手,在他的右臉上也來了一個耳光。
緊跟著,言琳那杯紅酒,也潑在了那兩個仍然通紅的掌印上。
“嬈胖,咱們走,不理這個混蛋!”她拽著我就往外走,到了門口,可能是稍微消了點氣,回頭對易玄陰惻惻地一笑:“我先提醒你一聲,紅酒流到阿瑪尼上,可是洗不掉的。”
不是冤家不聚頭
易玄似乎被言琳的這一嗓子給喊過了魂兒,連衣服上的紅酒都沒有擦就跑了過來。我嚇了一大跳,然後被言琳拖著就跑。
不愧是每週追五天公交車的言琳同志,腳底下踩著那麼高的兩個錐子都能跑跳如飛,速度絕對超過我。
可就算是這麼不要命的飛奔,我還能聽到身後傳來的喊聲:“言琳,鄭嬈之,等等!”
我承認我沒有出息,在知道他追過來的時候我就特別想停下來,聽聽他要說什麼。但是,言琳似乎沒有這個打算。
“喂喂!”本來天氣就夠熱的,我又胖,跑起來肺都要炸了:“停,停一下”
她停下,警覺地瞪著我:“你喜不喜歡他?”
我在她銳利的逼視下點了點頭,心裡怯怯的。
“那就聽我的,今天絕對不要聽他解釋!”
“啊?”我被她這理論給搞暈了。
“送上門的不稀罕!”她聽著後面的喊聲越來越近,汗都從額頭上流下來了,左右瞄瞄,二話不說就把我拖進了附近一個半敞著門的包間,小心翼翼把門關上了,一點兒聲音都沒有發出來。
於是在寂靜的房間裡,我的喘息聲格外嘹亮
“你知道嗎?”聽著外面的聲音遠去,言琳壓低了嗓子,以剛剛逃脫鬼子追殺的游擊隊員一般的神態對我進行教育:“男人啊,絕對不能慣著。他們越是得不到越稀罕。你看,蘇珥從來不哄易玄,你一直順著易玄,結果呢?他跟著蘇珥屁顛顛的像個蜣螂一樣,你跟著他他都會踢你兩腳!”
我深以為然地點點頭,卻聽到了後面一陣突如其來的咳嗽聲。
天啊!
我有必要交代一下,那天天氣晴朗,但是房間裡卻因為中央空調的原因陰風陣陣所以我不得不承認自己辜負了學校老師爸爸媽媽對我進行的多年的唯物主義教育,在聽到那聲咳嗽的時候,就情不自禁地一把摟住了言琳,尖聲慘叫了一嗓子:“鬼啊!!!”
於是,那個在包間深處咳嗽的男人走出來的時候,就看到了“吃得只剩下最後一顆山楂的糖葫蘆”——我呈八爪魚狀,粘在了言琳身上,手腳並用,死死地巴住了這個矗立在兩根尖錐子上的女人。
我看得出來,他想偷笑!
請原諒我吧,今天我受到的刺激實在是有點兒大,不爆發一下我會心臟碎裂而死的!我在心中默默地為即將醞釀而出的一聲獅子吼找好了理由,可就在我尖叫之前,那個男傢伙把在他眼光裡探頭探腦的嘲笑給藏回去了。
“對不起,兩位小姐,”他看起來彬彬有禮:“嚇到你們了。我不是故意的。剛才我喝多了酒,在裡面睡覺,聽到有人說話才”
鬼才相信他不是故意的。我反應得極為迅速——你見過哪個睡覺醒來的人發出的第一聲響動不是打哈欠而是咳嗽的?還咳得這麼驚天地泣鬼神陰風陣陣?!
與我的憤怒相對應,言琳卻顯得淡定不少,淡定得讓我覺得她都快要氣絕了:“鄭嬈之,你給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