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那麼緊盯著她,烏黑的瞳孔裡沙發出幽暗的光,半響,他忽然大聲對她喊:“滾!”
安琪兒像是知道他會這麼激動,這次反而並沒有那麼慌張,則是坦然的凝視著他。
“我知道你不會相信,還有兩個月孩子就要出世了,到時候你別後悔,你別忘了你是大名鼎鼎的安局長,安局長和別的女人搞出孩子,這後果是什麼呢?”她表情淡定語氣流利,明顯是早就想好的說詞,即便她說的時候安博遠的臉越來越灰暗直到拉成一條黑線怒視著她,她心裡害怕極了,可還是努力表現出一副淡然的摸樣,因為這是她最後一張底牌,雖然有些卑鄙,可如今她真的沒有任何辦法了。
“好啊!我倒想看看你怎麼讓我身敗名裂?”此時安博遠的拳頭早已經緊攥成團,牙齒緊緊咬緊隨之額頭青筋也跟著凸起,這個女人如此有心計,居然威脅他,拿一個生命威脅他。他語氣故作輕鬆,殊不知心裡早已經開始翻江倒海。
與此同時,阮小狸坐在計程車裡,望著窗外白雪皚皚感到一片孤寂,微微側頭望著旁邊的行李箱,心裡說出來的一種酸楚,或許!或許!他們本該就是錯的
突然一個剎車打斷打斷她的思緒,司機師傅下車檢視了一圈很懊惱的對她說:“小姐,很抱歉,我車子臨時拋錨了。”阮小狸吸了吸鼻子輕聲問:“要多久?”
司機緊皺眉頭說:“這麼大的雪,救援車輛不能及時剛過來,我看今晚車子只能扔這了,我看您還是在找一輛車吧!”阮小狸又望向窗外路燈下雪花紛飛著,依稀幾個人影很快就淹沒在一片白茫茫之中,車裡的廣播正在播放一條緊急通知:“黃色預警訊號,在未來二十四小時將有一場更大的暴風雪來襲,這是我市百年一遇的暴風雪,希望市民做好防範措施”
小狸聽的冷吸一口氣,拿著行李箱走出來,頓時一股刺骨的冷風颳過來,凍的她趕緊裹緊大衣託著行李箱朝前方走著,雖然才不過晚上7點鐘左右,可是街道上幾乎看不見人,就連馬路上的車輛都是比平時少了好幾倍,彷彿像是已經到了深夜一樣,寂靜而又冰冷。
這種天氣哪裡能打到車啊!她張望了好久,最終還是放棄了,一個人深一腳淺一腳的走著。
雪越下越大,夾雜著冷風如同刀片一樣在割在她的臉上,一點點直到最後變的麻木了,她低著頭頂著風不禁冷笑了一下,這老天爺是有多不待見她,或許這叫做倒黴透頂喝涼水也塞牙吧!
她振作了一下精神,深深吸了一口氣她告訴自己,阮小狸,不管發生多大的困難和挫折都要堅強的挺過去。然後咬著牙大步朝陶娜家的方向走著。
不知道走了多久,阮小狸實在走不動了,此時她的全身早已經凍透了,手腳麻的感覺想不是自己的似的,她停在原地不斷的蹦,希望這樣讓自己暖和起來,突然一輛車停在她面前。她愣了,沒等她反應過來,安博遠早已經下車一把把她抱起來另一隻手拎起她的行李箱一起扔到了車裡。
阮小狸坐在那裡瞪了他一眼,立馬搬動車門要下車,可這時車門早已經被安博遠鎖住。
“你放我下去!”她冷冷的對他說。
安博遠不語,把外套脫下來蓋在她身上,剛才抱她的時候身子涼的刺骨,他又把空調開到最大。
阮小狸很反感的一把把他的衣服扔到他身上,大聲對他喊:“你放我下車!”
安博遠又把衣服重新蓋在她身上,然後把安全帶給她繫上,才說:“我知道你不想見我,我把你送到地方就走,忍耐一下!”他語氣沙啞,一臉黯然。
阮小狸心裡沒出息的觸動了一下,望向窗外雪花如紙片飄落著,沒在反抗,任由他啟動車子開著。安博遠透著車燈看向她,鼻尖通紅,臉色慘白的跟一張紙一樣,心裡不斷的責罵著自己,他一心想要寵著她愛護著她,可如今卻到了這種地步,如果這年頭殺人不犯法的話,他一定讓她一槍崩了他。作者有話要說:嗚嗚!捂臉遁走
全都碎了
陶娜家小區門口;車子還沒停穩;阮小狸就迫不及待的解開安全帶走下車;安博遠看她迫切的舉動;心裡一緊;走下車幫她把行李箱拿出來。
這時等候已經的陶娜看到他的車,挺著肚子走過來。
小狸看到她陶娜很驚訝。她事先沒通知她;可看她凍的哆哆嗦嗦的,應該是在外面等很久了。
“哎呦! 你可急死我了;給你打了很多遍電話你都不接。”說完看了一眼安博遠;把行了從他手裡接過來。安博遠很客氣的說:“麻煩你了!”說完忍不住看向小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