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傷心過度而死,而罪魁禍首竟然是凌修澤,保護公主不力,這明明是很牽強的理由,可是顏皇在顏國人民心中地位崇高,自然就掀起了一番聲討凌修澤的風波。
“怎麼回事?”安墨寒自然也是聽到了風聲。
“我也不知道,顏望那個草包手裡根本沒有兵權,怎麼會佔領都城。”凌修澤一頭霧水。
“是他!”安墨寒眼睛眯起,一定是他。
“是誰?是誰幫的顏望。”凌修澤顯然還沒有想清楚。
“陳…夜…熙!”安墨寒咬牙切齒道,這個男人,讓他心愛的女人又一次沉睡過去。他是不會放過的,無論如何。
凌修澤在三月十六的那天,就留下了一批軍隊,帶著其餘的要趕回顏國,他與顏望素來不交好,如今更不能讓他得勢。
顏皇死的突然,這就讓顏國更加的混亂了,一場叔與侄的奪皇位的戰爭正式拉開了帷幕。
而在同一日,陳夜熙心情大好,凌修澤走了,撤了大部分軍隊。
“皇上妙計啊。”寧巖也難得一笑,懸河邊山倒影著他們的模樣,波水連連盪開,陳夜熙突然止住笑容,抬頭看著河對岸的月隱山。
寧巖順著陳夜熙的視線看了過去,這是陳夜熙幾乎每天都會做的事情,呆呆的看著月隱山的方向,一句話未說。
“皇上,上去看看吧。”寧巖忍不住說道。
“大仇未報,我這個做父皇的沒臉去見他。”陳夜熙嗓音變了聲,他知道,那個地方他的兒子生活過,可是也是在那個地方沒的,他就像從來也沒有來過一樣,他只是聽人說道,他的模樣,他的哭聲,可是他自己卻從未見過。
三月二十七,長達十年的陳安之戰開始了。
十年後,三十而立的陳夜熙站在安悠城城下,看著已經被他逼的節節敗退的安軍,這十年來,他未曾回過一次雪花都,只是在戎馬生涯裡一年又一年的度過著,安墨寒,他最大的敵人,終於這一次被他逼到了無路可走。
而在三年前,他就已經收納了顏國,在顏國的內亂中,顏望還是贏了,凌修澤自殺在凌府,從那以後,顏國的加入更加快了安國的滅亡。
陳夜熙不再年輕了,他那依舊高傲的面龐上多了一絲悲涼,他抬頭看著安波城三個字的牌匾,在陽光下熠熠生輝,可是這將是它最後一次了。
“皇上,時辰到了。”達幕白的眼裡一閃一閃的,他的夢想終於達到了,青旋馬上就可以一統了。
鼓聲響起,一聲一聲的在召告著這個國家的結束。
陳夜熙大手一揮,“攻”
這是他無數次下達的命令,可是卻沒有一次像今天這般,心情複雜。
☆、第十八章 風起雲湧三國變
安悠城外,白雲依舊安詳,可是密密麻麻的黑色軍隊卻在城門口吶喊著,衝擊著,這是最後一次了,攻破了城門。他們就能回家團聚了。
與此同時,不堪一擊的安悠城很快就被攻破城門,大批的**湧入,開始了屠殺。
安墨寒聽著殿外的吶喊聲,他靜靜的坐在床榻旁,消瘦的面龐泛著安詳的面容。
“主子,快走吧。”聖翎跪倒在地,請求安墨寒快走。
“寒兒,快走吧。”躺在床上的安皇已經奄奄一息了,可是他還是強迫自己睜大了眼睛,他推了推安墨寒的身子。**攻打城下,安國將要滅亡這個事實已經在他的骨髓裡像毒血一般的蔓延開來。他的身體再也支撐不住,躺在床上聽著外面國破家亡的戰歌,心裡一陣悲涼。
“父皇,我不走。”安墨寒異常的堅定,他若是走了,這一輩子都會被仇恨覆蓋住,還不如留下來與安國同生共死。
聖翎看著主子異常堅定的面容,他就知道,主子的心意了,他站起身,走出門,守住殿門口,即使此刻宮中亂做一團,他也無所顧忌的站在殿門口,一如當初聖夜一般,那般決絕的潛入**軍營,刺殺陳夜熙,只是他敗了,可是他給予他們帶來的卻是震撼。
陳夜熙踏入安悠城內,步伐進入皇宮的那一剎那,世界都安靜,寧巖已經整頓好了所有的安宮人,男女各站一排,太監站中間,陳夜熙眼睛淡淡的掃過去。
“安墨寒?”人群裡他並沒有看到安墨寒,這麼多年了,他也說不清對於安墨寒是恨還是什麼,他是他的對手,是最強大的對手,可是如今他可能會死在他的手上,他竟然覺得惋惜。
“安墨寒和安皇在長壽殿裡,臣已經派人守住了殿門口。”寧巖已經留起了鬍子,越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