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從柳樹間慢慢飄下一男子,正是剛才引起花想容驚叫之人。
但見此人一身寶藍色冰蠶絲衣,錦袍矜貴,眉宇氣韻有度。他頭髮的顏色就如星星般泛著微微的藍,一對鍾天地之靈秀的眼不含任何雜質,清澈卻又深不見底,彷彿天上的明月乾淨地讓人沉淪,他的膚色晶瑩如玉,有月華之下愈顯剔透,身材挺秀高頎,站在那裡,若風般飄逸出塵,似水般柔情綿綿,象雲般無拘無束,讓人一見之下心底立刻純淨起來。
“錯,我是被你們打擾的,以後莫在我這乾淨之處行那腌臢之事。”那少谷主皺了皺眉,有些不屑地看了眼花想容,轉身離去,步履輕盈的不留一絲痕跡。
這是什麼眼神?花想容愣了愣,這眼神彷彿是她勾引了紅衣教主似的。
“喂,你說什麼?”花想容先前還為他的驚世之顏而痴痴地看著,沒想到這個人長得仙人之姿卻是刻薄之人,尤其是那眼神分明是把她當成了那種。那種送上門的女人了。
那少谷主只若未聞,越走越遠,花想容咬了咬唇,心中卻是氣憤,眼眯了眯,騰身而起,一躍間,柳絲飛揚,露出兩條白的耀眼的美腿,讓紅主宮主見了眼閃了閃,一種異樣浮上心頭。
“喂,我不管你是什麼谷主不穀主的,我只是想告訴你,我與他根本沒有任何關係,你別胡說八道。”花想容攔在了少谷主的面前,怒氣衝衝的喝道
那少谷主被攔住後定定地站著,面無表情,就這麼淡然的看著她,看得她感覺自己好象是跳樑小醜似的,那眼裡波瀾不興,沒有一點溫度亦沒有一點感情。
“說完了?”良久他才平淡地說了一句。
“呃。”花想容愣了愣,才道:“說完了。”
他淡然的掃了她一眼,從她身邊飄然而過。
留下呆呆站著的花想容和倚在樹邊邪魅而笑的紅衣宮主。
“你想勾引她麼?”就在花想容滿腔怒火無從發洩之時,紅衣宮主不鹹不淡地道了句,一下把花想容的火竄到了最高處。
風一般的閃到了他面前,惡狠狠的抓向了他,待手抓到他胸前時,發現除了光滑如綢緞的肌膚別無可以傍手之處,頓時面紅耳赤道:“你真不要臉,居然光著就這麼到處亂竄。”
“呵呵,要說不要臉你更不要臉,你不看怎麼知道我是光著的?”他很無賴地笑,其實他不是這樣的人,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從兩人之間有了肢體的糾纏後,他特別喜歡逗弄她,看她色厲內荏,又羞又怒的樣子,愉悅了他的身心,他這一千年活得真是太無聊了,難得來了一個好玩的人類,不好好逗弄一下怎麼對得起自己呢?
“你很好看麼?”花想容被氣得一噎,對於這種無恥之人不能以常態對之,眼珠一轉,心一橫,眼順著他結實的胸肌往下看去,在六塊糾結得十分光滑有力的小腹上停留一下後,臉微微一紅,隨後,挑眉戲謔道:“沒覺得有多好看嘛?毛毛蟲似的,我真替你悲哀,怪不得一千年了都沒有女人看上你,這簡直是耽誤了女人一輩子的性福嘛,”
說完從鼻間哼出不屑的尾音,揚長而去。
“死女人,你說什麼?”面色一黑,身形微動攔在了她的身前,眼中寒光凜冽,如小刀般嗖嗖地掃向了她!大有不把她一刀刀割肉不解氣的架式。
這個死女人真敢看,不但敢看還敢說,不但敢說,還敢說出這麼傷男人自尊的話,簡直是不要命了!
花想容定住了腳步,唇間勾勒著譏嘲的弧度,聲音變得有些誘惑,眼微微的眯了眯,不但不退反而向紅衣宮主身前靠了靠,弄得紅衣宮主反而防備的倒退數步。
“呵呵,沒聽清麼?”花想容見狀大笑,伸出白嫩的小手,一根青蔥玉指就這麼香豔撩人的劃上了他的胸前,大眼純淨如水漾著春情般眼勾魂地看著他,看著他表情變得有些僵硬,感覺到他竟然有些情動,唇間劃過瞭然的笑,指順勢而下,劃過堅硬的腹肌,來到
陡然間全身的血液都似乎集中到那處,所有的細胞都興奮起來,呼吸也變得緊迫,眼有些霧氣繚繞地緊盯著花想容,似期待似痛苦似防備又有著一種獵食的兇光。
“呵呵。”花想容銀鈴般的聲音將他的神智從身體最疼痛之處轉移,這個死女人剛才給他施了媚功,而他居然這麼沒有覺察的中招了,正在他有些狼狽之時,接下來的話讓他恨不得殺了花想容!
“這麼不起眼,說不定哪家姑娘與你歡好之後還是處子之身呢!”
花想容,你可不可以再惡毒一點!你居然敢這麼毫不顧忌的挑戰一個兇狠暴戾的妖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