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笑得如梨花般可憐,如霜雪般的無力。
“我看看”花飛揚努力的抬起手搭在了西門若冰的腕脈上,凝眉思索了半天,在花想容惴惴不安間才輕聲嘆道”沒什麼,只是失血過多了,要是有天賜陰靈子就好了。”
“什麼是天賜陰靈子?“花想容奇怪的問,她只知道天賜陽靈子,卻沒想到還有天賜陰靈子,到了這個世界一切都顛覆了她的認知,處處充滿了不可思議的詭話。
“天賜陰靈子與天賜陽靈子一樣不可求,幾乎是鳳毛解角,相傳天賜陰靈子與天賜陽靈子是天庭上如來佛祖花園內的一對雌雄雙蕊牡丹花,因為常年聽取如來的佛音,又受到如來佛祖座前的香火靈氣,竟然變幻成人形。修煉成精,眼見著就要位列仙班了,可是千不該萬不該卻動了凡心,兩人竟然相愛了。這下引起了玉帝的大怒,將他們打下凡塵,並下旨兩人永世不得相遇,兩人無論如何轉世投胎總是相隔千年。”花飛揚說起兩人的愛情時不禁啼籲不已,充滿了神往。試想兩人要衝破多大的阻力才能相聚在一起啊!
想到他們,花飛揚不禁想起自己,原來自己相對於這對陰陽靈子來說還是幸福的,畢競他陪著瑟瑟身邊也有幾年的光景。
“爹爹,你想我娘了?“花想容見花飛揚說著說著,臉上流淌著幸福的神色,心中有種說不出的滋味,有酸楚,有羨慕。有。
“呵呵,是啊,我在想這些年我還是比較幸運的,能陪在你孃的身邊。“花飛揚愣了一下,隨即甜蜜的笑了起來,大手撫著花想容的發。
“爹爹,你真的很愛我娘麼?“花想容忽然抬起鳳眸,懷疑的看著花飛揚。
“你為什麼這麼問?”花飛揚奇怪地看了眼花想容,溫柔的笑問。
“你既然愛我娘,為什麼不想著得到我娘,而是就這麼傻傻的陪在她身邊?“花想容偎依在花飛揚的懷裡,鼻間全是暖陽的味道,驅趕掉這一室的暗沉與晦澀。而西門若冰卻躺在她的懷裡,閉著令天地失色的眸子,這副景象卻是唯美之極,彷彿天地之間最美的畫卷。流動一派禁忌的祥和。
“愛一個人不是要佔有她,就算是看著她幸福也是一種幸福。”花飛揚笑了笑,愛憐地看著花想容,透過花想容的臉,他彷彿看到了蕭瑟瑟,只是瑟瑟是沉靜的,而花想容卻是更加活汲,更加堅韌,比瑟瑟更加勇敢。
花想容定定地看了會花飛揚,看得花飛揚有了一絲的不自在,良久才悠悠道:“爹爹,你剛才是透我的臉思念我娘麼?”
“呃”花飛揚澀了澀,臉微微的紅了紅。可是接下來的話卻讓他陷入了無比的矛盾中。
“呵呵,爹爹,我剛才從你的眼中看到的不是愛戀,而是疼愛,是那種對親人,對妹妹般的愛,而不是對戀人的愛。”花想容忽然語出驚人,一下把花飛揚多年的執著打得支離破碎。
不是她殘忍,她真是從花飛揚的眼神中看到了溫暖,卻沒有心動,沒有激情,只是如涓涓細水長流的一種親情。
“你你說什麼?”花飛揚一下呆在那裡,身體變得僵硬起來,他不解,不敢,不願再想,有點狼狽。
“爹爹,我問你,你愛我娘,你可曾在我娘面前爭取過?你可曾向我娘表白過?”花想容忽然有種拔開雲霧見天日的感覺,一直以來她都壓抑著,總覺得似乎心頭有一塊大石,就在剛才她從花飛揚的眼神中看到了真相,原來花飛揚一直是錯把疼愛當愛情了。
這個認知讓她心情雀躍不已,雖然她知道這麼做是不道德的,是殘忍的,因為她活生生的撕破了花飛揚多年的信仰,多年的執著,可是如果她不這麼做,她又覺得心痛不已,而她相信以她的能力絕對能撫平花飛揚的傷痕,而且會讓這麼一個好男人更幸福。
“表白?“花飛揚傻傻地看著前方,黑亮的眸間閃著琉璃般的光澤,那白如春雪的發靜靜地伴隨著他輕垂在那裡,時間似乎靜止。”為什麼要表白?難道瑟瑟會不知道我的心麼?“花飛揚如白痴的話差點讓花想容噎了過去。
敢情花飛揚就是一個愛情白痴,怪不得他不知道愛情,卻把親情當愛情了。他以為他對蕭瑟瑟的憐惜就是愛情,
“爹爹,在你的心裡,我與我娘有什麼不同麼?”花想容翻了個白眼,簡直快無語問蒼天了。
“當然不同,你娘就象我妹妹,你卻是我女兒。”花飛揚一副看白痴的模樣看著花想容,理直氣壯的回道。
“妹妹?“花想容笑了起來,這才是蕭瑟瑟在花飛揚心中的定位,他情急之下脫口而出的才是最真實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