藉著微光,花想容看到三人竟然走在一條寬五十厘米的浮橋上,那浮橋只離橋下二三十厘米,而橋下面前是如沼澤般的黑水,濃稠漆墨泛著帶暗綠的光澤,表面還如蒸煮般不停的冒著泡,而時不時能看到帶著鱗甲的不明生物在裡面遊動,似蛇般的細長卻滿身堅鱗,那昏暗的眼珠在微光下泛著淡黃的陰鷙,兇狠,殘暴。
“小心了,水裡的生物不象是吃素的。”西門若冰提醒道。
“知道了。”花想容小心地跟著西門若冰,手緊緊的握著兩人,手心漸漸的出了汗。雖然沒有多少步路,卻似闖入了幹軍萬馬的陣營,處處充滿了危機。
三人又往前走一步,忽然兩側又有兩盞燈似感應般亮了起來,再走一步,又是兩盞燈亮了,如此類推,反正隨著他們往前走,那燈就會不停的亮,當他們走過浮橋時,那橋上所有的燈都亮了起來,那一排燈似引領人走向地獄深處的鬼火泛著陰森的光澤,在沼澤裡的水漬影映下在牆壁上流動著恐怖的陰影,泛著幽暗的光。
“裝神弄鬼。”西門若冰冰冷的眸掃視了四周一下,唇間泛起了譏誚的笑。
他本身就是一個出生入死征戰沙場的人,膽子尤其之大,而花飛揚則是一個肆意妄為,不拘小節之人,花想容更是與鬼魂為伍的人,所以這些東西對他們三人來說倒是並無半點威嚇之意。
對於鬼他們根本不怕,但是弄出這種氛圍來不免讓人感覺不舒服。
“即來之則安之。”花飛揚笑了笑,那狹長的眸間全是無所謂的笑意,那紅豔似火的衣服給這一片暗色憑添了一抹亮麗,讓黑暗變得不那麼的猙獰。
“哈哈,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花想容見兩人都張揚著無比的自信,泰然處之這種莫名的地方,也爽朗的大笑起來,那笑聲如一串響鈴脆了整個殿宇。
就在她的毫不顧忌的笑聲中,周圍無數盞燈攸得亮了起來,把這個宮殿照得燈火通明。
就是燈光璀燦之下,三人定睛一看卻驚呆了。也讓他們倒吸了一口涼氣。
原來他們所處的地方根本不如他們想象是一個宮殿,從進門開始就是一片沼澤,只是在沼澤上浮了一個浮橋,而沼澤裡有無數條淡藍的帶鱗的生命在遊曳著,那些東西如蛇般的身子,長滿了倒刺,圓圓的腦袋,如鱷魚般的張著嘴,一口雪白尖銳的牙在冷光下閃著陰狠的白色,時刻準備著吞噬,
好在他們三人走到最當中,加上三人功力高深,並未驚動這些浮游生物,可是因為花想容的大笑,一下點亮了這洞中所有的燈,幾十米高的洞頂上每個凹坑裡都嵌著一顆顆滾圓的夜明珠,可是仔細看,卻能看到每個夜明珠的邊上都蟄伏著似蝙蝠似蜥蜴的東西。
“那是什麼東西?”花想容皺著眉頭看著那些極為噁心帶著皮膜的東西,一個個細小的黑腦袋,卻有著血紅的細眼,每個眼中都閃動著噬血的光芒,彷彿等待著獵食。
“小心了“花飛揚從進來後一直是神情淡然,笑如清風,可是當他看到這些張著碩大的黑色翅膀密密麻麻地粘伏在頭頂十幾米高,猶如黑雲遮頂似的噁心動物時,不禁神情緊張起來,
他的手忽然用力抓住了花想容,將她拉到自己的懷中,形成一個保護的趨勢。
“至於這樣麼?不就是一些吸血蝙蝠麼?“西門若冰不滿花飛揚對花想容的親暱,眼神冷了冷後閃爍著不屑,唇間輕抿著輕視的弧度。
“嘿嘿,吸血蝙蝠?西門王爺你見過長尾巴長四隻腳的吸血蝙蝠麼?”花飛揚卻不以為然的笑了笑,卻並未看西門若冰只是眼睛四處觀察著,注視著。
“變異而已”西門若冰臉一變,瞳仁陡然收縮,明顯身體變得緊張起來,但是口氣卻仍是死鴨子嘴硬。
“別鬥嘴了,你們聽“花想容見兩個平時高高在上一副傲氣凜然話都不多說一句的人竟然在這裡吵吵鬧鬧變得幼稚可笑,不禁暗暗搖了搖頭。
這時她忽然聽到了一聲若有若無的哨聲,似風吹過狹窄空間時發出的尖銳呼嘯聲,又似情人之間親親我我的暱喃聲,又一些噬血的瘋狂聲。
“不好,有人在催動它們了。”花飛揚一下臉色鉅變。全神戒備起來。
原來這些似蝙蝠的東西並不是蝙蝠,而是常年生活在屍洞中的血飛晰,這種飛晰只吃新鮮活物,每到夜晚就會出去吸食各種動物的新鮮血液,
這種飛晰的舌頭裡藏有劇毒,且有倒勾,只要被它的舌頭舔著就會立刻中毒,因為它們平時吸食屍氣,所以全身都是屍毒,比一般的屍體身上的屍毒還在強烈,被它們舔上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