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想容見西門軒已然中計了,聲音陡然清越響亮,大殿之中餘音嫋嫋,如九天飛鳳,鳴而不絕,震盪了眾臣的心。
眾臣都帶著誠惶誠恐的態度看著花想容,如果說花想容剛才是蠻不講理的樣子,現在卻是大有會當臨絕頂一覽眾山小的絕代風華,那種睥睨天下的氣質與西門若冰相得宜彰,一個肅殺深沉,一個颯爽英姿,一個冷情傲世,一個氣質飛揚,簡直是絕配,讓人毫不懷疑,這兩人將會給西陵帶來前所未有的絕世盛況。
觀念就在這一刻的改變。
“死人說話?”西門軒並不沒有注意在眾人微妙的態度,眉輕皺著,心中有些許的不安,唇間咀嚼著。
“怎麼軒王爺是怕了麼?不敢麼?”花想容笑面嫣然,直如一朵無害的小花,卻透著邪惡的光芒。
“怕,哼,本王身正不怕影歪,怕什麼?”西門軒自然不能在眾臣面前失了威信,為了取信於眾臣,他明知中了花想容的計也只能硬著頭皮往上衝了。
“好,既然如此,咱們讓三位將軍的亡靈說話吧,讓他們證明誰是殺他們的兇手。”
“怎麼證明?”西門軒有點急切的問,他怕一。
“這件事關係重大,所有的王公大臣都一起來吧,以證明自己的清白。”花想容不理他,而是面對眾大臣隨意的說了句,要知道打敗人的意志力最好的方法就是等待,讓他越是忐忑不安越是容易出錯。
“哼,這事是你提出來了,你自然知道其中的門道,暗中作了手腳陷害本王,本王豈不是冤枉?”西門軒見花想容居然不理他,大感面上無關。
“知道軒王爺定會這麼說的,這點我也想好了,如此就眾大臣舉薦一位德高望眾,又通曉陰陽,靈力超凡的人來作公證如何?”花想容輕蔑地看了眼西門軒,今天她一定會讓西門軒現原形。
“說到本國的德高望眾,既通陰陽又有靈力的最佳人選莫過於本國法華寺的聖僧,無心大師了。”這時一個鬚眉白髮,一臉正氣的老者走了出來,眼光犀利地看著花想容,上下打量著。
“不知道大家有沒有意見?”花想容落落大方地任其打探,微微一笑,望向眾人。
眾人都搖了搖頭,在這西陵如果連無心大師都不能作公證人的話,也找不出別人了,要知道從身份上,從輩份上,從德行上,無心大師都是上上之選。
“軒王爺你有沒有意見呢?”花想容見眾人毫無異意,轉過頭看向了西門軒。
“自然沒有。”西門軒有絲不自在,但卻也無可奈何。
無心是皇家的聖僧,擁有最高的地位,即使是先皇也是禮遇有加,西門軒自然不能說出什麼。
“好,既然大家都沒有意見,就這麼定了。”花想容望向那個白眉老臣道:“還請相爺派人請來無心大師,咱們把這事儘快解決。三位將軍之死必是與陰陽符有關,相信大家也想盡快找出誰是嫌疑人,才能對症下藥,以解決西陵的隱患。”
忽然花想容臉色凝重道:“我在來西陵的路上見許多的靈異師大批地趕往西陵的邊境,本來很是奇怪,現在西陵的陰陽符被汙,讓我不禁將兩件事聯絡在一起,靈異師一直是在中大陸的,為什麼來西陵,現在想來是因為西陵的陰陽符失卻的屁佑能力,大量的靈異師驅趕著外鬼欲侵佔西陵了。”
“不可能!”西門軒聽了大驚失色,從座位上蹭地站了起來,眼中透著驚恐
“有什麼不可能,你現在知道怕了?”花想容的眼神如三九冰刀,直直的射向了西門軒,這個男人為了一已的私利竟然置蒼生而不顧,簡直該死
“不,這是不可能的!”西門軒已然聽不到花想容的尖銳斥責,他倒退了幾步,又跌倒在椅子上,嘴裡喃喃自語。
“花小姐,你所說的可是真的?”白鬚宰相臉色凝重地看著花想容,殷殷目光,只希望花想容的唇間說出否認的字。
可是事與願違。
“她說的是真的。”殿外一人聲如洪鐘,一下給死寂般的空氣中注入了新鮮的活力。
眾人都興奮的看向來人,見來人八十年紀,天庭飽滿,慈眉善目,兩耳垂肩,長鬚飄冉,雖一身灰棉袈裟,卻是氣度非凡,一看就是得道高僧。
西門若冰見了清冷的臉上現出一絲的喜色,孺慕之情頓生,他三步並作二步跑了下去,迎了上去。
恭敬地向看來人敬了個禮,低聲道:“叔祖。”
“老衲無心。”無心大師慈愛的目光看了看西門若冰,聲音柔和,如梵音般的讓人安心,洗滌了眾人的心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