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的擔憂。如此,黑與靜交織成另一種極具摧毀人意志的恐慌!
越是平靜卻越讓人害怕,因為暴風雨來之前總是靜得可怕!
越是黑暗也越讓人恐懼,因為兇殘總掩藏在黑暗的最深處!
風二孃見眾人提心吊膽,面臨著精神的崩潰,想這樣傻站著也不是辦法,猛得運起了掌力,將室外的夜明珠包裹在她的掌風中,輕輕的送入了這間暗無天日的房中。
頓時房間有了幽幽的藍光,隱隱約約的能看到了些東西
可是他們忽然發現能看到並非是什麼好事!
“那是。是,什麼?”一人張口結舌地往後不由自主的退了一步,牙齒直打寒戰,順著他的指,眾人望去,發現室中央似乎有無數亮晶晶的東西在閃爍,如星星般的一眨一眨,可是那眨出的卻不是星光的柔美,
因為這不是美麗的蒼穹卻是地獄的黑幕,而幕中卻全是地獄的眼睛!
那眨出得分明是兇殘血腥的狠戾,是嗜血無情的冷酷,是欲撕碎靈魂的殘暴。
“吼吼”
突如其來震天的吼聲就在人們的驚疑中響起。所有的人在沒有反應之時就看到一條條的黑影直撲而來。
獨孤傲天與花想容對望了一眼,相視一笑,非常腹黑的輕身一躍,那姿式優美如兩朵並蒂蓮花,那身姿高雅似九月菊蕊,那輕盈瀟灑似天邊雲彩,只是兩人的行為卻惡劣似千年狐狸!
坐到了高處。雖然這裡依然比較黑暗,但黑暗對獨孤傲天卻是無效的,在他的眼裡,到處都是白晝!
他抱著花想容就這麼堂而皇之地坐到了離地二十米的一個岩石上,手自然的挽上了她的細腰,讓她以最舒服的姿式坐在他的懷裡,以免她被石頭的堅硬絡痛的小屁屁。
佳人在懷,還能觀賞人獸鬥,倒是十分的愜意。
“這又是什麼東西?”花想容懶洋洋地靠在獨孤傲天的懷裡,就差拿把瓜子磕了。不過看著下面象獵豹一樣敏銳兇猛的動物,還是很好奇地不恥下問。她一向是好學的人!
“豹靈。這些豹是墓主人生前養的,在墓主人死後,將這些豹活生生地灌以燒燙的鉛水,激發了它們潛伏的怨氣,讓它們死後怨氣纏身,化為戾氣,然後用符咒加以控制,就能成為豹靈,這種豹靈有豹子的靈敏,卻比豹子更兇殘,更忠心,更血腥,勇往直前,哪怕魂飛魄散都不會退縮,所以是守墓護墓的最佳選擇。”獨孤傲天不愧是千年靈器,對於什麼都知之甚詳。
“噢,你怎麼沒有用這種豹靈守墓?”花想容點了點頭後,忽然很奇怪地問。回首間卻看到了獨孤傲天的淡淡仁慈。
“雖然我為人之時征戰沙場殺戮血腥,但那是緣法所致,一切都是順應天意的,我本身卻從不因私而殺害任何生靈,因為我知道萬物皆有靈性,我墓中守墓的英靈都是自願犧牲誓死追隨於我的人,我從不會為了個人的私利去殘殺人類或動物的生命。”獨孤傲天說到這裡臉上充斥著不忍,冷漠的眼中湧起慈悲的淚
手憐惜的摸上了他的臉,其實獨孤傲天活得很痛苦,他本是一個佛祖身邊的法器,聽了幹年的佛理梵音,慈悲為懷的理念一直深深的滲入他的心底。
可是造化弄人,卻將他打造成了神兵利器,讓他不由自主的血腥殺戮,使他身不由已的一身罪惡,這種極端的矛盾一直侵襲著他的意志,折磨著他一生一世。
當他的慈悲心懷佔了上風時,他會為曾經的過往而痛徹心扉,當他成為神兵利器馳騁沙場血雨腥風時,他又不禁為心底殘存的悲天憫人而痛恨所作所為。
他永遠是那麼的糾結,那麼的痛苦,那麼的矛盾!。
所以他才會選擇靜靜地躺了千年,沉澱了幹年,只希望永遠睡在暗無天日的地方,不再重蹈昔日的覆轍。
可是因為花想容,他又出來了,往日的痛又會不時的提醒他,他雖然不說,可是每每遇到與曾經過往相似的事時,他的眼中總會流露出悲天憫人的氣息
“傲天,佛曰:勘破、放下、自在!”花想容輕撫著他的臉,深深的望入他的眼中,微笑,如蓮!純淨,如蓮!
他笑,濯濯如風月柳,軒軒如朝霞舉,唇輕輕的印上了她的額,心溫暖如春:她終究是懂他的人!她終究是一個聰明睿智的人!她在告訴他:一個人必須要放下,才能得到自在!
是的,他應該放下了,過去種種比如死,何必還執拗於以往呢?
“吼吼呃”陰寒的吼叫聲帶著無盡的殘忍在這暗得幽森的殿堂中盤旋,吸引了兩人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