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的鰓,輕哼一聲將目光轉向嫩末,“你妹妹雖然速度很快,但身價卻連我姚氏馬兒的一根毫毛都比不上,如今你們殺了馬,難道就想當什麼事也沒就走?”
“左幹,你和他們說這些做什麼,直接殺了便是。”馬車裡的人已經出來,是一個紮了雙髻的侍女扶著一個戴了幟帽的少女。這話是從那戴幟帽的少女嘴中說出。
她這話並非恐嚇,話音裡怨氣極大,應該是在哪裡受了氣,轉而又發洩在嫩末與阿慶的身上。
嫩末蹙眉,側身打量那說話的女子,見那女子的衣裳光鮮亮麗,幟帽垂下的輕紗隱隱還繡了金絲牡丹,這些人,難不成以為有錢就可以一句話來要人命嗎?
冷冷哼了一聲,嫩末肅聲道,“姑娘,殺人有時候並非是一句話的事情。”
“嫩末!”阿慶悄悄的拉了拉嫩末的袖子,“別說話。”
在這個人命如草芥的時代,實力與地位決定著一切,嫩末一個人無親無故的,就算是被這些人殺掉,也是白白一死。這車上只有一位小姐,若是能好好說幾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就好了。
“的確不是一句話的事情。”那位小姐冷笑,也不屑去望嫩末和阿慶,直接吩咐車伕,“左幹,你到底行不行,殺了他們兩賤民需要這麼長的時間嗎?”
“姑娘,我們並非賤民,我們乃是常氏子弟。”阿慶將嫩末拉在自己身後,朝那姑娘又施了一禮。
“常氏子弟何時出了鮫人?”那車伕左幹摸出腰中的長劍,“你們也不用廢話,直接閉嘴受死就行。”
“我真是常氏子弟。”阿慶的手將嫩末的手緊緊捏著,臉色漲得通紅,倔然道,“我真是常氏子弟。”
沒人相信阿慶的話,就連他自己心底也很忐忑,這是他長這麼大第一次告訴別人他是常氏子弟,可其實,不僅常氏不認他,就連父親都不認他。
車伕左乾的劍如光如影快速的刺向阿慶,他大笑著說,“就算是常氏子弟,也沒人敢攔我姚氏的車馬,你這小兒難不成以為常氏是這皇城的天嗎,拉扯了常氏就能保你性命無憂。”
阿慶的臉頓時血色全失,在他眼裡,他的族姓常氏都是他自己仰望不可及的,可是這小小的一個姚氏馬伕都可以肆意侮/辱他的族姓,可見在這些人的眼裡,他與嫩末就是小小的螻蟻。
劍光撲閃時,一個水藍色的人影微動,眾人的眼一花,就看到那穿著怪異的女子此刻兩指夾/住了車伕左幹手中的劍,劍上隱約還有玄黃勁氣流竄。這車伕竟然是一個地黃中級的武者,這姚家果然勢大的很,連小小的馬伕都是地黃中級人物,這要放在小城小縣裡,說不定還是個霸主人物呢。
不過這穿著怪異的女子似也非善類,竟然用兩指就能將地黃中級武者的劍給捏住。
圍觀的眾人雖然害怕姚家的勢力波及到自己,可又興奮著不願意放過這麼個八卦觀賞的機會。
“不需要拉扯任何人,保我性命的,是我自己。”嫩末開口,她的聲音本就清潤空淨,如今語氣一冷,便讓人聽著心中一激,就像是被一塊冰劃過心間般,涼的打顫,卻又覺得舒爽。
車伕左幹氣的臉色鐵青,不過他可沒有覺得嫩末厲害到了哪裡去,他認為是他自己剛剛輕敵,只出了三分勁道而已,他輕蔑哼一聲,“不過是個黃毛丫頭而已,說這樣的話也不怕閃了自己的舌頭。”
然而話畢,車伕左幹手中的劍突然旋轉,而他因為沒有將劍柄丟開身子也被帶的在半空打了一個圈,蹬蹬蹬的後退了幾步這才穩住身形,他死死瞪著嫩末,臉上神情變換青黑無比。
剛一站穩,車伕左幹用了十二分的勁道再次撲向嫩末,這一次他的劍速比剛剛快了一倍不止,而且各種招式環環相套,大有將嫩末碎屍在劍網下的趨勢。
周圍的人並沒有看到嫩末動,他們的眼裡只能看到嫩末站在原地任著車伕左乾的劍不停的左削右劃。
大家都覺得,嫩末一定被碎屍了,而且碎成了渣渣,。
剛剛被嫩末推倒在一側的阿慶目光死氣的瞪著劍影籠罩下看不清人影的嫩末,他的唇發白,臉色也發白,五指緊緊的捏在一起。
若是,若是現在趁這些人不注意他完全可以逃走,他的母親在家裡等著他,章叔已經去了,他不能再離開母親。
可是,可是這種時候他怎麼能丟棄嫩末不管,是了,他不能丟棄嫩末不管,他這條命本來就是嫩末救的,眼看那玄黃色的勁氣轉眼將嫩末裹的什麼都看不清,阿慶稍一猶豫,起身全力撲向車伕左幹。
然而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