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沈淑窈也算是個見過世面的人,畢竟上輩子加這輩子也活了三四十年,來來往往見過的人萬兒八千總是有的。
可偏偏像月橫這樣的異類她再活個兩輩子也是見不到的,加之在捲雲樓被虐待慣了,心理防線早就被攻擊的連渣子都不剩,
哪裡還能頂得住月橫接二連三的美色攻擊,被拿下那是一句話的事。
月橫牽著沈淑窈的手一直未曾鬆開,第一次他滿意自己的相貌,因為可以誘惑到身邊這個丫頭。
裴方端著早膳進門時,只看到兩人坐在桌前,兩人你儂我儂,含情脈脈。
自家主子的手被那個臭丫頭死死握住,(當然裴方自動忽略掉是自家爺握人家的可能性)一雙色迷迷的賊眼直直盯爺那月貌花容的臉。
裴方的牙齒咬得咯吱直響,美好純潔的月橫王爺居然居然被這麼一個傻丫頭給給糟蹋了,
裴方一想到就心痛,真想上前把那臭丫頭丟到河裡去餵魚。
痴傻中的沈淑窈,聽到類似某種夜間爬行動物吃東西時發出的聲音,呆呆地問:“啥啥聲音,老鼠嗎?”
月橫斜斜撇過裴方,輕聲問:“老鼠,應該是吧,你怕老鼠嗎?”
那小東西,醜歸醜,可是要嚇到她還是要靠邊的。
沈淑窈剛想搖頭,可又一轉念,一般小女生在男人面前不是都應該表現的很柔弱,小鳥依人,楚楚可憐。
於是昧著良心,將原本打算左右搖擺的腦袋,生生換成了上下運動。
一直樹妖要淪陷 3
月橫輕笑出聲,笑傻了沈淑窈,嚇壞了裴方。
“那我讓人將這船上的老鼠全部捉了去。”
沈淑窈只覺得好刺眼,好眩暈,世界在顛倒,銀河要降落,一隻樹妖要淪陷。
裴方只覺得,好神奇,好難得,滄海變桑田幾萬年,才能讓爺笑得這麼開心。
反應過來後趕緊將飯食擺好,“爺,請用膳,船上的食材不多,請您”
“不礙事,我也不是個太過挑剔的人。”
若是挑剔的話,會挑來挑去這麼許多年,最後挑上了這樣的一個丫頭,月橫覺得他的秉性委實不錯。
裴方差些咬到舌頭,爺的神經一定受到了重創,“不挑剔”,若是回到府上吧這話告訴賬房的老
周,只怕他會從櫃檯上滾下來,然後一路滾到護城河,再也不肯爬出來。
若是告訴做衣服的綺羅,只怕綺羅會拿起剪刀將自己的一頭黑髮剃去,跑到庵裡度日子,再也不
迴歸紅塵。
若是告訴管家老黃,只怕老黃會手起刀落,直接將自己送到皇城根讓人拉進去當太監,再也不肯
出宮門。
反正就是一句話,他長這麼大委實沒有見過比爺更挑剔的人,這不廚子用文火熬了整整四個時辰
的鮑魚粥,不過嚐了一口便放下不再吃。
沈淑窈愣了,這是在吃飯嗎?這餐具委實太過奢侈了吧!
別家吃飯都是瓦罐陶土,他吃飯可好,清一色的羊脂玉,白璧無瑕,盈盈生輝,看的她直想掉眼珠子。
這一套能賣多少錢啊,估計夠她養活自己一輩子,外加下一輩子。
那句詩怎麼念來著: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嘖嘖瞧著詩寫的多有內涵啊!
“你怎麼不吃了啊?”她聞著這粥是很香,若是已經天保了肚子,一定會想辦法來兩碗。
“大約是不餓,你呢?”
“我啊,早就吃飽了。”
“那再吃一些吧!”
冷侍衛和美少爺的JQ 1
裴方站在一旁瑟瑟發抖,這一定不是他家爺,他家爺怎麼會跟別人同喝一碗粥,同用一把湯匙;
他家爺向來討厭別人動他的東西,他家爺是個有潔癖的男人;
他家爺他家爺一定是中毒不輕,被改了性子。
可憐的爺一定正在經受劇毒的折磨,裴方一想到這裡就覺得哀傷不已,只覺得胸中的大石塊越來
越重,最後忍終於不住掩面跑出房去。
看著跑出去的裴方,又轉頭看看月橫,沈淑窈忽然意識到一個重要的問題,莫不會莫不會,
她無形中當了那古往今來萬惡的小三。
冷麵性感的帥侍衛,CJ溫柔的美少爺,相伴數十年,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哦原來原來是這樣,明白了,明白了。
哎呀呀早就該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