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德的話就問到這裡,也不去看一彥和清河,彷彿根本沒有注意到他們。清河攢緊了一彥的手,想到接下來可能會見到的人、去的地方,心裡就緊張地不得了。一彥摸著她的頭髮,像撫摸著最心愛的寵物,清河卻一點也沒有感到寬慰。
公路地形慢慢抬高,吉普車上了山,叢林漸漸稀疏,視野裡半山腰的地方出現了一個平臺,彷彿是被剷平的,樹木相對稀疏。平臺依靠著山後一條瀑布,小溪順著山勢,從山頂緩緩淌下。一個不大不小的村落就建在平臺上的叢林裡,所有的竹樓都高起於地面兩三米,甚至有的建在懸崖上,視窗開著,可以看見廊上的風鈴清泠搖擺。
一個圍著紅色紗籠的老婦人牽著她的手,帶她繞過了這一帶的村落,到了後山的一個山谷裡。相比於前方的竹樓聚集,這裡非常空闊。山石累積著堆在東南方入口的位置,流水順直而下,形成水簾般的一個洞口,“嘩嘩嘩嘩”沖刷著谷裡浸在水中的岩石——深淺不一、但大多溼潤光滑。
峽谷由窄變寬,出了前方一道口子,入眼的是一眼望不到盡頭的平川,血紅色的罌粟花隨風而舞,風裡有種甜膩到奇異的味道。
清河忍不住皺了皺眉,不太適應。
罌粟地邊緣地帶有一大片的空地,只長了些雜草,空置著幾幢灰綠色的竹樓,搭了兩米多高的地基,背靠著鬱郁青山。
清河被領進其中一幢。
連著好幾天,她都沒有看見一彥,一應的生活起居都是這個老婦人在照應。屋裡有洗漱的用品,後屋一個視窗對著山壁上一個凸出的洞口,每天有清水湧出,正好可以用來洗漱。早中晚,老婦人都會幫她端來飯菜,清河照例吃下就是。
不知道為什麼,她心裡有種空空落落的感覺。他在身邊的時候,總覺得他很纏人,很煩,巴不得他馬上就滾,不在了,她一個人了,她又感到孤寂。夜深人靜的時候,連個說話的人也沒有。這地方通訊不好,她也不能打電話。
整個世界彷彿就只剩下她一個人,孤獨、寂寥。
清河甚至在想,他是不是真的不在乎她,這麼多天都沒有來看過她?
她沒有想過,原來自己也這麼患得患失。原來,她和其他的女人並沒有什麼兩樣。她是喜歡他嗎?這算是喜歡嗎?
夜裡的風很涼,清河沒有關窗子,冷風嗖嗖從窗外灌進,她躺在木藤大床上,抓緊被子裹住自己,卻怎麼也感到冷。
清河只好起來,套上拖鞋,抱著肩膀到視窗關窗子。迎面而來一個冷浪頭,刮地她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清河忙關了窗子,跑回了床邊。
溫暖的被窩臥進去,卻碰到了一具溫暖的肉…體。清河一顫,已經被他擁了個滿懷,溫熱的鼻息噴在她的後頸,帶著她厭惡的酒氣,手臂彷彿有使不完的力氣,把她緊緊鎖在懷裡。
“想我沒有,親愛的?”一彥低低地笑了兩聲,在她的臉上重重親了口,伸手就要去摸她的大腿。
“別碰我!”清河也被自己的聲音嚇了一跳。
一彥怔了怔,“你又在鬧什麼小脾氣?我這段時間很忙,所以沒時間來看你,乖,讓我再親幾個。”
“誰要你來看,我好得很!”清河嘴硬。
一彥笑了,抱得更緊,“本來我還不是很確定,現在可徹徹底底地明白了,你這隻口是心非的小狐狸,小狐狸精——”他一個翻身壓倒她,緩緩俯身,鼻尖和她的鼻尖觸碰,冰冷裡激起一點點的溫暖。
清河不由自主地戰慄,抬頭望著他。
一彥的眼睛在黑暗裡尤其明亮,彷彿兩顆閃耀的寶石,倒映出她眼底的彷徨和躑躅。
“我真的很忙。”一彥捏捏她的鼻子,彷彿在哄小貓。
清河就是不想讓他如意,下意識道,“忙著和匪徒打好關係,然後一起姦淫擄掠、殺人放火吧?”
“姦淫擄掠、殺人放火?”一彥嗤笑,捏著她的下巴抬起來,涼涼地哼了聲,“是啊,你說對了,不過,我現在不想殺人放火,也不想擄掠,就只想姦淫而已。”他近乎粗暴地掰開她一對腿,拉了被子把兩人都罩進去。
黑暗加劇了她的感官,碰觸變得更加激烈。清河的身軀在微微顫動,兩條白嫩的腿無力地弓起,掛在他的腰側。聽著“窸窸窣窣”的聲響,褲子被踢出了被子,然後他壓身上來,堅實的胸膛緊緊地壓住她,一根火熱的堅硬東西碰在她大腿間柔軟的地方,擠入了跟處,在洞口摩擦了幾下,藉著水兒的溼潤重重頂了進去。
清河吟了一聲,雙手抱住他,長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