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為寧王說句公道話,莫要為奸人離間。”楊歡撩擺,跪在我面前。
“娘娘。”鳳雲深也俯身跪下。
“寧王妃,不知,你父親如何看待此事?又有何打算?”
楊歡抬頭看我,有些躊躇。
“光憑本宮一人之言,即便是在理,也未免太過單薄,楊左相可不同,說話分量,非本宮能比。今日見你來求本宮,難道是楊左相說不上話?”
楊歡面色晦暗,頓了頓開口:“父親也曾上書,可皇上未曾理會。所以若不是走投無路,臣妾也斷不會打擾娘娘安胎。”
“那寧王如何說?”
“宜玶他”
“娘娘,臣妾哥哥他,坐等寧王府,什麼也不肯做,只是每日窩在書房,已經放棄被自己爭辯了,任誰人勸說也不聽,臣妾已是無計可施。”
正說著,劉東掀簾進了來,走到我耳邊輕聲道:“娘娘,皇后娘娘來了。”
我側目:“快請。”
姚氏一襲藍衣,跟著劉東身後而入,見我旁邊還有兩人,一怔,隨即面色如常。
“臣妾叩見皇后娘娘,皇后娘娘金安。”
“妹妹快起,有了身子,可要小心。”姚氏帶笑,上前扶我起身:“聽聞這一胎並不安穩,可莫要生出差池才好,快隨本宮一起榻上坐。”
我含笑,坐在她對面。
姚氏杏目一撩,看了看站在一邊的兩人,和聲和氣開了口:“寧王妃,許久不見你進宮了。”
“回皇后娘娘,柔音進來身子不大爽,臣妾一直在府中照顧她。”
姚氏笑笑:“想必臨平公主跟寧王妃是為了寧王一事而來的啊,不過可真是找對人了,據聞喬將軍之女喬曉月,正是嫁與華太尉大人為妻,若蓅姜去問,似乎更方便些。”
寧王妃 楊歡頓時掉轉視線,目光模稜兩可。
我銜笑:“那姚相一句話豈不是更勝蓅姜千言萬語了,終究是皇上做的主。若是喬將軍手中沒有證據,又何須怕?何況只是提及淮南王與永州侯,不曾涉及寧王,既然連皇上也沒有說些什麼,做些什麼,那還不算大局已定。”
姚氏轉眼看我,淡淡道:“蓅姜說的極是,你們莫要慌神。”
我笑笑,調過眼,看下面兩人似乎不明意義。
等到一行人離開,劉東湊上前來,小聲道:“娘娘,這渾水您可別趟。”
我冷曬:“這渾水怕是從我進宮那一日便趟進來了,誰躲得過?”
我日日可見鳳御煊,但我從不過問朝政之事,但凡所得,必有耳目呈報,至於鳳御煊的心思,他每走一步,我都只能猜度。事到如今,鳳御煊欲動永州侯,緊逼鳳宜玶,而牽動姚衝。
姚衝本是他身邊最近一個,卻是需要他編築一個精密而龐雜的網,慢慢將這個心頭大患收緊其中,生生勒斃。姚家一倒,鳳御煊便圓了長久以來的心願,而我也算美夢成真,只是,這個女人,該死在我手中,我才能心滿意足。
夏初之時,哥哥從永州邊地返回,順利入京。鳳御煊為此設宴款待,賞賜豐厚,文武百官,後宮嬪妃,皆在位,卻唯獨不見寧王身影,旁人自有微言。
哥哥前來,鳳雲深自然也隨之跟來,又是一年多不見,哥哥相貌如舊,芝蘭玉樹,風流倜儻。他坡腳而行,緩緩從殿外入內。我這一生,再不見還有一人能讓我見之便心安如止水,可覺能依能靠,除了他,我嫡親的哥哥,這世間與我最親密的人。
步入大殿,哥哥視線微轉,似乎賓客之間急於尋找我的影蹤,我感覺有些眼眶酸脹,嘴角笑意更濃,低頭跟身側的懷森,懷君道:“那是舅舅。”
懷森年紀稍大,認得哥哥,懷君還小,出生至今,並未見過自己舅舅。
“舅舅。”懷森聲音不大,卻足以引來哥哥視線,他看向我,容顏俊美,欣然淡淡一笑。
席散之後,鳳御煊格外開恩,特准哥哥前往蘭宸宮與我一敘。
“蓅姜,聽聞你又懷一胎,哥哥也為你高興,但願這一胎平安降世,你帶著幾個孩子好好生活,皇上待你自是不錯,何況我現在也可為皇上所用,以後你在宮中的日子會越來越好的。”
我笑笑:“哥哥說的極是,只要姚家一倒,我們兄妹一定會過得更好。”
“蓅姜放心,長生之事為兄心中一直記得,這次若能扳倒姚家,也算給你與長生一個交待,便是為此,我願竭盡所能。”哥哥目光溫潤依舊,不管歲月流逝幾何,他還是我心中,兒時那個兄長,寵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