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瞭解蓅姜,不過您卻也是隻知其一不知其二。十七年,這麼多年來,您竟也知道蓅姜到底是個什麼樣心氣兒的人,可您知道嗎?蓅姜最大的一個特點就是,不撞南牆不回頭。我欲所得,必事俱躬親,我不管對手是誰?華瑞瑩?或者姚昀?還是江葶娟,我既是願賭,亦能服輸。”
我面無表情的看著母親,冷冷道:“自幼不得母親寵溺,也不曾被父親喜愛,蓅姜過了十七年終於懂得一個道理,幸福是不會從天憑空而降,父母也不是能依靠的所有,自己想要的,只有自己去想辦法奪,奪到手的,才是真正屬於自己的。我要感謝母親當日親手將我送入這深宮之內,於是,我有了翻身的機會,您就等著看如何我權勢富貴,帝情厚愛,隻手遮天吧。”
我拾步而過,不曾再看母親一眼。一次見面,得一聲她親口喊出,唯一的一句“蓅姜”只是因為恣意折香。我果然父母緣分極淺,求不來,卻可以一再失去。
許是走的急了,我站在廊子邊,扶柱急喘,覺得面部似乎極快的充血,燥熱異常,頭暈眼花。有人扶我胳膊,待我緩過一口氣,抬起頭,看見哥哥,那般憐惜的神情看著我,溫暖而善良。頓時眼中有水霧氤氳,蒙了滿滿一層,再看不清楚。
“這麼多年,你終於還是問出口了,可是,蓅姜知道嗎?這樣問出口,你與母親只有傷害和痛苦,既然都已經過去,又何必如此呢。”
我死死扯住哥哥的手,像是溺水之後能抓住的唯一救命稻草,仿如一鬆手,我即將隨波逐流,再無歸期。
“這十七年,我們兄妹如何所處,蓅姜真是在夢裡都會哭出聲來。人爭一口氣,佛爭一炷香,總要有人給我們個答案,就算再痛苦又如何,我有資格知道。”
哥哥嘆息,眉間皺褶更深,如融不開的冰,終年無化。反將我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