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總是不經意的閃現著那個粉嫩的小奶媽,叫著他蒼涼大神的小丫頭居然用刪號來懲罰他。包裹裡準備好的煙花都成了壓箱底的寶貝,到最後也沒有完成最美的儀式,原以為只要說結婚吧,那丫頭就會興沖沖的跑回來圍在自己身後,甜甜膩膩的喊他蒼涼大神或者喊他老公,結果那句話還沒有說出口,一切就已經結束了。後來事情被擺平,他卻沒了那份欣喜,索性把公司交了麥爸去搭理,窩在家裡流連於各個遊戲,卻再也沒有尋到那個身影。
季南揉揉發酸的眼,他早就知道悠然回來了,芹菜和她聯絡,自己或多或少也是知道的,怕見她,想見她,記不清自己多少次偷偷開車跑去學校裡去看她了,丫頭出落的越發水靈了,有時候真想拍拍她的頭,聽她甜甜的叫聲季南哥哥。這是愛嗎?是吧,他也說不清,見不到的那些日子真的很難受,是從在遊戲裡開始的吧,他清楚,那種感覺關乎男女。
這一次,再也不能讓她跑掉。
34、田文文的愛好
幫會里勾肩搭背成雙成對的突然就多起來了。
田文文看著幫會里老公老婆叫做一團的情人們不禁一陣惡寒,是不是有一天她和塞外大神也會這麼膩歪?同時另一條令人震驚的事在週四的下午在一陣沉寂中靜悄悄的爆發了。花和尚在苦追呦呦鹿鳴未果的情況下,在塞外大神離開的第九十六個小時後終於在這一天宣佈:他要結婚了。
對於第一個宣佈領證結婚正式上崗的未婚夫婦,幫會眾人給予了極高的熱情。其中以素來和他交好的老狼和剛哥最為熱情,在許諾了塞上兩個十萬的大紅包之後,開始打聽起新嫁娘的訊息。
花和尚打著馬虎眼,就是不肯說出新娘的情況。引得眾人對這個蒙著面紗的神秘新娘頗感好奇。
桃花朵朵開語出驚人的問道:和尚你該不會為了結婚自己練了個人妖號吧?
花和尚一時語塞。
我是李剛罵道:考,和尚你個幾吧傻b不會真的練了個人妖號吧!
幫會里哄得炸了鍋,窘的花和尚更是不好意思辯解,他倒是真的沒有自己開女號,雖然實際上也比那強不了多少
花和尚的話一石激起千層浪,引領領證新高潮。連著幫會里的極品玻璃好伴侶都要趕回長江大浪,浪滾浪。田文文目瞪口呆的看到那個叫做悠悠我心的姑娘說:青青咱倆也去領證吧。
然後青青子衿矜持的回了句:討厭嘛,死鬼,聽你的好了。
田文文看了看頭頂上轉的飛快的吊扇,又聞聞被太陽烤出焦糊的鞋底味的空氣,渾身抖了個激靈,溼乎乎的胳膊上因為立毛肌收縮而突起的一層小疙瘩讓她有種置身冰窖的錯覺。她訝異的盯著顯示屏問道:“陽陽,現在國家允許玻璃結婚?”
祁陽沒搭理她,繼續收拾著課本,走到宿舍門口時回頭看看手機說:“今天毛概老師劃重點,現在是兩點二十五分,去不去隨你。”
田文文暗叫一聲糟糕,來不及收拾東西飛快的在鍵盤上啪啪敲了幾下就從床上拽起毛概書,追了出去:“你等我一下會死哦!”嗔怪的瞪著樓梯口的祁陽,鎖上門不情不願的攆了上去,“紫惠和美新中午怎麼都沒回來?”
“她們學聯選優秀幹部。”
“哦”田文文很順便的挽起祁陽的胳膊,“陽陽,今年暑假你別回家了好不好?去打工吧,怎麼樣?”
“叔叔阿姨又去旅行了?”祁陽扶扶貼到鼻子上的眼鏡,一副瞭然的表情看著她。
“對啊,讓我去姥姥家住,我才不要,家裡那幾個小鬼整天和我搶電腦。”田文文皺著眉頭,想著舅舅家的那對雙胞胎弟弟頭就大了,她寧可在這裡租個房子一邊打工一邊報個培訓班學點東西也不要去被那兩個小鬼折磨。
“回你自己家不就好了,貌似你去年暑假就沒回吧?”祁陽打掉纏在自己身上的胳膊,“別拿你的爪子來玷汙姐純潔的形象,我又不是蕾絲邊,對你沒興趣。”
田文文嘟著嘴,“我對你更沒興趣。”回家啊,她更沒興趣了,爺爺跑去加拿大找叔叔家的小妞妞玩兒去了,家裡連個人氣兒都沒有讓她自個住?不要,打死她都不要。田文文愛看恐怖電影,尤其是在失眠的夜裡,漆黑的宿舍靜悄悄的,她瞪著一雙大眼睛滴溜溜的瞅一圈,大家都睡得正香的午夜,田文文就像偷食兒的老鼠鬼鬼祟祟的從揹包裡掏出小平板,蒙著頭在一片淺淺的呼吸聲中,戰戰兢兢的哆哆嗦嗦的看著白天複製的電影;嘴巴里塞著一口中午留出來的白麵大饅頭,生怕看到恐怖鏡頭時自己激動的叫出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