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極為嚴密的。這也是幻雪國這幾百年來在整個滄桑在經歷著聖主們的懲罰時能夠一直勝任主位的一大重要原因。
幻雪國的人體性冰寒,能忍受常人所不能忍受之苦。整個國家一共有兩個部族,雪音族和滅舞族。國主之下分設四位雪使,協助幻雪國國主處理國務要事。
雪音,雪音族族長,以琴音發動冰雪幻化的種種武器傷人。
雪影,幻雪國影殺隊隊長,影殺隊負責整個雪國上層的安全和刺殺及情報工作。
雪滅,滅舞族族長,以舞蹈操縱冰雪殺人於無形。
雪涅,幻雪國國師,掌握一向罕見的技能,是國主堅強的臂膀。
四位雪使相互制約和扶持,共同輔佐國主。
與雪使平級的設有左右相使兩位,出使別國,負責幻雪國的外交活動,但似乎從最開始左右相使的權利並不止步於此,國相之爭也歷史幾百年之久。相位總想更進一步的操縱主位,更想要分割主位的權力,而幻雪國的歷任國主也是想方設法壓制相位,因此左右相使的權力越來越小以至於只能處理外交事件,但是他們的野心並沒有因為世代壓制而得以變小,反而更加蠢蠢欲動。
幻雪國的軍隊共有七支,赤橙黃綠青藍紫。每一支軍隊的將領統稱為幻雪國七騎將領。負責保護整個幻雪國乃至整個滄桑的安危,軍隊實行自治,但自古發誓效忠幻雪的神位,騎將領身上都有軍隊的雪之烙印,如若背叛,則會受到神靈的懲治,瞬間焚化成灰。
發怒的聖主並不會永遠懲治自己的子民,他們也有慈悲之心,他們向自己的子民承諾,當滄桑上的人們找到了和平相處之道的那一刻,滄桑自會迎來燦爛的春日。
他們將權力暫時的交付於這位慈悲的聖主的後代,他們信任著雪國的國主,也相信雪國能夠擔此重任,帶領民眾尋找永久和平的方法。
然而他們卻低估了自己的子民們,低估了這些早已經忘記也未曾經歷過當日中土之劫難的年輕好勝的子民。
幻雪國,雖然百年處於主位,其他處於被支配地位的三國也只是粉飾太平陽奉陰違而已,殊不知,這看似平和的表面下壓抑著怎樣的波瀾。
第一章
九尺寒冬,冰下的那個盒子,是蘇涼悠心中永久不能癒合的痛,每日的觸覺提醒著自己心還跳著,就應該繼續活著,心裡的空虛,總需要一個結果。
她在等,等一個人。
蘇涼悠發誓,不再做原來的那個她。是你將我推入深淵萬丈,再次歸來時,莫怪我的絕情。
她心裡恨,不知道恨誰,她知道要報復,不知道要報復誰。只是每天的夢裡,都有一個模糊的聲音,溫柔的,空靈的,“悠兒,悠兒,悠兒”
這時候的蘇涼悠,總是開始從夢中掙扎,她明明知道這是一個夢,睜眼了卻還在這個夢裡,夢魘糾纏了她數月。眉心淡藍的十字花也越來越重。
她皺了皺眉,也許是想的太多了,也許是心思太重了。也許是那種痛太痛了,痛到只記得痛卻不記得原由。
蘇涼悠輕輕撫著床頭的琴,這是一把古琴,亦稱七絃琴,琴頭刻著兩朵十字花,花周圍有六隻樣子精緻細膩的蝴蝶,像是要飛起來一樣。纖細的手指輕按著琴絃,一曲幽蘭飛出琴絃,令人心醉。
破碎的記憶像一雙手,虛柔的撫摸著涼悠的長髮,她總是一襲白衣,素雅,安然。
“雪音大人,有春使求見。”飄月是何時走進房間,蘇涼悠不知道,她抬起頭,微微眨了眨眼,“不見。”
“可是大人,您若再不見,春櫻國的國主萬一”
“我說了不見。”蘇涼悠低下頭,不再看飄月,“你下去吧,有事兒我再喚你。”涼悠的語氣不緊不慢,似乎一切如常,幻雪國也從未遭遇變故,雪音也還是從前的那個雪音,輕歌曼舞,不問世事。
“哎”飄月出了門,長嘆一口氣,自從蘇瀾國主去世,幻雪國雪音蘇涼悠就一直如此,誰人也瞧不出她的情緒。不瘟不火,從此閉關國門,不見一切使者,就連葬禮也只是國親國戚參加,簡單樸素,不接受一切慰問,一改原來那個熱情溫柔的雪音形象。
“怎麼樣?還是不見?”男人皺著眉看著飄月。
“還是不見我真不知該怎麼面對春使了,雪影大人,您去勸勸**吧,國主出事後,她就叫我不要稱呼她**了,要稱她雪音大人,之前她最不屑的就是這個稱號,現在卻要求我要稱呼她為雪音,每天也只是彈琴,就那一首曲子。我擔心”
“好了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