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事,卻拚命向自己道歉的女孩,本來如鐵石一般的心,也慢慢有些鬆動,畢竟她的心情他也非完全不瞭解。
他吐了口氣,明知自己這樣做不對,還是從口袋裡掏出便條紙,草草寫下一串字,然後遞給她。
「話先說在前頭,我不會回信,妳想寄就寄,寄到妳放棄為止。」
這是周邑初的極限,對他而言,只是選擇一個簡單的方式讓她自行放棄,她卻好開心,本來哭泣的臉龐在瞬間轉為喜悅,唯獨掛在眼角的淚光,顯示她的心情轉折。
他不想再待下去,撐著傘離開。
他煩躁的嘖了一聲,恨極自己終究無法做到真正的狠絕尤其一面對她那般真心實意,好純粹的喜歡著自己的表情,不知怎地,他忍不住心軟了。
午後的大雨仍下個不停,濺溼了他鐵灰色的西裝褲,手中的鵝黃色傘令他不由自主想起剛才那個甜美的女孩,喉頭不自覺的緊縮。
陶蔓儂究竟是怎樣喜歡上那個與她的人生八竿子打不著的律師大人?
那得回溯到她二十二歲那年。
當時她尚未在「等待」打工,才剛因為不愛念書,覺得再蹉跎下去也是浪費金錢和時間,於是毅然辦了休學,不諱言的,經濟上確實陷入一些麻煩,因為她本來是在學校裡工讀,擔任行政助理,休學之後沒了工作,也沒有收入。
深夜時分,坐在公園的板凳上,她一手托腮,嘆了口氣,對於接下來的未來感到茫然,不知道應該何去何從。
唯一肯定的是,她得先找份工作,養活自己再說。
「唉,也只能這樣了」
確認了目前的情況,她站起身,深夜的公園靜得嚇人,還是趕緊回去比較好。
這座公園是回她住處的快捷方式,路燈因年久失修而昏暗不明,若不是今天天氣太好,天上星月閃耀,她才沒那個膽子在這裡流連呢!
「啊嗚」
忽然,一陣淒厲的號叫劃破了深夜寂冷的空氣。
陶蔓儂嚇了一跳。
接著又是一陣不間歇的嗥叫,聽得出並非人類的聲音,好像是狗之類的動物。
公園裡陰森森的,她不禁打了個顫,嚥了口口水,儘管覺得害怕,還是鼓起勇氣,往聲音的來源走去。
走近一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