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交往,所以曾揣想過這樣的可能,但很快被否定了。事實證明,他只是純粹受到這個全心全意喜歡著自己、甜如糖蜜的女孩的吸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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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確,他不是懂得按三餐噓寒問暖、無微不至的照顧情人的那種人,但是,她怎麼都不應該這樣以為
那簡直是在侮辱他!
「看來我還真的是徹底被看扁了。」他吐了口氣,不快的爬梳頭髮,口吻聽起來像是自嘲,卻有更多的不滿。
他看向她,眼裡隱隱流露出悲哀,卻仍舊不動聲色,沒把內心那股挫折表現在臉上。
「我要回去了。」
他踩踏地板的聲音刺著陶蔓儂的耳朵,她一臉呆滯,知道他生氣了,但是,為什麼?
該生氣的人應該是她吧?
陶蔓儂蹲坐在地上,自嘲似的呵呵笑了。在他的面前,她連生氣的權利也沒有,所以現在這樣,其實算不了什麼。
沉重而篤實的腳步聲再次響起,逐漸接近她。
她渾身一顫,不敢抬起頭,直到看見穿著西裝褲的結實長腿出現在視線範圍,然後聽到一聲呼喚
「儂儂?」
不是他。
來人蹲了下來,目光柔和的看著她,臉上表情依舊淡漠。
「還好吧?」
「舅舅」一想到自己還在期待那個男人的回頭,陶蔓儂淚如雨下。
她好想告訴自己別傻了,可她就是傻,跟她媽媽一樣傻,她們母女倆都是死心眼,一旦愛上一個男人,便付出全心全意,所以最後她母親選擇以那樣的方式和她父親同歸於盡。
第九章
這段沉重而悲涼的記憶,她沒向任何人說,甚至以為自己已經遺忘,事實上,它還是在,並選擇在這個時候浮現腦海,執意擊垮她的心牆。
「舅舅」她虛弱而無力的呼喚唯一的親人,再也剋制不住,放聲痛哭。
這是她第一次在最信任的親人面前放任自己,不顧一切的哭泣。父母過世的時候,她沒哭,是因為她認為他們兩個人都解脫了,相較於自己一個人被遺留下來的心酸,她更希望最愛的兩個親人能夠好過。可是,現在她任由青春歲月所積壓下來的淚水撲簌簌滑落。
陶允東看著,儘管面無表情,胸口卻很痛。
他抱住一向疼愛的甥女,還記得以前姊姊顧著姊夫,沒空搭理她,總是把她送到他這兒,後來他驟失妻女,她分明還不解事,卻在喪禮上抱住沒有表情、也沒有落淚的他,直喊著:「舅舅,別哭!舅舅,別哭」
於是在那一刻,他終於能夠面對失去妻女的現實,痛哭失聲。
「沒關係,哭到妳不想哭為止。」
現在,換他抱著她,兩個人相依為命的記憶一一浮現腦海。
陶允東嘆息,回想起姊姊過世前曾留下的遺言
別讓這個孩子跟我一樣,為男人而哭
他很慚愧,因為沒有做到。
他們都是福薄的人,和最親的人都沒有緣分,可是天無絕人之路,至少他們還有彼此可以依靠
深夜,一輛黑色轎車漫無目的的在馬路上疾駛。
開車的男人不停的抽菸,一根接著一根,神情深沉,一雙厲眸看似緊盯著路況,實際上什麼也沒看進眼裡。
不一會兒,他將車子停靠路邊,沉默的坐著,繼而一拳重擊在方向盤上,發出好大的聲響。
這一生,他從來不曾如此無力。
從頭到尾,他都沒有將她當做替身的意思。
所以方才被誤會,周邑初有種被侮辱的感覺。原來她竟是如此不信任他對她的感情。
「可惡!」他的心情煩躁。
不可否認的,這陣子他對她的態度有些冷淡,但那是因為
他臉色一沉,知道現在不是煩惱這個的時候。
的確,他不是一個稱職的情人,可是不管哪件事,他都有理由。或者是他高估了彼此,以為不論如何,她總是懂他。
但是,現在似乎不是這麼一回事。
嘆一口氣,周邑初心想,好吧,也許應該找個時間和她好好的談一談。
既然下定了決心,他開車返回住處,準備拿一些換洗衣物,前往事務所。
車子開進地下停車場,他一下車,便隱約感受到四周的氣氛有些不對勁,隨即就遭到襲擊。
「嗚」可惡,他太大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