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她大叫出聲,睏意瞬間消失無蹤,拉起被子蓋在身上,整個人縮成一團,白皙的臉蛋因為羞窘而通紅。
老天,昨天她就這樣直接睡著了?
忽然,周邑初發覺不大對勁。這個女人很眼熟,他好像在哪裡看過
「妳是『等待』那個女孩子。」
他的表情既詫異又難以置信,昨天發生的片段閃過他的腦海。
他記得自己離開事務所,然後去了常去的酒吧喝酒,之後呢?之後他又做了些什麼?
他撫著額頭,看向她,只見她露出紅潤的臉蛋,擺明了被吃幹抹淨的模樣。喔,刑法第二百二十一條規定:對於男女以強暴、脅迫、恐嚇、催眠術或其它違反其意願之方法而為性交者,處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
他抱住頭,這下是真的頭痛,而非宿醉。
「那個」陶蔓儂窩在被子裡,怯生生的看著他一副幹了什麼天怒人怨的可惡事,恨不得殺死自己的模樣,忍不住開口,「不好意思,我們昨天」
「我知道,妳不用說了。」他決定了,這輩子絕對不再碰酒。周邑初抬起頭,卻故意別開眼,不再無禮的看著她。「妳先把衣服穿上,然後我們再好好的談。」
呃?他是不是誤會了?
「周先生」
可惡,他想抽菸。
「抱歉,我的衣服在哪裡?」
「在陽臺呃,周先生。」陶蔓儂伸出手,卻在觸及他裸露的面板後,像被燙著一般迅速縮回來。她連做兩個深呼吸,鼓起勇氣開口,「我們昨天什麼也沒發生。」
「我知道嗯?」周邑初一愣,有些呆滯的轉頭望著她,那模樣襯上他帥氣的臉,滑稽得令人發笑。「妳是說,我們昨天」
「什麼也沒發生。」她一字一句的解釋。唉,就知道周先生誤會了。
他並沒有因此變得欣喜若狂,反而不解的擰起眉頭。「那我身上的衣服怎麼回事?」還有她身上的衣服,這
陶蔓儂嘆了口氣,一想起昨天的慘況,她實在不知道應該哭還是笑。
「你昨天吐了。」
是的,吐了。
昨天這男人壓在她身上,差點就要為所欲為,而她也差那麼一點點就要允了他,不過幾秒之後,她的理智回籠,想起他已失去意識,先不要談她那是趁人之危,很不道德,而且在這種不明不白的情況下把自己的第一次交出去,實在虧大了,好歹也該等到他們之間有個名分再說啊!於是她用力想要推開他,沒想到他突然打了個顫,然後
「惡」
很不幸的,他吐了,在他下面的陶蔓儂避無可避,好可憐的被吐了一身。
而他吐完之後,像是舒服了,翻個身,睡著了。
她無語問蒼天,或者說是既好氣又好笑,只得爬起來。
其實他好不到哪裡去,衣服也髒了。
她費了九牛二虎之力,脫下他身上的衣物,然後連同自己的衣服,拿去清洗乾淨。
好不容易弄完了,已經凌晨五點,陶蔓儂渾身沒力,眼皮沉重,就這麼望著他好看的睡顏,打了個呵欠,靠著床睡著了
等她醒來,便是眼前這幅景況。
聽完了前因後果,周邑初的臉色依舊不好看。的確,他鬆了口氣,至少身為一個律師,他沒有知法犯法,趁著酒意強行脅迫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可是,老實說,他只想得到三個字形容自己
糗大了。
該死,他絕對要戒酒!
這時,門外傳來敲門聲。
「儂儂,妳醒了嗎?」一個渾厚的男人聲音響起。
陶蔓儂一愣,心裡大喊,糟了!
「醒了,我醒了,等一下就出去。」
儂儂?
聽到這突如其來的稱呼,周邑初渾身一顫,想到那個不大愉快的回憶他臉色一沉,「妳叫儂儂?」
陶蔓儂一怔,不解的說:「是啊!呃周先生,你不是知道?昨天還一直叫我的名字」哎,想來就不好意思,真是的。
相較於她的含羞帶怯,他反而臉色泛綠。
媽的,搞了半天,他不只喝醉,吐在人家身上,甚至還嚷著某個女人的名字!
殺了他吧!
「嗯,我知道妳叫儂儂,那全名呢?」周邑初決定四兩撥千斤,好歹人家照顧了他一晚,不問一下貴姓大名,似乎有些過意不去。
她瞬間睜大眼睛,小小的臉蛋發光,好不開心的說:「我叫陶蔓儂,陶晶瑩的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