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三步,斜身急走,眼見風波惡揮刀砍倒,當即飛起左足,往他右手手腕上踢去。風波惡單刀斜揮,徑自砍他左足,長臂叟右足跟著踢出,鴛鴦連環,身子已躍在半空。
段凌看到此種情形,哪裡還不知道,王語嫣真是厲害,這麼短的時間裡,就把一位長老的功夫給摸了一個一清二楚,若是有這樣的人來指點自己的功夫,不知道會節省多少年!
不由得,段凌目光更加熱切了。
王語嫣自然是感應到了,可是從小到大,在那麼多年,從來沒有一個男人敢這麼看自己,不由得雙耳發熱,兩腮泛紅。
而風波惡見長老恁大年紀,身手矮健,不減少年,不由得一聲喝采:“好!”左手呼的一拳擊出,打向他的膝蓋。眼見長臂叟身在半空,難以移動身形,這一拳只要打實了,膝蓋縱不碎裂,腿骨也必折斷。
風波惡見自己這一拳距他膝頭已近,對方仍不變招,驀覺風聲勁急,對方手中的麻袋張開大口,往自己頭頂罩落。他這拳雖能打斷長臂叟的腿骨,但自己老大一個腦袋被人家套在麻袋之中,豈不糟糕之極?這一拳直擊急忙改為橫掃,要將麻袋揮開。長臂叟右手微側,麻袋口一轉,已套住了他拳頭。
麻袋的大口和風波惡小小一個拳頭相差太遠,套中容易,卻決計裹他不住。風波惡手一縮,便從麻袋中伸了出來。突然間手背上微微一痛,似被細針刺了一下,垂目看時,登時嚇了一跳,只見一隻小小蠍子釘在自己手背之上。這隻蠍子比常蠍為小,但五色斑斕,模樣可怖。風波惡情知不妙,用力甩動,可是蠍子尾巴牢牢釘住了他手背,怎麼也甩之不脫。
風波惡急忙翻轉左手,手背往自己單刀刀背上拍落,擦的一聲輕響,五色蠍子立時爛成一團。
怕自己中毒,立即躍開丈許,從懷中取出一顆解毒丸,拋入口中吞下。
長臂叟也不追出,收起了麻袋,不住向王語嫣打量,尋思:“這女娃兒如何得知我是湖北阮家的?”
他自然是不知道,王語嫣記性超然,而且悟性奇高,精通百家武學。
包不同甚是關心,忙問:“四弟覺得如何?”
風波惡左手揮了兩下,覺得並無異狀,大是不解:“麻袋中暗藏五色小蠍,決不能沒有古怪。”說道:“沒有什麼”只說得這四個字,突然間咕咚一聲,向前僕摔下去。
包不同急忙扶起,連問:“怎麼?怎麼?”只見他臉上肌肉僵硬,笑得極是勉強。
包不同大驚,忙伸手點了他手腕、肘節、和肩頭三頭關節穴道,要止住毒氣上行,豈知那五色彩蠍的毒性行得快速之極,雖然不是“見血封喉”,卻比一般毒蛇的毒性發作得更快!
風波惡張開了口,卻只發出幾下極難聽的啞啞之聲。
包不同眼見毒性厲害,只怕已然無法醫治,大怒,一聲瘋狗一樣的嘶吼,便向長臂老者撲了過去。
那手持鋼杖的矮胖老者叫道:“想車輪戰麼?讓我矮冬爪來會會姑蘇的英豪!”
第182章 我叫王語嫣
那矮胖的長老鋼杖遞出,點向包不同。
鋼杖,本來是一件極其沉重的兵刃,但他舉重若輕,出招靈動,直如一柄長劍一般。
包不同雖然氣憤憂急,卻也不敢怠慢。
王語嫣於使毒、治毒的法門一竅不通,心下大悔:“我看過的武學書籍之中,講到治毒法門的著實不少,偏生我以為沒什麼用處,瞧也不瞧。當時只消看上幾眼,多多少少能記得一些,此刻總不至束手無策,眼睜睜的讓風四哥死於非命。”
段凌咳嗽一聲,對著喬峰虛空指指風波惡,雖然段凌不喜歡慕容家的看門狗,但是人命關天,也不希望就這麼平白無故死一個人。
喬峰看到後,對著段凌點點頭,向長臂叟道:“陳長老,請你給這位風四爺解了毒吧!”
長臂叟陳長老一怔,道:“幫主,這個人好生無禮,武功倒也不弱,救活了後患不小。”
喬峰點了點頭,道:“話是不錯。但咱們尚未跟正主兒朝過相,先傷他的下屬,未免有恃強凌弱之嫌。”
陳長老氣憤憤的道:“馬副幫主明明是那姓慕容的小子所害,報仇雪恨,還有什麼仁義理數好說。”
喬峰臉上微有不悅之色,從段凌那裡,他基本瞭解了一個大概,道:“你先給他解了毒,其餘的事慢慢再說不遲。”
陳長老心中雖一百個不願意,但幫主之命終究不敢違拗,說道:“是。”從懷中取出一個小瓶,走上幾步,向阿朱和阿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