觴抱了另一個孩子騙了我表妹,其實那個孩子,是他私下和自己一個寵愛的女人生的。他就是明裡用小笑和她的孩子誘餌,達到保護自己的喜歡的人的事實。”徐向東一頓胡說八道,把柳少白弄暈了。
半天,柳少白才吃驚的反問:“那,凌微笑不知道嗎?”
“是,那個丫頭什麼都不知道呢?唉!”徐向東嘆息著。
柳少白不敢相信,但徐向東也不是一個隨便會胡扯的人,只是怔在哪裡。
“如果,你能讓我的表妹幸福,我願意出讓徐氏的百分之五的股份,參股你們柳氏。”徐向東示誠意。
柳少白搖頭:“所有的感情,之所有寶貴,就在於不沾染任何利益。你讓我考慮一下,但股權的事,就不用再提了。”
徐向東舉杯,二個的輕輕的一碰,某種來之前柳少白根本沒想過的交易,似乎達成了統一的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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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微笑站起來,不看任何一個人,轉身走出去,她拉開門,陽光透進來,將整個人襯了一層金邊,她的背很直,走得很穩。
殺人償命,她亦是相信司法公正,如果是她殺的人,她確實應該接受審判。如果不是她殺的,自然有兇手落網。彼時的她,一路走來,見識了那麼多黑暗,吃了那麼多虧,卻還保有純真善良的心態。相信光明,相信美好,相信正義公理。
醫生的眼中,慢慢流露出欣賞的眸光。有些人,天性純潔,看著似遇事不深,但勇敢的都足以讓他都感覺到心生敬佩。
不知道為什麼,他似乎很為凌微笑難受,一句話,不由自主的衝動的逸出他的唇邊,“等等”
凌微笑停下腳步,並沒有回頭,她站在那裡,眼睛看著外面的太陽,就算是日落西山,但那燦爛的光,仍讓人感覺到舒服。
“你不怕坐牢嗎?”醫生似乎一下子不知道從何談起,只是說了一句最沒頭腦的話。
“怕,就不用坐了嗎?”凌微笑反問一句,又停了一下,才慢慢的道:“如果是我的過失,我只能自己承擔。”那是一條生命,雖然WS,雖然無恥,雖然下賤,但她仍無權奪去。
“你有沒有想過,也許是別人嫁禍於你。”
凌微笑回眸了,眼睛裡流露出驚訝:“你不是說那人是電擊死嗎?”
“是,但也有可能”醫生想了半天決定直說:“也有可能他們又電了他一次。”
凌微笑揚起眉,不說話了。歷羲之確實是什麼也幹得出來。她小心的問:“檢查不出來嗎?”
“結果是一樣,對你很不利。亦有可能是你一次電擊後碰到了電線,將電板拉出水面,後又踢回去了所至。”醫生道:“你可以諮詢律師,你無罪的機會完全要靠強大的法律援助,那可是最大的銷金洞,錢投下去無數,結果卻未可知。就算是你家在國內有些錢,亦不一定能頂得住在這裡成百上千萬的折騰。”
凌微笑哦了一聲,窮人的命不值錢,在哪裡都一樣。不過,歷流觴大概會願意替她花錢的吧。成百上千萬?!凌微笑打了個寒戰,那是多少錢啊!
醫生在凌微笑臉上未看到多少情緒變化,那淡淡的溫雅而柔弱的面孔,總是有一點點楚楚動人的味道,可是醫生是見識過凌微笑的勇氣和智謀的。他再次試探了一下:“你可以找朋友為你周旋一下。”
凌微笑點頭,她肯定要找歷流觴的,她弄了這麼一大攤麻煩事,最後又要讓歷流觴收拾了。心裡很痛,痛心自己給歷流觴添亂,可是卻又有一些安心,什麼事到了歷流觴的手裡,那就是平安無事了。
“謝謝。”簡短的一句話,凌微笑微微一笑,那笑容是淺得淡得,春天裡微風中飄落的花瓣一樣
凌微笑轉身再次走出去,消失在走廊的盡頭。
她走了,似從不留戀身後的人與物,她的眼睛似只正視著前方,她整個人活在陽光下,活在現在。很踏實的一個女子。
少年迎面走來,二個人相距有三米遠的地方,站住,少年道:“羲少要見你。”
凌微笑不想去,但知道在這個時候,必須要面對了。微點頭,無聲的跟在少年身後。
二樓的一間朝南的臥室裡,歷羲之躺在床上,臉色白得毫無血色,那高貴優雅的樣子有點象電影裡的吸血鬼。
看到凌微笑,仍是彬彬有禮地道:“淩小姐請坐。”
凌微笑四顧了一下,找到一張不遠不近的沙發,慢慢的坐下來。
有人進來端了咖啡點心。禮儀周全。
“你大概已經知道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