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遠愛他,信他,依戀他,不計較他以前的錯誤。低下了頭,於孩子的柔軟的發側親一個小吻。
歷不悔用眼睛瞅著歷流觴,嘴裡奶聲奶氣的絮語:“爸爸爸”口水分泌過多,一聲爸爸竟吐出個泡泡來自己也愣了,歷流觴輕聲軟語:“真棒,會喊爸爸了啊!”
許是哭得累了,又見著歷流觴。歷不悔漸漸的放鬆下來,睡著了。幾個大人小聲的說話。
“昨天檢查的專案比較多,吊水吊得遲了些,早一點的時候寶寶睡得好好的突然抽搐了一氣,動彈的時候碰到了針頭,找了醫生來量過血壓,脈動,又重紮了一針,許是疼狠了,折騰了一夜,才拔了針。好在燒是退了。奶了吃了一些。”小林解釋。
本來是嬰兒加上心臟不好,所以吊水的速度是極慢極慢的,需要四五秒左右滴上一滴一天幾瓶水,就算是極小瓶的,也要從一早就吊到大半夜。
歷流觴抱著歷不悔,有些捨不得放手了。他回眸對著武大道:“你下去吃個早餐吧。”
武大點了點頭,轉身下去了。
小林打了幹軟的細毛巾,輕輕的伸進歷不悔的衣服裡,將汗水擦拭乾淨。現在歷不悔是一天到晚的出汗,也不能總是去洗。能睡著已是天賜,也不太敢驚動了。
歷流觴配合著小林換手,小小的腦袋軟軟在強壯的手臂上晃動,眉梢的紅暈,慢慢的升起歷流觴知道這是小丫頭要發毛了立刻輕輕抖動,輕輕吹著柔和的口哨歷不悔慢慢的平下眉頭,輕輕的嘆了一口氣。
小林趕緊鬆手,用一塊大毛巾將歷不悔整個搭起來。
歷流觴在屋子裡走動著,將懷裡的歷不悔微微的晃盪著小林的眼中露出痴迷的神情這樣的男人,簡直是天下無雙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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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微笑本來說下去吃早餐是敷衍歷流觴,她根本沒有心情吃東西。可是她一向是比較勤快的人,醒了,睡在床,,上,又是夏天,真的感覺不到什麼樂趣。翻來覆去了一氣,還是洗漱好了。
呆呆的坐在窗戶邊,看著樓下,清晨的酒店顯得特別的沒有生氣。雖然景緻很是美麗,可惜那些人工的整齊劃一的美麗,看久了就覺得並不那麼的吸引人。
整個人如墜如一種極為虛幻的境地,武得手機裡那個嬰兒的面容一再的浮現在眼前,每一個細微的表情都在回憶裡放大放大,一直到讓她害怕的地步
總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勁了,可是,卻又想不出什麼來。
想哭,可是卻又覺得已經沒有辦法了,一切都不能挽回了。包括她的寶寶,她的人生
啪啪啪輕輕的敲門聲,“歷夫人,您好?我可以進來嗎?”
凌微笑輕輕的嗯了一聲,原來是客房服務生,客房服務生禮貌地告訴凌微笑昨天的衣服已經由樓下的乾洗店送回來了。凌微笑想找出一張紙幣當小費,卻不記得昨夜錢包給放在哪裡了。伸手拉了床頭抽屜,裡面有TT突然有些心驚,天啊,她和他,從來沒有避過孕?!
她是沒有經驗,自然是從來沒有想過這方面的事,而歷流觴呢?他是一個萬事都那麼慎密的人,不可能考慮不到這類事情。那麼他是出於何種理由,一直不使用任何避孕手段的呢?!
凌微笑似被雷劈了一樣,當時汗就流了下來。如果沒有昨天的那一場痛不欲生的回憶,凌微笑不會這樣多疑心,可是此時,她本性裡小心的一部分抬頭,本能的感覺到了一種隱匿的危險!
歷流觴又有什麼陰謀?!
客房服務生站了半天,沒收到小費,只能含恨退下。不輕不重的關門聲讓凌微笑從發呆的狀態裡回過神來。
突然覺得屋子裡坐不住了,心裡有一團火一樣,燒得難受。
滿天滿地的全是陰謀,全是心計,真是太討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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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微笑走下樓去,突然發現自己根本沒有地方可去。在這個陌生的城市裡,她所依靠的不過是歷流觴一人而 而已。
此時是早上九點半左右,正巧有柳柳和週週坐在一張餐桌前用早茶。看到凌微笑,柳柳伸了手,微微揚起,笑:“是淩小姐嗎?”那一種懶洋洋的調子,中和了貴族小姐特有的優雅和高傲的味道,將一種低調的奢華演繹到極致。
凌微笑站在那裡,此時的她本無心和人寒喧,但她天性裡溫柔的一面還是讓她和聲悅色的回答:“是。你好。”
“我叫柳柳,柳少白的妹妹。”柳柳笑著,微微站起身子來,她身邊的週週看好戲一樣,用一種近乎無禮的神情大刺刺的看著凌微笑,安坐如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