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一會兒,看著坐在床上少年,吸毒濫交頹靡,他有著一種病態的美與蠱惑力,可是這樣一個人,真的配談個愛字嗎?過了一會兒,他找了一個合適的詞:“海少,你讓我迷惑。”人真的是視覺動物,雖然知道他的內裡不剩下什麼,不過這樣的一張嘴,柔軟芳香,近在咫尺,似一時花開,真美麗。
海少微沒出聲,可是後背慢慢挺直, 過了一會兒,輕聲道:“你真當我是女人了?”他是暈腥不忌的雙性戀沒錯,但,亦不是長久當女人的料。 隨便給人壓,如果沒有感情,他算什麼?
歷羲之沉默了半晌:“那麼,你希望我當你是什麼?”
海少慢慢低下頭,想了一會兒,他微笑:“是我說錯了。” 那溫柔而悲傷的一低頭,接著又是漫無邊際的沉默。
歷羲之嘆息一聲,抱住海少,輕輕吻下去,溫軟的雙唇,那個美麗少年的嘴唇,有著與眾不同的魔力。歷羲之咬住他的唇,輕輕咬,吸吮,含住他抱著海少,纏綿地,不住地輕輕地接觸他的紅唇
歷羲之笑說,“下地獄吧,陪於我身側。”
海少抬眸,單純無比的苦笑,“我不怕下地獄,只怕地獄裡沒有你!”
就在那一瞬間,歷羲之似能聞到海少的特有的香氣,獨一無二的味道闖入他的鼻端,有一種近乎愛情的東西,於這靜默的,肉的歡愉中綻放溫暖的肉香
這次第,又是誰迷惑了誰!
*
一夜掙扎著,惡夢不斷。
地牢裡自己又一次被鐵釘釘在雪白的十字架上,海少微笑著走過來,手裡舉著熾熱的火鉗子,向她大力按壓過來,滋皮肉被火紅的鐵塊鉻焦滿天滿地酸溜溜的味道醋的味道!
好奇異!
怎麼可能是醋的味道。驚駭睜眼,見徐銀美正燒得紅燒的平底鍋,向裡面倒醋,一屋子一房子都是醋的味道。凌微笑問道:“媽媽,怎麼了。”
徐銀美笑笑:“這樣可以預防感冒。”
哦。凌微笑悶悶回答,覺得有此些受寵,亦有些不妥當,這樣,是不是把歷流觴那丫當成黑死病來防。唔,自己還有媽媽關心,那個男人,現在怎樣?
徐銀美看出了女兒的心思,笑:“他昨天吊了水又睡了一覺,似完全好了。一早起來,運動過了,也吃了一大堆早餐,這會子正在書房辦公呢。
哦,凌微笑點頭。
起床,洗漱,鏡子裡的孕婦紅潤的一張臉,苦笑,果然吃得好就是不一樣,有些小情小感的都能無視。也許這就叫青春吧。記得聽過一句話,我們都在夢裡面,叫做青春的夢裡,夢總有一天會醒來,而回憶會一直閃耀。
此時,這一句話以一種刺痛的方式襲向她。她的回憶會是什麼?
微有些輕微的腹痛,那是一種完全可以忽視的疼痛,凌微笑這一段時間沒有少看孕婦大全,自然明白這有可能是陣痛開始了。檢查內褲,並沒有見紅或者破水的情況。知道並不需要緊張,這時候離正式生產肯定還早得很。
鎮定的換了衣服走出來。這段時間凌微笑被下要了禁令,沒人陪著不能自己下樓梯,一打眼看了徐銀美不在,就很自覺的向歷流觴的書屋走過去。
生孩子比天大,她不去計較昨天曆流觴的變化莫測,輕輕敲門,推了進去。
歷流觴看起來比昨天精神多了,因為最近這丫足不出戶,所以只穿著襯衫套了一件極為眩目的西服馬甲,流暢的線條讓他結實而性感的身軀顯示一種包含力量的起伏,他正在處理公務。一抬眼看到凌微笑,自然的微笑,陽光從他的身後射過來,給他鍍了一層金色的邊,亮得凌微笑微微眯上眼睛,似被這男子一瞬間的美,刺痛。
“丫頭,沒吃早飯吧?”他的聲音也是沙沙的,性感的,極為愉悅的,與昨天病弱時的冷酷與疏離感完全不同。那樣的溫暖,抓人。
凌微笑被動的搖頭。
人,真是浮淺!個個都是顏控,有幾個人能完全不為外貌所動,看人,直接由眼睛看到靈魂。然後相愛的!
歷流觴向她走過來,輕輕摟著凌微笑粗大腰身,完全依著她的步子,她的節奏行走。左腳,右腳,左腳一起提起,一樣的跨度,相同的頻率不認識歷流觴,真得不知道世上有男人可以魅惑若此,甚至他與你走路,都是一種極大享受。吃飯穿衣這些平常瑣事在他做來如電影鏡頭裡出現的一樣唯美,看著你的眼神,對你微笑的樣子,都能是一種強勢的感情侵略。
如果擅長身體語言的男子,卻又,如果不懂得她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