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微笑挑眉,“你不需要先問過歷先生嗎?”
海少一窒!突然感覺到有一絲憤怒。他是敬重歷流觴,不是怕歷流觴。這二者分別很大!媽的,這個女人想做什麼,挑撥離間麼!
“你要願意,不問觴少也可以。不過是個女人,我們常常玩同一個女人的。”他似笑非笑的盯著凌微笑,故意用眼睛盯著她的敏感部位。
凌微笑臉色微變,噁心人的一對變態男!突然胃口全失,她不再說話,轉身走進廚房,身後傳來海少一串大笑,和著韓小初甜軟輕笑,真是無比和諧。
*
在冰箱裡拿了一杯奶,凌微笑站在那裡默默地問自己:“我是怎麼淪落至此的?”
她為什麼不可以離開?離開這一大窩子令人發狂的變態!
是為了媽媽,還是為了那個實在是一點也不值得同情的父親?
那張合約,還生不生效?
海少的那一夜遊戲,撕破了家人之間溫情脈脈的面紗,都露出赤(裸)裸的真面目來,她對媽媽覺得失望,難道,媽媽就不會對父親覺得失望了嗎?
她記得父親在被斷手指前,看了媽媽一眼,媽媽低著頭,看不出情緒,雙肩顫抖,似在哭泣。而在媽媽受到斷指危險的時候,她的眼睛卻絲毫沒有在其它人身上留戀,直接看向自己的女兒,似知道,凌微笑會為了她,做一切可怕危險的事情!
很寒心!
軟弱,有時候真的是一種讓人無法產生敬意的東西。
就算,她明知道媽媽沒有錯,可是,仍是心裡極為不舒服。
媽媽是因為愛情依附著父親,還是因為軟弱天性,看不清自己幸福的方向?
當事人都不知,她自然更迷茫。
以前認為自己所做的犧牲是應該的,可現在,只有遲疑。
大概是她才知道面對歷流觴,實在超出了她心理可以忍受的範圍。
凌微笑瞪著手中的牛奶,好似下一時,它會變成一個活物,她想,其實我可以不要學習,不要一切,跑得遠遠的,去到陌生的地方打工,然後小心地攢錢,然後慢慢的提升,嫁個平凡而老實的人,然後生孩子吵架老死!
可是,凌微笑覺得那不是她生命的目標,如果生命裡只有這些,她會覺得,很失望。
她想要的更好。
她想要的幸福,是建立在自己更強大的基礎上的。她需要學習,不斷的提升
自己,然後,變得強悍,能主導自己的生命和幸福!可是賺很多錢,到處去學習,去流浪
去過一種不需要愛情和束縛的人生。
她開啟牛奶,對著冰箱門,慢慢的啜著,冰箱門上,倒映著一個虛弱的微笑。
我想要幸福!這真是蒼白無力的話題!
*
出來的時候,海少已經不在了。
韓小初仍然在喝酒,已經不知喝了多少杯了。韓小初提高聲音道:“喂,丫頭,陪我喝一杯。”
凌微笑沒有理她,轉身走上樓去。
韓小初突然臉上露出痛苦的神情:“唔,我好難過!”
凌微笑腳步不停,一直走回自己的房間。
韓小初捂著胃,輕輕在笑,臉上的淚,一直一直的流下來,然後開始咳嗽,抓起電話道:“丫頭,你給我下來。”
整個屋子都是空的。保鏢們一般只跟著歷流觴。留下的二個,也只看著前後門而已。
凌微笑分析著韓小初的聲音,她是醉了,可是眼睛還是那樣的冷靜,明顯,醉意不深。這樣的人最喜歡借酒裝瘋了。她不要理她。拋開電話她去洗澡了。
韓小初一邊大聲的叫著凌微笑,她知道屋子裡有錄音裝置,那是電子系統自帶的。能把她的每一聲都清楚的記錄下來,記錄下她有多無助,這個屋子裡唯一能救援她的凌微笑,又有多麼冷血!她的手指,捂住了話筒,讓凌微笑的那邊的聲音,變得暗啞而模糊:“我難受好難受你送我去醫院吧求求你我要死了5555觴哥觴哥”後面,情直意切,一字一句都是包含著內心極度的憂慮與痛楚:“觴哥救救我我不要死”
她不斷的咳嗽著,吐出一團黑沉的血來她的胃不好,酒,一向只能淺嘗即止!
她不會傷害凌微笑的身體,相反,她要傷害的,只有自己
歷流觴是一個從心裡到生理都極度強悍的男人,他能縱容女性的嬌弱,無視女人因軟弱和愛情而犯下的錯。今天的事,就算是被他知道,亦沒有事。因為,她傷害的只有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