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少側了頭，輕聲問：“行麼？”
凌微笑想了一會兒，很大方地道：“大娘不只有一百萬了嗎？這樣吧，這一百萬的注就轉到我媽媽名下好了。大家繼續玩吧。”
凌天生和徐銀美眼睛瞪得好大，可是當著海少的面也不敢說什麼！一是被暴力打得怕了，再則，二隻老狐狸也看出海少眼中對凌微笑不加掩飾的興趣了！
好似是冥冥中有定數，崔薇蘋不是發財的命。接下來，她迅速就把女兒替她爭到手一百萬花光光了。
繼續玩，很不幸，凌天生又輸了！
在選擇給錢還是被砍手指後，凌天生將求救的眸光投入崔薇蘋：“剛才銀美救過我一次，現在，論到你了。”
崔薇蘋茫然不知所措看著凌天生，似被嚇糊塗了，根本不知道他在說些什麼！
凌微笑問父親：“我媽媽有沒有錢，你最清楚。”
凌天生急了，不管不顧地道：“她沒有錢，她不還有牙嗎？還有指甲嗎？”
凌微笑默然了。不知道媽媽究竟看上這個男人什麼地方了。
海少感興趣的研究這一家子，現在他有點明白凌微笑為什麼會對自己的父親毫無感情了。
崔薇蘋很呆滯地看著凌天生，半天，才輕聲道：“我只有五顆假牙！”
凌微笑差不多又很想笑了，她發現自己的媽媽在特定的時候還不是一般的有幽默感。
徐銀美在一邊急著說：“沒假牙你還沒有真牙嗎？”
這一對夫妻就是吃定了崔薇蘋溫軟的個性了。
可惜，軟弱的人，對自己也常常是下不了狠手的。崔薇蘋眨了眨眼，一串眼淚掉了下來。整個頭低下去，再也說不出一句話來。
凌微笑不知道怎麼去想象這個場面。
她一直以為媽媽是不顧一切呆呆傻傻地深愛著
原來，媽媽對爸爸的愛，深到足以犧牲女兒一輩子幸福的程度，卻不足以犧牲自己的指甲和牙齒的程度！
如果換一個母親，在女兒被強BAO和自己被拔指甲之間，會做出什麼樣的選擇呢？
凌微笑不知道！
這是一個很殘忍也很有深度的問題。
她亦不想知道。
第2卷 正文—疼痛的契約 斷指
海少懶洋洋地問：“凌總，怎麼，拿不出錢嗎？”親切的笑容看不出絲毫異樣，可就是讓人不由自主的毛骨悚然！
凌天生哀鳴道：“我真的沒有，我的一切你都知道”
海少點頭，做了個手勢。
有人走過去。
拉直了凌天生的受傷的左手！平放在椅子護手上！
每一個動作都是這樣平靜且有效率！似曾做過無數次！
凌天生放聲痛叫了起來：“我真的沒有錢，真的沒有錢，如果我有錢怎麼會到這個程度還不拿出來！”
很有道理，可惜
沒有人理他。
凌微笑只看到有人取出剁骨頭的小斧子，輕輕一揚一砍，具體畫面不詳，但從凌天生的山崩地裂的狂叫聲中，能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那是一種痛心疾首的慘叫將聲音卡在喉嚨裡，再突然全力放出，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