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種情況下和盛怡單獨相處,林紓是有些尷尬的,站在床邊不知道該不該坐,很是侷促。
盛怡一轉頭就看到了她,連忙拉著她的手讓她坐下:“小樹,你知道阿姨是很喜歡你的吧?”
林紓點點頭,眼裡有些溼潤。
“沒有人比阿姨更希望你能嫁給阿庭,不要記恨我之前說的話。”盛怡說著自己也有些混亂,“如果可以,我也是希望的,可如果實在阿姨也好了,先睡吧,不說了。”
兩人躺在床的兩端,林紓能感覺到盛怡沒有睡著,忍不住輕聲叫:“阿姨”
“嗯?”
“為什麼?為什麼我和盛維庭不能結婚?”林紓轉身看著她的背,“一定有原因是不是?我爸爸和你說了嗎?”
盛怡沒有轉身,在黑暗中卻紅了眼睛:“再等等,阿姨現在也不確定。”
林紓沒有追問,只是輕輕說了聲好。
另外一個房間,盛維庭睡得也不好,偏偏盛凜還抱著他說讓他唱歌,他不同意她還假哭:“奶奶說我和你睡,你就給我唱的奶奶說你唱歌很難聽!”
盛維庭一頭黑線:“既然很難聽,那你還想聽什麼!”
盛凜笑:“我要聽你唱難聽的歌呀!”
“”
盛維庭被她纏得沒有辦法,只能隨便給她唱了幾句,沒想到盛凜拍著手說:“真的好難聽呀!”
“”盛維庭竭力控制住胸口快要溢位來的怒氣,“既然難聽就給我睡覺!”
盛凜倒也知道適可而止,也沒有再怎麼纏人,過一會兒便自己睡著了,盛維庭總算舒出一口氣,只卻不能像她一樣無憂無慮地睡過去。
方才盛怡說的話還在耳邊,他低頭看向側身躺著的盛凜,猶豫著抬起手,撫了撫她的頭髮,柔軟又順滑,指尖像是通了電,有些發麻的感覺,他倏地收回手來,卻沒有移開視線。
除卻之前的病,她那麼健康,林凱的話絕對是無中生有,他絕不相信。
只難免會有些不舒服,盛維庭躺了會,拿了手機起身去書房,找出一個號碼撥了過去。
林紓自然是一夜都沒睡好,第二天早早起來打算做早餐,沒想到盛維庭居然已經在了,她站在廚房門口看著他,移不開視線。
盛維庭一轉身看到她,微微一頓:“起這麼早?”
“你起得比我還早。”林紓笑了笑。
盛維庭將手中的盤碟放在桌上,同時從胸前的口袋拿出一張紙條給她:“這是季世國在日本的地址,說可以轉賣股份,但需要你親自過去。”
林紓自然知道季世國是誰,是林氏的第三大股東,但是已經不管世事,隱居在日本,幾乎不回國,也沒人知道他在日本的地址。
她小時候也是見過的,叫過一聲季叔叔,所以當初不是沒有想過求他幫忙,可實在是找不到行蹤,最後只能作罷。
盛維庭居然找到了他的地址!
“盛維庭”林紓捏著紙條,看著他,“我”
“難道你是不敢一個人去?”盛維庭用鄙視的眼神看著她,“什麼時候這麼膽小了。”
“不是,我不是不敢一個人去。”林紓拉著他的衣袖,“你們是不是想支開我?我不是傻子,如果有什麼事情,你們告訴我好不好?讓我也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她真的不是傻瓜,在這種時候突然讓她離開J市去日本,肯定有什麼事情要發生。
盛維庭抬手觸了櫥她的額頭:“沒有發燒,難道是有臆想症?”
林紓抓住他的手,有些無奈地叫:“盛維庭”
“不知道你在擔心什麼,我這邊有事,不能陪你一起過去,而且你應該也更希望自己去不是嗎?”
林紓直直地看著他的眼睛,企圖從他眼中看出什麼不一般的情緒,可是沒有,依舊很正常,很淡然,她不知道是他太會剋制情緒還是真的沒有什麼,她只能選擇相信他。
她靠在他的懷裡,聽著他強而有力的心跳聲:“好,我去,如果有什麼事,告訴我好嗎?”
盛維庭沒有說話,只是抬手輕撫著她的背脊,一抬頭,看到正好出房間的盛怡,盛怡臉上帶著愁緒,嘆了一聲重新走回了房間。
去日本的事情來得突然,盛維庭已經幫她訂好傍晚的機票,她收拾行李以外的時間都用來安撫盛凜,最後是盛維庭單獨送她去機場。
林紓不知為何覺得心驚肉跳,和他分開之前又抓住他,彷彿這是最後一眼。
☆、我不會做哥哥只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