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林紓的確發現沒有發生特別大的變化。
當然除了一點,盛維庭更加得瑟了。
比如說她正在網上搜尋目前林氏的情況的時候,她正認真地逐字逐句看著,盛維庭便會忽然叫她:“我想喝水。”
林紓看得太認真,有時候便會自動遮蔽外界的聲音,等盛維庭叫了兩遍都沒聽到動靜之後,他便會吼:“林紓,你不是說喜歡我嗎?你的喜歡就是連倒杯水都要推三阻四嗎!”
她能拿他怎麼辦?
當然是乖乖地站起來,替他倒了一杯水,然後恭恭敬敬送上去:“大爺喝水。”
盛維庭這才滿意,甩甩手:“走吧。”
得了允許,她終於能繼續坐到電腦前。
因為當初父親的堅持,林氏的很大一部分股份其實都在她身上,她也是林氏的股東,但她從不參與管理。
她搞不清楚為什麼陸恆怎麼能擁有實權,他雖然是林氏的執行總裁,但卻並沒有股權。
她在看了幾年前的新聞才發現,陸恆居然利用什麼股權轉讓協議書拿到了屬於她的股份,對外宣稱說是她父親入獄之後得了嚴重精神疾病,在完全失去神智之前將股權轉讓給了他。
陸恆居然還敢假惺惺地說:我一定不會辜負我妻子的厚望,會好好管理林氏。
林紓氣得臉都漲紅,那什麼股權轉讓協議書,她根本沒有簽過!
如果她出面,證實那個股權轉讓協議是假的話,對陸恆來說,應該是一個很大的打擊。
可現在,她在眾人眼中依舊是那個患了精神病的女人,如果她敢就這樣出現在陸恆面前,陸恆絕對不會讓她得逞。
所以,她只能靠那次機會。
Sapling的設計比賽,如果她得到冠軍,不,就算不是冠軍也沒關係,因為只要進入最後一輪選拔,設計者就能參與現場比賽,並解釋設計稿的意義。
她如果能到場,就可以了。
即可以證明自己並沒有精神病,也可以將陸恆的醜惡面目全都揭露出來!
林紓深吸了一口氣,想到父親說的去找徐祖堯,如果可以成功的話,或許連徐祖堯她都不必要見到。
想通了這些關節,林紓不免鬆了一口氣。
看,人果然要抱有希望,因為未來總是那麼光明。
第二輪篩選透過的訊息在幾天之後到來,林紓激動地不知道該說什麼好,透過了第二輪篩選也就意味著她進入了第二輪選拔,她可以光明正大地出現在別人面前了!
她倒是沒把這件事情告訴盛維庭,只是自己決定小小地慶祝一下,在知道訊息的當天去採購了一對食材,準備用盡全力做上一頓好吃的。
盛維庭晚上回家便聞到了陣陣奇異的香味,看到林紓在廚房他便忍不住走過去:“你怎麼又在廚房了?”
林紓笑著揮了一下鍋鏟:“我保證這次的會比上次的好。”
“只要不毒死我就萬幸了。”盛維庭嘖一聲,“算了,還是我來吧,這種事情簡直不能指望你。”
今天林紓卻格外堅持,抬手擋住:“你就讓我做一次吧,如果真的一點進步都沒有的話,我以後就再也不做了好不好?”
她發動委屈攻擊,百分之一白打敗了盛維庭。
於是盛維庭撇撇嘴,走出了廚房,他倒是要看看林紓能做出什麼吃的來。
他剛去洗了個澡,還沒來得及在沙發坐下來,便聽到一陣敲門聲。
他不禁皺眉,誰會在這種時候來家裡?
反正肯定不是什麼重要的人。
他沒有半點想要去開門的衝動,徑直坐了下來,充耳未聞。
敲門聲卻遲遲不停,每三下一次輪迴,倒是很有規律。
時間久了,盛維庭就覺得有些心煩意亂,想看的資料也一點都看不進去,氣沖沖地站起來,從貓眼望出去,卻半個人影都沒有看到。
耍他嗎?
他剛要轉身走,居然再度傳來敲門聲。
他又看出去,分明就是沒有人,敲門聲到底是哪裡傳出來的?
他沉默了一下,也在門上輕輕敲了敲,外面便學著他的規律敲起來。
還真的是有人敲門?
他可是無神論者,總不至於還有什麼阿飄。
盛維庭終於開門,卻果然沒有看到半個人影,他氣哼哼地將門重重地闔上,卻隱約見一個小小的身影似乎是跑進了廚房。
Clever分明依舊坐在沙發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