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這句更讓林紓覺得幸福,她忍不住又在她的臉頰上用力地親了好幾下:“我也捨不得你,所以留在這裡好不好?”
陸千言點頭。
盛維庭做菜一向很快,在兩個女人餓死之前便端出了一桌子的豐盛的菜,三個人算是其樂融融地吃了頓飯,當然如果不提盛維庭和陸千言時不時的抬槓的話。
可林紓卻覺得連這樣的抬槓都那麼美好,因為這是她愛的人都在身邊的證據。
陸千言和Clever玩了一會兒便覺得累,林紓稍稍一鬨就睡著了,她將她放回了自己的房間,替她掖好被角,這才出來。
盛維庭居然不在客廳裡,她尋了一下才發現他居然在廚房,她走進去,他正站在水池前一本正經地洗碗,手上都是肥皂泡沫。
林紓走過去,笑著拿過他手裡的東西:“我來吧。”她知道他其實並不喜歡洗碗這件事情,所以往常一向是她包攬的,也不知道他今天怎麼就突發奇想了。
盛維庭洗了洗手,卻沒有及時走開,依舊站在她身邊一眨不眨地看著她的側臉。
林紓被他看得有些怯意,紅從臉頰逐漸蔓延到了耳垂,她卻故作鎮定:“怎麼了,你先出去吧。”
盛維庭忽然伸出手來,一手捏住了她已經泛紅的耳垂。
林紓渾身一顫,只覺得一股酥麻的感覺順著耳垂蔓延到渾身上下,四肢百骸,她忽然就不能動作,彷彿被奪去了魂,甚至忘了手裡還有一隻碗,眼見著就要掉下去。
盛維庭還能一心二用,還注意到了這邊的情況,眼疾手快,瞬間握住她的手,替她抓住了險些四分五裂的碗。
她鬆一口氣,可反應過來才發現他的手依舊握著她的,絲毫沒有離開的跡象。
她換一隻手抓住碗,略略掙扎一下,笑:“放開,還要洗碗呢。”
可他依舊不放,修長的手指反而開始撫觸她的手,他的手實在是太好看了,那一雙不拿手術刀都可惜的手,此時卻正在撫著她的手。
從她的指尖,不放過一寸肌膚,撫到掌心,而後輕輕地撓。
她怕癢,手猛地一攥,便將他的手指窩在手心裡。
聽到他在她耳邊笑,帶著暢快,忙展開手掌。
他卻用手心貼著她的手心,兩隻手上都沾上了洗潔精的泡沫,在泡沫的遮掩下,他和她十指交握,緊緊地抓住。
她同樣和他十指交握,心跳快得像是要從胸口蹦出來一樣。
“林紓。”盛維庭叫她,聲音有些微啞。
“嗯?”她回答,恍恍惚惚的。
“我想吻你。”他說,那麼的自在大方。
林紓紅著臉,轉過頭,輕輕地閉上雙眸,將腦袋昂了起來。
大概是因為看不見的關係,他的聲音別格外的清晰,比如他的輕笑聲,還有他急促的呼吸聲
那熱烈的呼吸逐漸靠近,和她的呼吸融合在一起,好像原本就該是這樣的,他們原本就該這樣在一起。
他的吻落下,她迫不及待地張開唇,與他相濡以沫。
這個吻格外的溫柔纏綿,也格外的漫長,她踩著軟綿妥協的腳不知何時踩到了他的腳上,微微踮起來,想要和他近一些,更近一些
他的吻快要將她唾沫,她只覺得整個人都快要不像是自己的
可偏偏又這樣的愉快,這樣的滿足,唇角都是無法抑制的笑容。
兩人沾滿泡沫的手依舊緊緊地攥在一起,那麼用力,似乎無論什麼力量都無法將他們分開。
忽然,乓地一聲,一陣脆響傳來,讓原本黏在一起的兩人氣喘吁吁地分開,連已經超速的心跳又多跳了幾下。
林紓迷迷濛濛的沒反應過來,靈魂彷彿還沒有與*重合完整,整個人還帶著痴迷與昏沉,好一會兒之後才意識到是自己沒有抓住碗,到底還是掉了下來,而後,四分五裂。
林紓忽然笑起來,用自己手上的泡沫在他的臉上輕輕地抹了一下:“我很喜歡你。”聲音啞啞的,卻那麼好聽。
盛維庭挑眉,彰顯著他愉快的心情,同樣啟唇:“嗯,我知道。”
林紓笑著將臉埋進了他的胸膛,聽著他依舊澎湃的心跳聲,笑容暈了開來。
盛維庭將那些碎片扔進垃圾桶之後,便洗好手不再動手,卻又不肯出去,靠在一旁的流理臺靜靜地看著她。
林紓也不時看他一眼,細緻地將碗筷全都洗好擦乾,這才拉著他去了客廳坐下。
盛維庭忽然想到什麼:“小鬼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