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面色沉靜,看不出喜怒,可正因為這樣,更讓她覺得慌亂:“我,我本來想和你說的,可是之前不敢,今天又對,對不起”
看到她這種神態,盛維庭便已經瞭然:“孩子是我的。”
沒有任何的疑問,這是再明顯不過的結果,怪不得她之前會問到那些莫名其妙的問題。
林紓不知道能說什麼,只好垂下了頭,輕嘆著說了句:“對不起”
“孩子呢?”
林紓更加羞愧得難以自拔:“我,我不知道,陸恆他知道,可他不告訴我,他”
“所以你才會同意到這裡來?”盛維庭打斷她的話。
林紓沒辦法反駁。
“實在是”盛維庭長長地吐出了一口氣,“你果然太感情用事了。”
林紓依舊低著頭不說話,眼中滿滿的都是淚水:“之前她們都騙我說孩子已經死了,我想還是不要告訴你好,而且你也,也不喜歡孩子可現在陸恆知道孩子在哪裡,如果他傷害孩子怎麼辦,我”
“他不會的。”盛維庭十分冷靜,“孩子是他的籌碼,不管他有什麼目的,他都不會輕易傷害孩子,所以,你不用擔心。”
“真的嗎?”林紓朦朧著眼睛,抬起頭來。
看到她這副如迷茫小鹿一般的神情,盛維庭有些無奈,心頭頓時軟了下來,伸手在她眼下擦了擦:“哭得真難看,你究竟有多少眼淚?”
她也不想哭,可就是剋制不住眼淚。
“林紓,既然他不肯協商,那起訴離婚吧。”盛維庭一本正經地說。
林紓看著他的眼睛,彷彿那樣就有了力量,就有了可以對抗一切的力量。
她將所有思慮都拋在腦後,只是相信他:“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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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林紓終於堅定下來,盛維庭嘆了一口氣,難得柔了聲音,示意她坐下,自己拿了紙巾替她擦了擦眼淚,見他又一副要哭出來的樣子,頓感糟糕,忙說:“別哭!”
林紓吸了吸鼻子,忍住了,可眼眶裡還是有些淚,泛著光,彷彿是夜空中閃亮的星辰。
盛維庭坐在她身旁,說:“林紓,你不能永遠這麼軟弱,這麼沒有主見,別人說什麼你就信什麼,還感情用事。”
他說的都是她致命的缺點。
她從小被富養著長大,所有人都順著她,從來都沒有不順心的事情,她習慣了有什麼事情就去找父親,後來有陸恆,便又養成了什麼事情都去問陸恆。
她的世界在他們的保護下那麼的完美,她深信所有人都是善良的,她又心軟,所以養成了自己這樣的性子。
儘管後來被陸恆送進了精神病院,她打定了主意要報仇,想讓陸恆付出代價,可她依舊做不到無視別人,只為了自己的目的不顧一切鉲。
她就是有那麼多的缺點,所以更加慶幸這樣的自己能遇到盛維庭。
她和盛維庭是互補的,她軟弱他便剛強,她沒有主見他便意識清醒,她總是相信別人,他便從來都只信自己,她感情用事他便理智到可怕。
如果是以前,她從來不會認為兩個人會有什麼樣的交集,可她們就這樣遇到了,像是上天註定的。
也或許是因為他身上擁有一切她沒有的,並且豔羨的東西,所以她對他的依賴便更甚了。
她也知道自己身上缺點無數,所以從沒有想過盛維庭會喜歡上這樣的自己,可他卻對這樣的自己說,他知道喜歡是什麼感覺了。
她何其有幸,在那樣艱難的時刻可以遇見他,愛上他。
所以儘管他這樣直截了當地說出她的缺點,她依舊沒有半點氣惱或者傷心,她其實早就被他看透了。
他就算是說她,也是為了她好。
林紓吸著鼻子點頭,聲音沙沙啞啞的:“我知道。”
“知道沒有用,你得改。”盛維庭說,“從這次的事情開始。其實我更傾向於起訴離婚。”
他沒有說為什麼,林紓也不知道。
盛維庭臉色微頓,又說:“其實股權轉讓協議的事情也可以和他打官司,但估計比較困難,而且不是沒有別的辦法,不一定要到這一步,先從離婚官司開始。”
有了他就好像有了主心骨,林紓什麼都不怕了,她知道只要跟著盛維庭,一切就都能好起來。
林紓看著盛維庭出去打了幾個電/話,她看著他的背影,那樣的結實又剛硬,就像是永遠都不會倒塌的鐵塔,值得依靠。
她依舊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