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陸總帶了個孩子過來,沒想到正好遇到了礦工,居然把孩子給帶走了,他們跑得快,沒追上,這不,已經報了警。”
孩子?
林紓心頭一驚:“哪個孩子?”
“什麼哪個孩子,我也沒見過,不清楚。”那人說話大喘氣,過了會又說,“哦我想起來,那會兒陸總好像在叫言言”
林紓只覺得一道響雷打中了自己,怎麼偏偏就是陸千言!
她也顧不得那麼多,直接衝了進去,陸恆正打算和警察去警局,看到她的時候愣了愣:“你怎麼過來了?”
人太多,也不好說話,林紓忍了又忍,這才壓低了聲音問他:“究竟是怎麼回事?”
“這和你大概沒有關係。”陸恆說,“如果你是想來說你同意不離婚,那等我從警局回來再說。”
“是千言嗎?被抓走的是千言嗎?”林紓問。
陸恆看了她兩眼,意味不明。
林紓不管陸恆怎麼想,直接坐進了陸恆的車,等車開了之後,將那份親子鑑定報告扔在了他臉上:“陸恆,你最好解釋一下這是怎麼回事?”
陸恆瞥了一眼,眉頭微皺,有些無語地笑了笑:“這種東西會出錯也說不定,而且誰知道你拿到是不是正確的標本。”
“我確定!”林紓壓抑著怒氣,“千言不是你的孩子。”
“就算是那樣,和你又有什麼關係?”
“她是我的孩子。”林紓看著他的眼睛,企圖從他的眼中看出什麼。
陸恆表現得很鎮定,可微微抽搐的唇角出賣了他,儘管他還是說:“不知道你怎麼會那麼想,你的想象力是不是太豐富了一點。”
林紓已經確定:“陸恆,你知道嗎?你說謊的時候,唇角會抽搐,你大概沒有注意過吧。”
陸恆臉色一僵,卻依舊笑著說:“如果盛維庭知道你那麼懂我的表情,會不會吃醋呢?小樹。”
既然已經確定,那她又何必浪費時間同他廢話,直接對司機說停車。
司機將車停在路邊,林紓頭都沒回,直接下車,這邊比較偏,她走了一段路才總算攔到計程車,上車報了地址之後便給盛維庭打了電/話:“我去問陸恆了,應該不會有錯。”
☆、把孩子交出來3000+
電/話那頭的聲音停頓了一秒,隨後問:“你在哪裡?”
“我在車上,要去一趟礦上。”林紓頓了頓,說,“千言被礦工帶走了”
“你別輕舉妄動。”盛維庭猛地站起來,“我馬上過去。”
“我知道的,可是盛維庭,我也想自己努力一回。”林紓沉下了聲音,“你別擔心,我不會讓自己受傷的。鉲”
林紓要去的地方在郊區,許久才到。
她以前也曾來過,那時候是父親帶著她來的,指著這偌大的礦山對她說:“小樹,你知道嗎,我們Sapling是靠著這座山起家的。”
她懵懵懂懂,只是隨著父親說是。
今天的天氣算不上很好,這裡又是空曠的郊區,她下車之後便感覺到了一陣風帶著沙礫席捲而來,她差點睜不開眼睛。
好不容易眯起眼睛看去,灰色的天空下是冷清的礦山,伴隨著不時的鳥叫,竟有種陰森的可怕感覺。
幸而穿得是平底鞋,路雖然難走,卻也還是順利地過去了。
因為之前出事的關係,這裡在鬧罷工,所以沒什麼人在,只看到了一個年紀略大的工人正在清掃,她上前問:“大爺,你好”
大爺抬起頭來,盯著她看了一會兒忽然一拍腦袋:“你不是林大小姐嗎?”
“我是。”林紓見他認識自己,事情便更加好辦了一些,“我想問一下人都去哪裡了呢?”
“這是在罷工啊,林大小姐,以前林總在的時候可沒那麼苛刻我們。”那老人滿臉的怒氣,“怎麼如今就這樣了,出了這麼大的事,連撫卹金都不給,醫院裡的人都等著錢看病呢,林大小姐,陸總不是你男人嘛,你倒是去說說呢。”
林紓連聲應下:“這段時間一直去林氏那邊鬧的人呢,現在在哪裡?”
“啊你說他們,剛剛忽然就去礦裡了,也不知道去幹什麼了。”那老人說。
林紓料想這大爺也不知道什麼,忙跑進了礦洞裡,洞裡黑漆漆一片,只有幾個照明的燈,散發著暈黃的光,不亮。
她小心翼翼地走進去,走了不遠就聽到裡面的說話聲,他們七嘴八舌在討論著什麼,她正想要走過去,卻有人忽然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