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請了過來。
林紓佩服得五體投地,也怪不得這家美容院的生意一直好,老闆實在是太精明,這麼久的事情居然還記在心裡,瞬間就能讓顧客的心情變得妥妥貼貼的。
造型師往前和她也熟,和她聊了聊,十分委婉地說她最近瘦了太多,雖然現在以瘦為美,但她已經足夠了。
在這期間,陸恆比她快,打理好之後便一直在休息區等她,像極了一個體貼的丈夫。
然而事實只有局內人才真正知曉。
到別墅的時候,所有的準備工作都已經做好了,帶著噴泉的大院子如今被裝飾成了自助餐和酒會的現場,居然和她記憶裡的某些場景重疊了起來。
她的父親很熱情好客,所以時不時便會舉辦一些宴會,每次都是在院子裡舉辦,然後又很驕傲地炫耀她是多好。
她其實並不喜歡這種場景,後來要不是偷偷跑回房間,要不就是躲在自助餐桌的下面,沒有人會找到。
而現在,她卻要帶著假笑的面具跟在陸恆的身邊去應對各種人。
來的人其實幾乎就只有那些,和上次祖盛酒會的客人沒什麼分別,也和她一樣都帶著假得要死的笑容,說什麼讓她節哀順變,說什麼恭喜她痊癒。
她的叔叔林嶽也過來了,他依舊是林氏的大股東之一,彷彿哥哥進監獄和他沒有半點分別。
林紓其實知道的,知道林嶽和陸恆之間肯定有些不為人知的交易,可那又怎麼樣,林嶽在乎的是利益,只要給他利益,他沒有什麼不可以放棄的。
不過他到底和別人有些不同,第一句話就是:“我還以為你們會離婚,怎麼會這麼高調地秀恩愛。”
陸恆笑:“叔叔你說笑了。”
林嶽似笑非笑地看著林紓:“小樹啊,你心可真大。”
她怎麼會不知道林嶽是什麼意思,可她又能怎麼樣?
陸恆握著她的命門,她只能一步一步來。
她像是珍稀動物一樣被展覽了一圈,終於得到了自由,正好有人同陸恆談公事,她便很“善解人意”地走開了。
只是這麼熟悉的場景,她卻彷彿是個陌生人,那樣的格格不入。
學著小時候一般,她在沒人看到的時候偷偷躲進了桌下,不過是小小的方寸之地,那麼暗,她卻總算覺出了些許的安穩。
她期待著父親會過來掀開布簾,笑著衝她伸出手,只是她知道,他不會再過來了。
黑暗中人更加的脆弱,她不知不覺便淚盈於睫,擦掉了又湧出來。
外面熙熙攘攘的,都和她沒有半點關係。
忽然有一雙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