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謊。
一直在吃東西的徐得寧忽然抬起頭來看她:“不接電/話?”
林紓稍稍猶豫,便接了起來,同時起身往外走去:“喂?”
“林紓,你搞什麼鬼?”盛維庭的聲音一聽就能知道他如今滿滿的都是怒氣。
林紓不知不覺就矮了一頭,弱弱地說:“你沒有看到我給你留的字條嗎?”
“就那張破紙條?說你有事先走了?”她不說還好,說了他便更加生氣,“我不接受你的單方面爽約,給我馬上回來!”
如今晚餐才吃到一半,她都已經來了,不想功虧一簣,她回身看向徐得寧的方向,他臉上是意味深長的笑容,她知道她不能走。
林紓咬了咬唇,努力將接下來的話說了出來:“對不起,我真的有事,你先回去吧,我自己會回去的。”
“你在哪裡!”盛維庭依舊火冒三丈,“我問你在哪裡。”
他忽然拔高的聲音讓林紓嚇了一跳,下意識就把自己在金港的事情給說了出來,說了之後才知道後悔,剛想改話,可那頭盛維庭已經結束通話了電/話
林紓再打回去,那邊便不再接了,她也沒辦法,只好重新回去,只是總有些惴惴,生怕盛維庭忽然過來。
她雖然安慰自己,盛維庭不會做這種事情,可他做事總是出人意料,誰也不知道他心裡究竟在想什麼,她也說不準他會怎麼做。
徐得寧已經吃完,正在淺酌紅酒,見她回來坐下,便舉杯問她:“怎麼,有急事?”
他都這樣說,林紓便順勢說道:“是,我能不能”
“不能。”徐得寧笑著拒絕了她,“不喝一杯嗎?”
他才是甲方,林紓不敢反抗,只希望他儘快結束晚餐。
可不知道是不是徐得寧故意,他遲遲都不肯放她離開。
兩人分明也不說話,他只自顧自地喝紅酒,就是不說散場。
林紓如坐針氈,找了個機會去了一趟洗手間,又給盛維庭打了個電/話,可他根本沒有接。
她也只能放下手機,平復了一下心情之後才回去。
沒想到遠遠地就看到桌邊有一個熟悉的聲音,林紓微愣,意識那正是盛維庭之後,匆忙小跑過去。
盛維庭和徐得寧先前不知道說了什麼,氣氛很是緊張尷尬,竟有種劍拔弩張的意味。
林紓走近便覺得緊張,忐忑地站在盛維庭身邊,叫他一聲。
盛維庭瞬間轉過頭來,眼神凜冽,讓她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徐得寧卻是依舊笑著,只是那笑也像是堅持不了多久。
這是什麼氛圍
她不過是去了一下洗手間而已。
但如果讓她相信這種氛圍是因為她那絕對不可能。
盛維庭沒有給她什麼反應的時間,直接伸手抓住了她的胳膊,拽著她轉身就走。
他大概是在氣頭上,用的力氣很大,林紓覺得自己手臂的骨頭都快要被她捏碎,可又不敢呼痛,只能咬著牙忍著。
沒走出兩步,徐得寧便叫住了他:“現在看起來,更有趣了呢,你說是不是?”
盛維庭停下腳步,轉頭冷冷瞥他一眼:“你的弱智遊戲,我根本沒有參與的打算,自己慢慢玩吧。”
說完,他徑直拉著林紓,大步離開。
林紓跟不上他的步子,跌跌撞撞的差點摔倒,直到了車邊他才鬆開她,她甚至不敢看自己的手,只是覺得火辣辣的痛。
今天Clever坐在後座,她只能去副駕。
坐上了車,盛維庭一直冷著臉不說話,很是可怕。
和他認識以來,林紓其實沒見過他這種樣子,面上冷得好像能結起冰來,看一眼就能讓人凍住。
林紓不敢和他說話,低著頭默不作聲。
可如果做錯了事,便連呼吸都是錯誤。
因為一直開著快車的盛維庭忽然猛地轉了方向盤,將車停到了路邊,卻一聲不吭。
林紓知道這個時候不能再幾次沉默下去,弱弱出聲:“對不起,我不該爽約的”
盛維庭沒有說話,過了一會兒忽然轉身看向她:“你說的急事就是和他吃飯?”
那語氣,簡直泛著寒意。
林紓怎麼敢說是:“他幫了我一個忙”
“他能幫你什麼忙?你又怎麼知道他能幫你的,我不能幫你?”盛維庭是真的生氣了,臉都漲得通紅。
林紓大約能猜出盛維庭和徐得寧肯定有過節,但她卻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