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紓有些低落:“我知道,其實也不是很像,可我就是有那種感覺,她就是照片上的那個媽媽。”
“你”林凱猶豫著說,“你是在哪裡看見的?”
“療養院,好像是個植物人。”
“植物人”林凱喃喃地默唸了一下,眼睛垂著,看不出他的神色。
“爸爸?”
聽到林紓叫他,他這才抬起眼來:“肯定是你認錯了,你媽媽當年的骨灰,是我親自灑向海里的。”
既然林凱都這樣說,林紓也不能再多說什麼,會面的時間也差不多到了,林紓依依不捨地離開。
她沒有告訴林凱如今她在林氏的位置,因為她不希望他在這裡還為她擔心著急。
林紓心裡依舊存著那個長得和母親很像的人,畢竟看到照片這件事情也時隔久遠,她並不能確定,所以她忍不住想要將那張照片找出來,而照片是在林家以前的別墅裡,現在所有權是在陸恆那裡。
不過因為林紓又住過一段時間,鑰匙依舊在她手上沒有扔掉,那畢竟是她從小到大生活的地方,有機會還是想要買回的,當初離婚的時候她想要房子,可陸恆堅決不肯。
那棟房子一向是空置的,所以林紓沒什麼猶豫就過去了。
別墅不算髒亂,畢竟定時有人在清掃,只是缺少人的氣息而已。
她回到自己的房間,在抽屜裡找了許久才終於在角落裡找到了那張已經有些皺的老照片。
那是他們一家人的合影,就是在別墅面前的院子裡照的,父親和母親倚著,而母親的懷裡抱著還在襁褓中的她。
母親的臉色不好,似是有些陰鬱,林凱曾經說過她是得了產後憂鬱症,最後去世也是因為這個病。
林紓仔仔細細地看著母親的模樣,就如同她記憶中的那樣,和在療養院看到的那個人其實還是有很大差別的,最主要就是年級上的差距。
她將照片收好,打算帶回如今的家,或許她是真的看錯了,從小就缺乏母愛的她,看到長相類似的人便希望那是自己的母親吧。
她收好照片之後就想要離開,剛剛來到樓梯處,忽然聽到樓下一陣開門關門聲,隨後是凌亂的腳步聲傳來,她頓住步伐,細細聽了好一會兒,再沒有聽到任何聲音之後,終於悄悄下了樓。
能來這裡的無非就是那幾個人,不管是誰她都不願意遇到。
林紓輕手輕腳下樓,巡視一圈,終於在地面上看到了人。
是陸恆,他居然就躺在玄關出口的地板上一動不動。
林紓要出去只能從他身上跨過去,她猶豫兩秒還是打算在他沒有意識的時候離開,好在她今天穿得是褲子。
她小心翼翼地走過去,一隻腳剛抬起來,忽然一個晃神,下一秒,她已經將腳踩上了他的胸口。
他喉間發出悶哼一聲,她連忙跨過去,想要逃走,可還沒來得及走出兩步,腳腕忽然被人抓住。
也不知道他這會兒怎麼還有那麼大的力氣,她被他抓住,根本一步都動不了,掙扎之後穩不住重心,直接摔倒在地。
他依舊閉著眼睛,直接摸索著摟了上來,將她緊緊地抱住了。
原本他的擁抱是她習慣又喜歡的,可現在只覺得噁心至極,用力地推拒著他的胸膛:“放手!”
他卻偏不放手,反而摟得更緊,他身上的味道讓她胃裡翻騰:“我不是雲媛!”
陸恆依舊不放,將臉貼在她的肩窩:“小樹”
林紓被嚇了一跳,下意識地抬起膝蓋,猛地往他的重要部位頂了過去,只聽得他哼了一聲,終於稍稍鬆了手。
林紓終於得以脫困,往旁邊退了退,抑制住想要嘔吐的欲/望,深吸了幾口氣之後忍不下這口悶氣,看著酒醉之後,依舊像是睡死了的陸恆,大步走進廚房,拿一個大盆裝了冷水,開啟冰箱之後發現還有冰塊,便混雜了冰塊,直接端著走到了他身邊,毫不猶豫地將冰水澆了下去。
隨著冰塊和冷水的落地聲,陸恆倒吸了一口氣,猛地坐了起來,伸手捋了一下臉,不敢置信地看著面前站著的人。
林紓哼了一聲之後便將盆扔到一邊,自己大步出門。
只是沒走出幾步,就被渾身溼透的陸恆追了上來攔住,林紓微微蹙眉:“我回來找點東西而已,我不知道你會過來。說實在的,你有妻女,一個人躲到這裡來算什麼男人,不知道的還以為你還懷念以前呢,至於冰水,我不會道歉,是你自己手腳不乾淨。”
陸恆看著眼前這個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