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的事情已經發生了,就像我爸爸年紀大了卻還被判了無期,就像我那麼絕望地被關了三年,這些都是沒有辦法改變的,而且這一切都是他造成的,不管原因如何,他帶來的傷害卻是無法彌補的。”
如果陸恆所說的是真的,而林紓對林凱的信任也得到了印證的話,那便是陸恆誤會了當年的事情,那一切豈不是變得十分可笑。
可不管再可笑,一切都已經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了。
林紓要查出所有的真相,要讓陸恆後悔莫及,可她卻不會原諒,因為他有太多的機會可以說明,但他卻選擇了最壞的一種辦法。
林紓抱住盛維庭的胳膊,將臉蹭了上去:“其實我很怕,很怕我爸爸不像我想的那麼好”
她當然會怕,怕陸恆的話全都應驗,那她的信任便成了最可笑的笑話。
但即使那樣,林凱依舊是那個寵愛她多年的好父親,這一點毋庸置疑。
☆、齊光根本就不存在3000+
林紓不願意再去想這件事情,便和盛維庭說了明天傍晚的時候齊光會和她一起過來的事情。
盛維庭沒什麼反應,只是點了點頭,說了聲好。
林紓卻是有些興奮,如今和她最親近的朋友也就只有齊光一個了,一夜都沒有睡好。
只第二天還沒到傍晚,不過是午間休息的時候她就接到了一個電/話,電/話是何之洲打過來的,問她有沒有空,有些事情想要同她說瘙。
林紓自然是說有,想離開的時候卻發現今天雲媛沒有來上班
不僅如此,她還看到了桌角一直沒有看到的辭職信,不是雲媛的還是誰的。
辭職信寫成千篇一律的模樣,林紓卻不知道她為什麼會忽然做出這樣的決定,老實說她在身邊做秘書除了能稍稍折磨她一點之外也沒有什麼別的用處,林紓早就想找新秘書進來,可她先辭職總讓人覺得有些奇怪。
不過她也沒有心思細想,下了樓之後才發現何之洲就在樓下等她,何之洲開了車,見她下來直接讓她坐了進去。
林紓笑著看她:“你吃過了嗎?要不要一起去吃點東西?”
何之洲原先想拒絕的,可看了她一會兒還是點頭應下了,畢竟有些話還是得等吃飽了再說,不然大概就沒有心思再吃東西填飽肚子了。
點好餐之後,食物沒那麼快上來,林紓便問她:“是什麼事情?”
何之洲猶豫了下還是沒有說:“吃好飯再說吧,我得帶你去一個地方。”
林紓猜出有什麼不對勁,吃飯的時候便有些沒胃口,勉強自己吃了一些,何之洲吃得比她更少,飯後便先和她閒聊:“你最近有和齊光見面嗎?”
林紓搖搖頭:“不過約了今天傍晚去見一下我丈夫。”
何之洲點點頭沒有再說。
“怎麼了嗎?”
“沒什麼。”何之洲說著起身,“我們先去一個地方吧。”
林紓心下忐忑,卻沒有表現出來,強撐著笑坐上了何之洲的車。
沒想到何之洲竟是往郊區開去,越久林紓便越是覺得熟悉,這條路可不就是前往郊區的寧安精神病醫院的嗎?
林紓不知道為何便有些緊張,抬手緊緊地抓住了安全帶,手心都出了汗,身體也有些發抖,深呼吸都不能改善她的緊張。
何之洲微微撇頭,自然看到她的樣子,只是一句話都沒有說,直接將車開到了醫院的門口。
林紓坐在車裡,仰頭便能看到那幾個鎏金大字,她的背脊緊緊地靠在椅背上,聲音有些顫抖地問向何之洲:“我們來這裡幹什麼?”
何之洲卻不說,只問她:“你能給齊光打個電/話嗎?”
林紓有些奇怪,不解地看向她,她卻用鼓勵支援的眼神看著她。
林紓這才拿出手機,給齊光去了個電/話,齊光許久才接,林紓說了句之後就看向何之洲,不知道她想幹什麼。
何之洲朝她伸出手要手機,林紓略一猶豫還是將手機遞了過去,她將手機放在耳邊聽了一會兒,直接結束通話,而後將手機還給了林紓。
“怎麼了嗎?”林紓很是惴惴,何之洲的一切反應都讓她很不安。
何之洲說:“你還記得在這裡的那段時間嗎?”
“當然記得。”林紓咬著牙,“這輩子我都不會忘記。”
“林紓,有些話我想還是早點和你說比較好。”何之洲看向她,對著她不安的眼神,說,“醫院裡從來就沒有一個病人的名字叫齊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