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很怕。你不知道,有三年的時間我都是在醫院裡度過的,只有我一個人,哦,還有齊光,被關在暗無天日的地方,我怕極了這種地方,我出來之後就發誓,這輩子絕對不想再進去”
何之洲不知道該說什麼,只能抱了抱她給她安慰。
林紓的心情太過低沉,甚至沒有看到擦身而過的楊世艾。
楊世艾不敢置信地看到她從醫院出來,一臉抑鬱的表情,想要叫住她卻又想到了什麼,匆匆來到了醫院。
那麼巧,她就是來找林紓之前剛看的醫生,兩人在M國的時候認識的,關係還算不錯,楊世艾到了辦公室就正好看到他正在理病例,瞥一眼便看到了林紓的名字,她微一猶豫便說:“我剛剛看到一個朋友從醫院出去,該不會是找了你諮詢吧?”
“誰?”
“林紓。”
“巧了,的確是,她剛剛從我這裡離開。”
“是嗎?”楊世艾頓了一下,問,“她怎麼了?”
那醫生抬頭看她一眼:“病人的*,你難道忘記了?我怎麼能和你說。”
“我哪裡不知道。可她是我朋友,最近發現她有些不對勁,卻總是不說出了什麼問題,我們都很擔心,真的不能說嗎?她是不是精神狀況不大好,她之前在正常的情況下被關在精神病醫院三年,該不會是真的出問題了吧?”
他猶豫了好一會兒,終究沒忍住:“我和你說是因為知道你絕對不會和別人說。”
“當然,你難道還不信我?”
他嘆了一聲:“你說的其實沒錯,的確是那三年的後遺症,目前看來是精神分裂症和被害妄想症,病情還算嚴重,可她堅持不住院治療。”
“精神分裂和被害妄想?”楊世艾重複了一下,“那的確是很嚴重,她脾氣就是太犟。”
兩人便沒有再繼續說下去
林紓回到了家才記起剛剛去了醫院都忘記見一見江姨,只能等下次再見了。
回到家才發現盛維庭還沒有回來,盛怡去接盛凜了,家中一個人都沒有,她在客廳裡陪著Clever玩飛盤遊戲,Clever許久都沒有得到林紓的關愛,自然十分開心。
一人一狗正玩得開心,家裡的電/話鈴聲卻忽然響了起來,嚇了林紓一大跳,家裡的固定電/話幾乎就是裝飾,從沒有人打進來過。
鈴聲持續響著,沒有停止的趨勢,她將飛盤放到一邊,坐過去將電/話接了起來:“你好?”
那頭許久都沒有出聲,林紓便以為打錯,剛想要結束通話,卻聽到那邊有個低沉的聲音響起來:“Victor?”
林紓知道那是盛維庭的英文名字,回:“他現在不在,請問你是?”
那頭就沒有再說一個字,直接結束通話了電/話。
林紓有些莫名其妙,卻也無可奈何,等盛維庭回來,第一時間將這件事和他說了:“剛剛我接到了一個電/話,好像是找你的,只不過叫了一聲你的名字之後就結束通話了。”
盛維庭神色一凜:“你說清楚。”
林紓就把前前後後說了個清清楚楚,她問:“沒什麼事吧?”
☆、你需要治病3000+
聽林紓這樣說,盛維庭皺起的眉頭松泛下來,撫了撫她的手:“沒什麼事,你不要擔心。”
雖然盛維庭這樣說,但林紓總覺得有些不對勁,可既然他不說,那便是有不說的理由,她也不想多問,他總能解決好的。
盛維庭今天去了祖盛的總公司,他不習慣那樣的環境,回到家便和平常有些不一樣,林紓自然看出來,便特別照顧他妲。
她直到徐祖堯的手術很成功,但現在還沒有恢復清醒,而且就算清醒之後也不能立刻處理公事。
等他出院至少也有好幾個月,而盛維庭就要在這幾個月裡做他十分不屑也不喜歡的事情窀。
林紓明白他都是為了自己,心裡總覺得過意不去,但有些感謝和抱歉若是總說出口,兩人之間的距離也就遠了。
所以她只是藏在心裡,變成了對他的愛,更加濃烈。
林紓還不習慣吃藥,等睡前才想起來,好在盛維庭去了浴室,她忙起身去包裡找出來,倒在手上之後便拿了水杯要吃。
卻沒想到吃的時候聽到浴室門開啟的聲音,她嚇了一跳,被水嗆到,不停咳嗽起來
盛維庭急忙走過來,拿了紙巾遞給她,替她拍了拍後背:“怎麼了?你在吃藥?什麼藥?”
林紓慌得咳嗽得更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