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是把你當朋友的。”何之洲拍拍她的肩膀,“有事就快去吧,別管我了。”
林紓點點頭,匆忙轉身追著那個男人而去。
何之洲看她走遠,笑容逐漸收回,拿出手機撥通,一邊往外走一邊說:“你知道寧安精神病醫院嗎?那邊環境怎麼樣?”
“沒有去過嗎?好,沒事,我自己去一趟。”她掛了電/話就開車前往寧安精神病醫院,有些事情她需要確認一下。
這頭林紓卻是看到了一個不會出現在這裡的人,她原本不想管,可心裡總像是有一塊石頭壓著,讓她忍不住想要跟過去看看。
腦海裡彷彿有一個聲音正在和她說:快去,快去
她就這樣被鼓動著跟了上去,他沒進電梯,直接去了一樓的某個房間,林紓正好直接跟了過去,幽幽地站在門口,抬眼往裡面看去。
那人正在和看護說著什麼,十分認真,病床上躺著一個人,林紓下意識看過去,卻猛然呆住,她絕對沒有想到會看到那個人,那個她曾經覺得和自己的母親很像的女人。
和看護說話的男人側過身去看向病床上那個閉著眼睛一動不動的中年女人,這個姿勢讓林紓可以看他看得更清楚。
不是陸恆還能是誰?
可是陸恆怎麼會來看這個人?
他們是什麼關係?
林紓心口怦怦直跳,腦海裡有一團亂麻,明明有什麼東西呼之欲出,可她卻愣是理不清楚,越弄越亂。
她還在糾結,卻看到那兩人似要轉身出來,她忙躲到了一旁,病房門果然開啟,陸恆將看護送出來,嘴裡說道:“麻煩你了,我先自己陪她一下,以後還要繼續麻煩你看顧我母親。”
母親!
沒有任何字眼比這兩個字更叫林紓震驚的!
怎麼可能,這個女人怎麼會是陸恆的母親!
就算不是她的母親,怎麼會和陸恆扯上關係!
林紓看著陸恆重新走進病房,一時間竟然連步子都賣不開去,腦中亂成一團的線彷彿逐漸開始鬆散,可她依舊找不到線索。
她下意識地走了出去,重新來到病房門口,陸恆坐在病床旁,伸手替病床上的中年女人理了理頭髮,她忍了又忍,終究是沒有忍住,直接推門而入。
陸恆以為是護士,邊轉頭邊說:“還有什麼”他的話在看到林紓的瞬間就停住了,一時之間不知道她的出現是為了什麼。
林紓大步走到病床前,指著那個中年女人:“她是你的母親?陸恆,你不是父母雙亡嗎?哦對,你應該從沒在我們面前說過真話,我只問你,她是你的母親嗎?”
陸恆起身,擋住了她的視線:“是,她是我的母親,你又何必這麼激動。”
“她,她”林紓終於從那一團亂麻中找出了開端,一扯便全都清楚了,她怔怔地說,“她怎麼會,怎麼會和我去世的媽媽那麼像她們是姐妹嗎?”
對於母親的事情,林紓其實一丁點都不清楚,所有的一切都是林凱口中的幾句話而已,她想多問幾句,林凱便總是沉默不語,那時候她便覺得是她戳到了他的痛處,她不願意讓父親難過,自然不會再問。
久而久之,對於母親,她的腦海中不過也就那一個概念而已,記的最多的也就是照片上她的影像。
她不知道母親是不是有姐妹,但也不是不可能,她從前就覺得兩個人長得太過相像總是有些反常,如果真的是那樣的話,也不是不可能
“不。”陸恆說,看到林紓臉上有一瞬間輕鬆的表情,他惡意地笑了笑,忽然不想再瞞下去,“她們不是姐妹,她們是同一個人。”
林紓彷彿愣住了,不明白他話裡究竟是什麼意思。
什麼叫作同一個人,她的母親不是去世了嗎?怎麼會和陸恆的母親是同一個人?
“你不信?是不是要我說得更清楚一點。”陸恆盯著她的眼睛,一字一頓地說,“那個林凱口中去世的你的母親,她沒有死,就是這個躺在你面前的女人。”
林紓緊緊地盯著病床上的女人,腦海裡充斥著之前她去問林凱時候他的表情,那時候她沒有在意,可現在卻覺得無比刺目,分明就是慌亂無措,難道林凱一直在騙她?
可是為什麼要騙她?
“林凱什麼都不告訴你,做足了一個好父親該做的任何事情,不過是領養的孩子,做到他那個地步也已經足夠了。”陸恆笑著,“我是不是說了什麼不該說的事情?”
領養的孩子
林紓忽然覺得耳邊一陣嗡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