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得最正確的選擇,如今卻還是思量,他是不是做錯了什麼
可就算做錯了又怎麼樣,世界上從來都沒有後悔藥,只不過是徒增傷感而已。
想到帶著孩子離開的雲媛,他不由覺得頭疼不已,他一直以來都習慣了她的溫柔體貼,他渴望她能有所變化,可真當她變化了,他卻發現他只想要以前的她,大概要的太多反倒最終會什麼都得不到吧。
盛維庭今天出院,林紓也早早地從公司離開,去醫院幫忙。
只是沒想到到了那邊才知道自己根本什麼事情都不用幹了,東西已經讓盛怡收拾好,出院手續也辦了,只等著她過來一起回家。
林紓不免覺得有些不好意思,忙拿了東西和他們一起回家。
Clever一直都在家裡,已經很長一段時間都沒見過盛維庭,所以在看到他的瞬間就撲了上來,林紓嚇了一跳,怕它不小心碰到他的傷口,連忙擋上去,抱住了Clever,順順它的毛,哄了幾下才讓它安靜下來。
盛維庭倒是一點都不在意,還蹲下來摸了摸Clever的腦袋:“等下帶你出去散步。”
Clever好像聽懂了一般,吐著舌頭在他的手上唰唰地舔了幾下。
一向有潔癖的盛維庭對於Clever的親密口水襲吻笑呵呵的,居然都沒有覺得髒。
已經好久都沒有在家裡吃上一頓飯,儘管那是不善廚藝的盛怡和林紓一起鼓搗出來的,盛維庭和盛凜也很給面子地吃了許多。
林紓這會兒有些體會到了做食物的美好,看著自己愛的人吃得好,大概就是下廚的意義了。
飯後盛維庭果真要實現諾言帶著Clever去散步,林紓哪敢讓他一個還沒傷好的人自己去,到最後就變成了一家人出去了,只有盛怡說要給William影片,留在了家裡。
夕陽剛剛下去,還有些餘光,月亮卻已經在空中閃著淡淡的光輝,林紓走在盛維庭旁邊,看著盛凜和Clever在前面笑著鬧著跑,她忍不住挽住了他的胳膊,將臉靠在他的肩膀上。
她多希望可以什麼事情都不想,只和他一起擁有這最美好的瞬間。
林紓沒想到邵儀還會找她,說要約她見面,林紓在猶豫了一會兒之後便打算拒絕,她真的不覺得現在見她還有什麼意義,愛人亦或者朋友其實都一樣,在撕破了臉皮之後要還想和平共處,那實在不大可能。
可在林紓拒絕的下一秒,邵儀就說:“我下週回M國,或許日後不會回來,真的不來見我?”
林紓還是去見了她,約在兩人從前經常會去的咖啡館。
地點是邵儀選的,林紓不知道她究竟是什麼意思,到了那邊之後心下便有些起伏,她不是硬心腸的人,這個咖啡館這麼多年都和以前一模一樣,她看得心裡頭發顫。
坐在兩人慣常坐的位置上,邵儀很快就到了,匆匆坐在她對面,忽然一笑:“我以為我忘了,到了這裡才發現有些事情忘不了。”
林紓繃著臉,不讓自己的情緒受她的影響:“你叫我來有什麼事嗎?”
“我知道你討厭我,就和我之前也不喜歡你一樣。”邵儀笑了笑,“其實我沒和你說實話,我也是有過真心的,那麼多年我不可能總是在你面前演戲,不然早就被你看穿了。”
“可你還是更討厭我一點不是嗎?不然你就不會對我說那樣的話。”就不會置這些年的情分於不顧,開口就是否定了這麼多年來的友誼。
“我也不知道了,不記得了,好像喜歡著你,又討厭著你,嫉妒著你,有時候也想如果我們平等一點該多好。”
林紓搶了她的話頭:“我們一直都是平等的。”
“是,我知道,但只有你這麼想,在我心裡不是這樣的,我是被我父親派去陪你的,如果你生氣那就是我的不對,我就該反省,我小心翼翼地不讓你討厭我,讓你對我敞開心扉,我們是平等的嗎?”
“如果在你眼中,我們的感情是這樣的,那麼你今天叫我來又是為了什麼?再一次提醒我,我有多失敗,看不清我的好朋友?”
“我只是覺得累了,從小到大一直跟著我父親的腳步,她讓我做什麼就做什麼,從來都不敢有任何的反抗,可我現在不想做了,所以下週我就會回M國去,可能就不再回來,反正我現在經濟獨立,他又能拿我怎麼辦?至於那家破公司,我也不想再管,好了壞了我又輪不到分毫,全都是我那個弟弟的。”邵儀笑了笑,說,“我想來給你道個別,也說一聲抱歉,抱歉騙了你那麼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