灘上去,說晚上的海灘很可怕,沒有人黑漆漆的,嚇死她。
她停了些哭聲,依舊有些哽咽,問他怎麼知道晚上的海灘很可怕。
他忽然就不說話了,好一會兒才說,反正我就是知道。
她就覺得他是在騙她,居然還耍性子,又哭:那你就把我扔到海灘上去好了。
她覺得反正是在夢裡,就算扔到海灘上又怎麼樣,反正夢醒了她還是在酒店房間的沙發上好好地睡著。
沒想到他居然真的把她抱了起來,她嚇了一跳,怕掉下去,卻又不敢去摟他的脖子,看到他一臉陰狠的表情,忽然相信他是真的會把她扔到海灘上去的,真實得要命。
她就又哭了,說自己錯了,不想去海灘。
可她還是將她扔了下去,她嚇得差點驚叫,卻沒想到身下軟軟的,根本沒有想像中的硬,她居然還說海灘也很好嘛。
他氣得笑起來:那你還敢哭嗎?
她說,反正海灘也不可怕,她就不哭了吧。
完全忘記了自己剛剛是為什麼會哭。
他咬著牙:你倒是還記不記得自己哭個什麼勁!
是啊,為什麼會哭?
她有些昏昏沉沉的。
想起來這是在夢中,當然一切都是說不清緣由的,只當自己找到了好藉口,理直氣壯地說:“因為是在夢裡,所以我想哭就哭了,哪裡要什麼理由。”
他氣得都不知道說什麼好。
她也不理他了,翻了個身,覺得越發舒服,又覺得困頓,便說海灘上太舒服,我想要睡覺了,你不要吵我。
如果是平時她當然不敢這麼說,可這是夢裡,她還在意什麼?
想怎麼說就怎麼說!
夢境隨著睡意的襲來逐漸消失,眼前漆黑一片,彷彿剛才發生的一切都只是錯覺。
而盛維庭站在床邊,看著那個這會兒沉沉睡去,臉上還帶著淚痕的莫名其妙的女人,氣得直咬牙。
他覺得總有一天,他大概是會被她給氣死的。
不是今天就是明天,不然也就後天吧。
林紓倒是睡得很好,半夢半醒之間只覺得沙發什麼時候變寬了,她翻了個身居然都沒掉下去。
大概是因為睡得好,所以第二天也醒得早,天不過蒙蒙亮,她便有了意識,揉著眼睛緩緩睜了開來。
窗簾沒拉好,所以這會兒已經有暖暖的陽光透進來,微微有些刺眼,習慣了又覺得很舒服。
她覺得眼睛脹痛得厲害,睜開都有些痛苦,稍稍側了個身忽然發現不對。
自己哪裡是在沙發上?
分明就是在房間裡那個唯一的兩米大床。上。
而這張大床。上再也沒有第二個人,只有她一個人側躺在中間。
林紓愣了一下,昨天她分明就是在沙發上睡的,難道是夢遊到床。上來了?
她記得自己並沒有夢遊的習慣。
那可能性便只有一個。
她緩緩地抬起上半身,往沙發那處看過去,上面果然躺著一個人,半條腿架在沙發背上,整個人狼狽又好笑。
不是盛維庭是誰?
*
林紓依舊有些混沌,昨晚睡得那麼熟,根本不知道盛維庭是什麼時候回房間的,更加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上了床睡覺的。
盛維庭的姿勢雖然看上去有些彆扭,但他依舊睡得很好,絲毫沒有醒來的樣子。/
林紓擁著被子坐了一會兒,等著腦中清醒了些許,這才悄聲地下床,躡手躡腳地進了衛生間。
將門關住之後,她靠在洗手檯前,恍惚著抬頭看向鏡中的自己。
甫一看到便差點被自己嚇了一跳,整個人憔悴不說,眼睛居然紅腫到只能睜開一條細縫。
她覺得有些詫異,昨天晚上睡得不算晚,怎麼就腫成了那樣?
難不成她真的像夢中那樣,哭了許久?
她頓時覺得尷尬又窘然,也不知道盛維庭有沒有看到,要是他真看到了,那就真的是丟臉丟大發了。
洗臉之後,她還不忘用冷水浸了毛巾,敷了一下自己紅腫不堪的眼睛。
等她要出衛生間的時候,總算比剛醒來的時候好了不少。
她依舊悄聲地出去,生怕吵醒依舊好眠的盛維庭,可沒想到剛邁出去就看到了盛維庭已經坐了起來,仰著頭靠在沙發背上,眼睛倒是依舊虛掩著。
林紓嚇了一跳,緩過來之後便小心翼翼地走到了床邊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