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得寧將酒會舉辦在遊輪上,所有的工作人員都會有專門的工作證件,所有的賓客都要憑藉邀請卡才能在酒會開始之前進ru遊輪。
林紓不可能成為賓客,原本想假扮成工作人員,卻發現也變得那麼困難。
她不願意就這樣放棄,一個人去了趟協助舉辦酒會的酒店,想要需要機會成為工作人員。
好不容易等到了負責人,負責任是一個年紀大約三十幾歲的半禿頂男人,可話剛說出口,他就皺著眉頭揮手:“搗什麼亂,我們的工作人員都是酒店員工,不會外聘。”說完就匆匆走開,林紓不甘心,又跟了上去。
他對於林紓的死纏爛打有點厭煩,剛想罵上幾句卻忽然聽到手機鈴聲,只能先接起來。
他沒聽幾句就怒罵起來:“什麼?我們之前是怎麼說的?不是說了沒問題的嗎?手怎麼受傷了?不知道只有三天的時間了嗎?你讓我去哪裡找一個會豎琴的?算了算了,我自己再想辦法。”
他說完就氣得抬腳踢了一下,嘴裡暗暗罵了幾聲。
正惱怒的時候,忽然感覺有人扯了扯自己的衣角,他不耐:“又怎麼了?說了不外聘,還不走嗎?是要讓保安把你趕走?”
林紓縮著脖子,微微抬頭,臉上的表情看上去那樣的楚楚可憐,她輕聲說:“我,我會豎琴。”
她剛剛聽到負責人的電/話就大約猜到原本彈豎琴的人手受傷不能去表演了,這對她來說是絕佳的機會,她不能放過。
“你?”負責人不相信,畢竟現在的林紓穿著簡單甚至有點low的運動服,而豎琴這種樂器很貴,沒有多少人會去學,就憑她?有資本去學嗎?
林紓忙用力點頭:“是,我會。”
雖然母親早逝,但林凱又當父親又當母親,從來不會錯過她任何方面的培養,小時候讓她選擇一樣樂器學習,那會兒她不懂事,指著豎琴說要學這個。
她從很小的時候就開始彈,雖然不是專職,但她已經喜歡上了這種樂器,無事的時候便會演奏一下,林凱最喜歡聽。
直到三年前她被陸恆送到精神病醫院,這才徹底和豎琴再見了。
她不敢肯定自己能和三年前一樣出色,但如果給她幾天時間練習一下,她相信她不會比任何人差。
負責人也是病急亂投醫,看林紓這麼堅定,想著讓她試一下也不是不可以,便帶她去了存放豎琴的房間。
她撫摸著琴絃,就好像是撫摸著自己久別重逢的愛人。
坐下來,雙手緩緩抬起,柔軟的手指在琴絃上撥動,她演奏了一曲林凱最喜歡的《冬季初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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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期望
林紓一向很喜歡豎琴的聲音,神秘夢幻,悠遠空靈,彷彿進ru另外一個世界。
她原本以為會手生,可當手指觸上琴絃才知道,原來有些東西是永遠都不會離自己而去的。
她彈完一曲,緩緩收回手來,站起來看向負責人:“這樣可以嗎?”
負責人被驚呆了,因為他實在是沒有想到林紓居然真的有這樣一門好手藝,甚至於比他原本找的那個人更好,方才那動作,那表情,彷彿是高貴的公主,讓人有壓迫感。
他回過神來,慌忙掩飾去方才的恍惚,又恢復了那張臭臉:“還行吧,那就你了,至於工資,我就給你和之前那人談好的價格,不會少了你,記得中午就過來,到時候千萬別出什麼亂子,不然我可不會放過你!”
林紓滿臉地欣喜,連忙點頭保證道:“不會的,不會出亂子的,謝謝你給我這個機會。”
臨走之前,他到底還是多問了一句:“看你一身破爛,居然還有錢學這種東西。”
林紓尷尬地笑了笑,無法掩飾某種的憂傷:“以前家境比較好。”
她也說的是實話,以前她過得就是公主般的生活,全憑自己的想法,想要什麼就有什麼,無憂無慮,自由自在。
如今才發現,那樣的幸福都是掌握在別人手上的,只要那人一聲令下說要收走她的所有,她根本無法反抗。
林紓沒有直接回去,而是去了一趟商場,雖然說酒會那天會有服裝提供,但她一直都只有一套衣服,總不能不換了。
往常她哪會這樣用心看價格,來到店裡便會有服務員把新品拿過來任她選擇,她只不過簽上名字就能帶走。
而現在,她一身幼稚的運動服來到商場,沒有服務員會來詢問,也不敢隨便挑,因為瘦了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