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儘管哭了這麼久,依舊看上去楚楚可憐,沒有半點狼狽。
怕陸恆有事不能過來接她,她便自己打車回家去。
車子停在小區外。
新婚之夜,她一個人走回她的新房。
明明是新小區,可路上有路燈壞了,她莫名膽寒,分明是夏天,卻出了一身冷汗。
她加快步伐,卻隱隱聽到有腳步聲逐漸靠近。
她心驚肉跳,嚇得腿都要軟,但不敢回頭看,走得越來越快。
忽然,她的腿被什麼東西碰到,她當下驚得不敢動,叫出聲來。
她閉著眼睛叫完,才意識到她以為的那些慘烈事蹟全都沒有出現。
她緩緩睜開眼睛,看到了一個一身黑衣,還帶著一個黑色棒球帽的人站在自己面前,看不到臉。
她差點又驚叫出聲。
只是下一秒,就聽到了一聲清脆的汪。
她低頭看去,才發現原來剛剛碰到自己小腿的居然是這條邊牧。
她終於反應過來,這個男人就是她曾經見到過的小區裡帶著邊牧的怪人。
林紓放下心來。
☆、怎麼在我家
林紓見過怪人幾次,卻沒有一次見過他的真容。
現在也是。
她想說什麼,才開口,就聽到他先一步說話,聲音清冽,像是撫過海面的涼風。
“Clever,你知道要是你嚇死了人,負責任的是我嗎?”
林紓怔愣,直到聽到邊牧汪了一聲,才意識到那個男人居然是在和狗說話。
“這種不經過大腦的事,我不希望下次再發生。”偏偏他還說得這麼認真嚴肅,一絲不苟。
儘管她剛剛的心情還是低落的,沮喪的,這會兒卻忍不住笑出聲來。
怪人顯然是聽到她的笑聲,頓一頓,也笑,不過明顯是鄙夷地嗤笑:“呵”
他幽幽的,笑完之後直接帶著邊牧離開。
林紓站在原地,見他走得方向和自己是一致的,忙不緊不慢地跟在他身後。
雖然他是怪人,但至少有人同行比一個人走夜路好上許多。
她一抬頭就能看到他的背影,一米八多的個頭,比陸恆還要高,但是很瘦。
有人陪著,這段路就顯得那麼短,一抬頭就發現已經在樓下。
她愣住,明明記得這個怪人不住在這棟。
果然,走在前面的那個男人停一下腳步,直接帶著那條聰明懂事的邊牧往隔壁那棟樓走去
他那一轉身,她隱約看到了他的側臉,似乎長得清俊帥氣。
她心頭一暖,進了樓。
Clever忽然汪了兩聲。
他不悅地低頭看它:“閉嘴,Clever。”
Clever更歡快地叫了兩聲。
他頓一頓,嘖一聲,沒有再說話。
林紓坐上電梯,從鏡中看到了自己的模樣,頭髮散亂,眼眶紅腫,糟糕透頂。
她對著鏡子理一下自己的頭髮,儘量地讓自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