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淵對這事雖然略有耳聞,卻也是無暇顧及。因為芳塵已死的訊息不知透過何種方式竟傳去了滄瀾國。滄瀾國國君鄭雲清盛怒之下,竟要向瀚玥國起兵宣戰。
翟淵自知對不起芳塵,也辜負了鄭雲清的囑託,心裡內疚,不願開戰,如今忙的是焦頭爛額,果斷求和,勢必要將這件事情壓了下來。
如今這宮裡不管是主子還是奴才,大都認定了芳塵的死是皇后陷害的,否則也不會這鬧鬼之事一出,皇后就如此的緊張。但大家都是心照不宣,誰也不多說一句,只怕這皇后手段太過毒辣,下一個遭殃的就是自己了。
約麼過了四五天的光景,寶清終於尋來了一位在坊間德高望重的江湖術士,逸仙大師。
皇宮自古以來便不允許施展巫蠱之術,所以寶清只打著淨宅看風水的幌子將這逸仙大師請進了宮。
逸仙大師進宮之日,頗為低調,只有寶清和她的兩個心腹在場,其他人一概退避三舍,不準現身。
望著芳塵曾經住過的暖馨殿,那逸仙大師掐指一算,口中唸唸有詞,閉目盤算了半晌才望著寶清問道:“敢問皇后娘娘,這暖馨殿除了剛去的這位貴人,是否還有人命喪於此。若是老夫沒算錯,此人是引火自殘而亡,而這暖馨殿也是在遺蹟上重建的。”
寶清聞此,只想到了引火自殘的君昱,心裡咯噔一下,只覺的這暖馨殿平日裡一排安詳,如今芳塵一死,就出了岔子,真是讓人費解,即使不信鬼神,如今也由不得自己了。於是望著逸仙大師回道:“大師,這世上就沒有地方沒死過人的。這皇宮裡死幾個奴才什麼的實在很正常,你只告訴我,這暖馨殿是否有不乾淨的東西,是不是要清理門戶啊。”
聽了寶清的話,逸仙大師摸了摸自己垂到了胸前的白鬍須,沉思了半晌,才回到:“不瞞皇后娘娘的話,這暖馨殿內的確有不乾淨的東西,只是這裡怨念太重,老夫恐怕是無能為力,娘娘您還是另請高明吧。”那逸仙大師說完,向寶清行了一禮,轉身便要走。
寶清見此,怎麼能讓他走,於是立刻喊住了那逸仙大師說:“大師您請留步,您是我們瀚玥國最德高望重的法師,若是您都沒有辦法,這世上恐怕就再也沒人有辦法了。為了陛下,為了我們瀚玥國的千秋萬代,您勢必要試一下啊。”
逸仙大師聞此,不禁轉身,十分為難的看著寶清,猶豫再三,才回道:“要除了這冤魂,也不是完全沒有辦法,只是還需要幾樣東西,不知道皇后娘娘能不能辦到。”
寶清一見逸仙大師鬆了口,趕緊應道:“有什麼需要大師儘管吩咐,若是本宮能拿到的,一定準備好,只求大師能將這殿內的邪物驅除,還內宮一個安寧。”
逸仙大師聞此,點了點頭,便回道:“那老夫這就寫一個清單給皇后娘娘,娘娘您務必在三日之內將所需的東西準備妥當,否則過了三日,老夫便制服不了這邪物了。”
寶清聽逸仙大師這麼說,趕緊命人準備筆墨,讓大師寫下清單。
只待逸仙大師寫完了清單,寶清趕緊拿來眼前看。其實寫在單子上這些東西並不複雜,只是這最後的一樣東西,頗為蹊蹺,讓寶清有些無所適從,不禁抬眼,有些懷疑的望著逸仙大師問道:“大師,這最後一樣東西是什麼意思?”
逸仙大師聞此,意味深長的看了寶清一眼,回道:“這邪物如何形成並盤踞於此皇后娘娘您應該比老夫清楚,這樣東西,是要在儀式的時候焚燒於案前,平息亡魂怒氣的,所以您一定要悉心的準備,切勿怠慢,否則到時候法式不成,娘娘您可不要怪老夫無能啊。”
寶清聽著逸仙大師的話,只覺的這脊背發涼,回身望望這暖馨殿,總覺得十分陰森恐怖,若是不加緊時間將這裡的事情解決,自個就永遠過不上安穩的日子,驚恐之下,也來不及多想,便應了下來。只答應逸仙大師,三日之後進宮開壇做法。
夜已經深了,寶清依舊獨自一人坐在案前奮筆疾書。幾番掙扎之後,寶清終於停了筆,望著滿滿三頁的文字,幽幽的嘆了口氣,心中一陣的酸楚,忽然明白了芳塵為何會走的那麼委屈,死不瞑目。
這些年來,我都做了什麼?
寶清想著,苦楚的笑了笑,望著冷清異常的鳳鸞殿,哪還有一絲的溫情。
西郊別院
卓王爺沒想到君昱會這麼晚了還會來這西郊別院,頗感意外,只將君昱迎進了屋裡,交代小順上了杯茶,便將一干人等遣了出去。
幾日沒見,君昱明顯憔悴了很多。許久沒見君昱這種神情,卓王爺有些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