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是憑你這粗糙的面板,還是你這目不識丁的眼睛啊?”碧柳說著,掩面而笑,樣子十分的輕浮。
鈴兒聞此,莫名的有些慌亂,心裡念著:是啊,我有什麼,我就是什麼都沒有,什麼都不是,我憑什麼喜歡少爺,我憑什麼?
碧柳見鈴兒不說話,臉上的笑意就更濃了,於是又接著說:“鈴兒,其實我覺得你這個姑娘也是不錯的,你若是從今往後乖乖的,不要再給我添亂,我保證,將來我做了你的主子之後一定會好好的善待你,若是你真的那麼不實相的話,我就會讓你真真切切的知道我的厲害。”碧柳說著步步緊逼鈴兒,直將鈴兒逼到了鍋邊。
這會兒小緋見碧柳她們那麼久還沒回,就批了件單衣就出來尋她們。
碧柳見小緋出了屋正向這邊走來,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拿起鍋邊的水舀,舀了一瓢還沒燒滾的水潑到自己的身上,潑完以後再佯裝驚恐的邊叫邊從小廚房裡跑了出來,邊跑邊喊:“鈴兒,是我錯了,求你不要用熱水潑我,少爺救命啊。”碧柳喊著,一臉驚恐的跑到小緋身邊,淚水止不住的往下掉:“少爺救我啊,我本來是要向鈴兒道歉的,但是不管我怎麼苦苦哀求,鈴兒就是不原諒我,還用熱水潑我。少爺,是碧柳無能,請少爺責罰。”碧柳說完,哭的更兇了。
鈴兒聞此也趕緊從小廚房裡跑了出來,正對上小緋詢問的眼神。看著小緋滿眼的不信任,鈴兒的心徹底涼了。
少爺,難道你真的信她而不信我嗎?
“鈴姐,這是怎麼回事?”小緋試探性的問了鈴兒一句。
鈴兒聞此,略顯悽楚的反問道:“少爺以為呢?”
聽鈴兒這麼問,小緋頓時也沒了主意,若是選擇相信鈴兒,那麼眼前的事情要怎麼解釋,若是認定是鈴兒做的,卻也沒辦法說服自己,畢竟在小緋的眼中,鈴兒是這世上除了芳塵和夏隱之外對自己最好的人了。
鈴兒見小緋半晌都沒有說話,驀地冷笑了一聲,回道:“是,是我小心眼,是我向碧柳潑水的。”鈴兒說著轉向一邊呈楚楚可憐狀的碧柳,說道:“碧柳,你說的都對,你贏了,你真的贏了,我祝你心想事成。”鈴兒說完,淡淡的笑了笑,沒再看小緋一眼,就轉身回屋去了。
見此情形,小緋莫名的有些慌亂,因為他從來沒有見過鈴兒那種表情,那麼的決絕和淡然,那神情,像極了芳塵難過時的樣子。
碧柳見此,心裡絲毫沒有勝利者的喜悅,因為她看的出,自己只是表面上贏了鈴兒,實際上自己輸得很慘,甚至是一敗塗地。因為她根本不曾瞭解小緋與鈴兒的過往,他們有太多的患難與共,如今自己只能算是一個局外人而已。而幸運的是自己還有很多的時間去籌謀,三年,征服一個男人真是綽綽有餘的。只要努力的讓他們之間的誤會逐漸加深,自己才有機會取而代之啊。想到這裡,碧柳狡黠的一笑,似乎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
芳塵站在窗前,將院中發生的一切盡收眼底。她怎麼會看不出碧柳耍的小小心計呢?但這比起宮裡真刀真槍的鬥爭,簡直就是小孩子過家家的遊戲而已。自己之所以不願意出面揭穿她,是想給她留條活路。若是這事的真相被小緋知道了,小緋必是不會留她的。到時候,碧柳不能留在別院,又回不了皇陵,那不就是死路一條了嗎?上天有好生之德,怎可輕易傷人性命。面對心計沉重的碧柳,也只能慢慢的點化了,不過這也著實委屈了鈴兒。
其實跟鈴兒相處了這麼久,芳塵又怎麼會不瞭解鈴兒的為人呢?又怎麼會察覺不到她對小緋的心意呢?只可惜落花有意流水無情,這條情路,滿是荊棘,可是真的不好走啊。
想到這裡,芳塵幽幽的嘆了口氣,看來有女人的地方就有鬥爭,不管是皇宮還是這個別院,都不是可以安身立命的棲身之所啊。
晚上,鈴兒沒有進屋來一起用晚膳,直等到碧柳和小緋都回屋去睡了,才過來伺候芳塵洗漱。芳塵看著鈴兒泛紅的眼眶,知道鈴兒這傻丫頭一定是偷偷哭了好久,既心疼又不忍。怕她晚上一個人又胡思亂想,於是就留她與自己同睡了。
“鈴兒,你睡了嗎?”
“主子,還沒呢。這麼晚了,您怎麼還沒睡著啊。”
芳塵聞此,低聲回道:“鈴兒,其實今天的事情,我看的清清楚楚的,但我卻沒有幫你解釋,為你出頭,你不會生我的氣吧。”
“怎麼會呢。”鈴兒聞此趕忙回道:“是我自己要認的,怨不得旁人,難得主子肯信我,只可惜相處了這麼久,少爺竟然不信我,想想還真是讓人心寒。”鈴兒說著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