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塵聞此,趕緊摸了摸臉上的淚水,點了點頭,溫和的看了看譚傑,轉身慢慢的向屋裡走去。
“玉妃娘娘等等。”芳塵剛一轉身就被譚傑叫住。
芳塵聞此,不禁回身,一臉疑惑的看著譚傑。
譚傑見了,有些不好意思的從懷裡掏出一個頗為精緻的小竹筒說:“娘娘,這個竹筒裡裝的是糖果,聽說姑娘家都愛吃糖,這個就送給主子了。這都是鄉野間的粗食,和宮裡的沒法比。主子只閒暇的時候吃一顆,就當是解悶了。”
芳塵聞此,趕緊接過譚傑遞來的小竹筒,開啟蓋子,拿出了一顆糖果,放進了嘴裡,十分幸福的說:“譚傑,這糖真好吃。還有,謝謝。”
雪還在下,小小的院子裡卻洋溢著大大的溫暖。
正文 第一〇七章意料之中的災禍
再過幾天就要過年了。鈴兒本想親手扎幾個紅燈籠讓大家喜慶喜慶,但想想這是在皇陵,也就打消了念頭。
這日芳塵正坐在爐火邊上,拿著手帕發呆。小緋也坐在一邊十分無聊的打盹。俗話說,生於憂患,死於安樂。此刻芳塵寧可在這安樂裡死去,也不願意再去染指任何使自己危險的是非。
碧柳坐在爐火前,捧著一本書在看。就像碧柳自己說的那樣,碧柳確實是一個有才華的女子,什麼琴棋書畫,詩詞歌賦真是樣樣在行。碧柳曾經說過,家裡自打她出生就把她當做貴族家的小姐來培養,無論衣食住行都是十分講究的。只等她長大之後可以送進宮去,得蒙聖寵之後,可以光耀門楣。
只是天不從人願,本來高高興興的入宮了,陛下卻駕崩了。若是就那麼殉葬了,也還到乾淨。怎奈何碧柳只是秀女的身份,朝中又無人,只能從主子變成了守陵的宮婢。而那些出自世家大戶的貴族小姐們,當然可以毫無顧忌的回家去,再行婚配了。
其實每每想到這裡,碧柳心裡就極其的憤怒和不平。只想有朝一日可以有幸逃離這裡。而芳塵,無疑就是她救命的稻草,不僅可以讓她逃離皇陵,似乎還可以帶她再次進宮。更重要的是,芳塵這個人心善,又沒有什麼心計,實在是一個十分有趣的踏板。
雪已經下了三天三夜了,深處已經沒過了小腿。
就在眾人烤著暖爐昏昏欲睡的時候,鈴兒裹著厚厚的棉衣進了屋。碧柳見了,趕緊上前,幫鈴兒拍打身上的雪,接過鈴兒遞來的食盒。
芳塵也起身來到桌邊,給鈴兒倒了一杯熱茶,溫和的說:“鈴兒,看你凍得,臉都紅透了,趕緊過來暖和暖和。這整日都要去小廚房裡做飯,真是辛苦極了。你就不要做些複雜的菜色,只要能吃就好了。”
鈴兒聞此,趕緊來到芳塵跟前,從懷裡掏出一封信,一臉神秘的說:“主子,不用擔心奴婢了,只是奴婢這裡有一樣東西,您倒是猜猜,我給您帶來了什麼?”
芳塵見此,一陣的驚喜,是信,到底是誰寫的?
“哎呀,我的好鈴兒,你就趕緊將這封信給我吧,也不知是誰寫的,快拿來我看看。”芳塵說著,奪過鈴兒手中的信。但看著那信,心裡就有些犯難,因為她根本就不認識這個時代的字,更別說讀什麼信了。
“主子,這信是譚傑給奴婢的,說是翟淵翟都尉寫的,因為聖都裡這裡遠,所以信上說的事情,也差不多是一個月前的事了。”鈴兒說著,趕緊拿起桌上的茶,喝了起來。這才覺的身子暖和了過來。
小緋見芳塵神色有異,看出了芳塵的心思,不禁走上前來,在芳塵耳邊低語道:“姐姐,這信既是翟淵寫的又是託譚傑轉交的,裡面肯定有重要的訊息,這碧柳雖然在這裡和咱們同吃同住。但卻從不與咱們交心,是個深不可測的人。如此重要的信件,咱們還是去屋裡看吧。”
芳塵聞此,贊同的點了點頭,對鈴兒和碧柳說:“鈴兒你在這裡好好的暖和一下,就別忙活了。碧柳你就將飯擺上吧,一會兒我寫完了回信就出來吃飯了。”
芳塵說完帶著小緋進了裡屋。
一進裡屋,芳塵就將信給了小緋,讓小緋念念。
小緋接過信後,大致的看了一下後,對芳塵說:“姐姐,看來咱們走後,這宮裡真的發生了不少事情呢。”小緋說著,十分邪魅的笑了笑,無奈的搖了搖頭。
芳塵聞此,就更急了,不禁拉著小緋坐下,催促道:“小緋,你就別賣關子了,沒看我都急成什麼樣子了。”
小緋見芳塵真是急了,不禁回道:“其中有些事情怕是和姐姐說了,姐姐也不會高興的。”
芳塵聞此,神色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