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帶著些許邪魅的雙眸,投下一個優雅的弧度。
他的私人醫生,正在為他進行著一系列的檢查,時不時的搖搖頭,唉聲長嘆一翻。“你說這小子到底是不是閒著沒事做,老這麼瞎折騰自己。”
“真的是苦了我,每回都是不遠萬里的趕過來,跟一陣風似的。”說著,挺了挺腰板,“我這把老骨頭可是吃不消。”
安佐然聽完這翻感嘆,不由地跟著一聲嘆息。“老爺子,等他醒了,你想拿他怎麼著都成。”此話一出,許革民眼中閃過一絲精光,“此話當真,想怎麼著都成?”
看了一眼顧宸宇,他堅定道:“想怎麼著都成。”
“那敢情好,我聽孫女說騎木馬好玩,乾脆他讓我騎一回。”說著,獨自笑開了,好似得到心愛玩具的孩童一般。安佐然則無比同情地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顧宸宇。沒辦法,實在是眼前的這個老頭太會生事,你若不滿足他的要求,他絕對有本事讓顧宸宇在床上躺上一個月,然後順便給你製造無數的麻煩。
流繭抿唇輕笑,不禁感嘆:真是個童心未泯的可愛老人。
“我說你也真是的,看到他喝那麼燙的水也不制止下。”被許革民這麼一說,流繭百口莫辯,只能尷尬的笑笑。“他怎麼樣了?”
“算了,看來這小子還沒跟你說,這不怪你。你別往心裡去,我也只是隨便嘮叨幾歲。你也知道人老了,都這毛病。”
“我挺喜歡聽人嘮叨。”
哈哈!他爽朗的笑了幾聲,道:“你這丫頭,真討人喜歡!”許革民戳了戳,依舊暈迷中的顧宸宇。“你這小子,啥時候交了一個這麼有意思的女朋友,也不帶來讓我瞧瞧!”
瞧見許革民為顧宸宇檢查得差不多了,流繭適時地遞上一杯溫茶,“我得糾正您一個說法。”她頓了頓,看了一眼安佐然。“我是為他而來。”
必須對我負責
許革民愣了愣,不禁仔細打量起流繭,精緻的五官,猶如玉雕般細膩,膚白勝雪,彈指可破,在那深深的眼底流動著淡淡的波光,一種叫做淡然的氣質渾然天成。
“哈哈!”他開懷大笑,“個性直白,我喜歡。”
“佐然啊,這丫頭真不錯。我看啊,你乾脆和那個叫沈什麼的吹了算。你們兩個在一起也只是貌合神離,一點戀人之間的甜蜜感都沒,做為旁人看著怪彆扭。”
安佐然什麼都沒說,只不過是唇邊漫起一抹不明寓意的弧度,一副高深莫測的表情,令人琢磨不透。
流繭一直盯著安佐然唇邊勾勒起的弧度,眼神是那麼的專注,又是那麼的遊離,似乎是在看他又似乎不是。
許革民端起查一個人溜到角落裡,一會兒看看這個,一會兒看看那個,獨自咧開嘴笑了。
過了許久許久,流繭才突然蹦出一句話。“他好象快醒了。”
果不其然,只見顧宸宇的眉翼抖顫了幾下,便漸漸睜開雙眼,緩解了一會,才緩緩站起身,將視線鎖定在流繭身上。
每走近一步,嘴角的弧度提高一個度,眼裡的波光越發的邪媚。直至她的跟前,才頓住腳步,忽然湊在她的面前,帶著菸草味的鼻息灑在她的臉上,嘴角漫不經心的揚起。
此刻,他們之間的距離只有5公分,如此近的距離,隱約能聽到彼此的呼吸聲。流繭依舊保持著原來的姿勢,連眼皮都沒眨下。她到是想看看他到底想做什麼。
他溫柔地捧起她的臉頰,湊近她的耳邊細語。“是你導致我突發性昏倒,必須對我負責。”
“好!”
沒料及流繭會這麼爽快的答應,顧宸宇有些無趣的抽回身子。“看來,還得找個時間跟你培養下情趣。”
流繭站起起身,漫不經心地瞟一眼安佐然,對顧宸宇說:“慢慢來,還有一個多月的時間。”轉而,又將視線投向許革民。“老爺子,人已經醒了!”
“祝您玩得愉快!”說完頭也不回的走出醫務室。聽到這話,顧宸宇不禁打了個冷顫,略有些狐疑地看向安佐然。
安佐然則是回個他一個好之為止的眼神,也跟著走出去。
你打算怎麼感謝我
顧宸宇獨自一人坐在包廂裡,有些無趣地晃動著手中做工精細的高角杯,時而抿上一口,想起自己昨天突然發病,昏倒在流繭懷裡,唇角不自覺的漫起一抹弧度,眼瞳裡流動的波光越發的濃郁。
今天一定要跟那個女人好好的談談情,說說愛。
繼續晃動高角杯,時不時的綴上一口。算算時間她也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