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罌粟花求婚,我還真的是第一次遇見。”剛開始流繭並不確定他手裡的捧著的到底是什麼花,直到觸碰到它的那一刻才確認。
花瓣是罌粟花的花瓣,只不過枝梗是經過過特別處理的,所以才會是白色。
安佐然不肯放過任何一個表白的機會,“對我而言,你就是罌粟花。一旦接觸到,就會上癮。”言語真誠而赤裸,眼神灼熱,似乎想要將流繭燃燒在眼裡。
不過,流繭依然淡淡的笑著,神色並沒有多大的起伏,視線落在他右上粉盒裡的戒指。“這戒指也真夠寒磣的。真沒想到堂堂安氏集團總監,居然用草環編製成的戒指求婚。”
平靜的語氣裡冒出一絲耐人尋味的意味,眉睫輕顫著微微向上挑起。
“不過!”話鋒猛然一轉,“很特別!”
轉而看了看四周的行人,流繭又說:“相信用這招,沈冰彤會答應你的求婚。”
突然冒出來的小孩
“哈哈!”安佐然不禁失笑,如墨玉般的黑眸裡閃現著令人看不透測的意味。“她不喜歡花,於其捧束花跟她求婚,還不如捧個絨毛娃娃。”
他頓了頓,削薄的唇角微揚,像是在思考,又像是在嘲諷,語氣輕飄得像海面上漸升的月。“不過,這枚戒指她一定喜歡。”
流繭定地定盯著安佐然。
差點就被他那深情迷惘的眼神所欺騙,差點就陷進看似溫柔的沼澤裡。有那麼一刻,她幾乎相信他是認真的。不過事實並非如此。果然,男人的話都不可信,說話就跟放P一樣,隨時都會推翻自己的理論。
流繭不再多說些什麼,轉身走出這個被花點綴的地方。那些話,實在是太刺眼,像是無數嘲諷的面孔不間斷地在她眼前晃過。
人啊,總是這麼的不可理喻。
前一秒,明明打心底裡認定對方是在戲謔。可是下一秒,當對方承認那只是一場無味的遊戲的時候,又憤憤不滿。
這到底是怎樣的心裡呢?
沒人能理解,也沒人能給出十分明確的答案。
街道上的行人依然很多,鳴笛聲此起彼伏,沒有消停的時候。
安佐然一直不遠不進的跟著流繭。
因為這幾天流繭的消失,帶給他的恐慌實在是太大了。所以他決定就這樣一直一直跟著她,要這樣一直一直看著她才會覺得心安。
當然,流繭也曉得自己的身後有一條尾巴。她實在是不明白安佐然到底在耍什麼把戲,一會這樣一會那樣,令人琢磨不透。
“姐姐,姐姐!”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冒出一個小孩,他拽著流繭的衣角。
眼前的孩童,約摸八九歲,嘴角兩旁嵌著淡淡的梨渦,眼瞳澄澈璀璨如點綴夜幕的繁星,隱藏在深黑色髮髻下前額上隱約透著奇怪的圖圖案。“恩?”
“這是你的手機!”然後把手機往流繭手裡一塞,轉身就跑了。
流繭站在那,錯愣了好一會。忽然想起,這裡離那家店很遠,猛然間意識到不對勁,想要去追上那個孩童,可惜他早已經被人海淹沒。
下意識地看了看手機。
相互追逐的遊戲
沒錯,是她的手機。只是她猜不透,這一回又是誰在跟蹤她。但是,她可以斷定,這一回跟蹤她的決不是彥柏或者池沐寒。
那麼除了他們兩個,又會是誰?
真沒想到這麼多人對她有興趣。
忽而,唇角詭譎地揚起,一抹妖嬈異常的笑容便在她那優雅的容顏上呈現出來,明珠般流轉的眸漆黑如檀,櫻花般嬌豔的唇瑩若晨露,烏黑捲曲的長髮海藻般流瀉至腰間。
流繭掀開手機蓋,準備取出裡面的記憶體卡,無意間看到手機蓋裡寫著這麼幾個字眼…那天晚上!
眉睫輕蹙,一時之間無法理解這四個字的含意。不過聯想到方巧琳的表現,再加上她一再提及那天晚上,隱約之間似乎明白了些什麼。
於是乎,沒有取出記憶體卡。同時心中也做了另一個打算。
她站在原地,等著安佐然走過來。可是等了很久,也沒見安佐然走過來,而是學著她的樣,呆在原地不動,只是目光一直追隨著流繭。
無奈,流繭只要自己主動走過去。然而,見流繭走來,安佐然卻倒退了,始終跟流繭保持著一段距離。
這下,流繭就更加不明白他到底是什麼意思,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
不死心地又往前走了幾步,而安佐然呢,真的是十分的給面子。流繭向前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