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昏迷的時候也就罷了,現在這樣醒著
楚楚抱著藥酒跑回來,把屋裡的兩個炭盆都挪到床邊,爬上床就要掀裹在蕭瑾瑜身上的被子,蕭瑾瑜突然想起來另外一件要命的事,“等等”
“怎麼啦?”
蕭瑾瑜臉上微微泛紅,“我我沒穿衣服”
“正好,不用給你脫衣服啦!”楚楚得意地一笑,“我就說這樣方便吧!”
“”
楚楚把他身上的被子揭開,半扶半抱地幫他翻了個身。蕭瑾瑜身子一動就疼得直打顫,不過就是仰躺換成俯臥,已經把他疼出了一身冷汗。
“王爺,你再忍忍,我給你揉揉就好啦。”
“嗯”
楚楚從他的肩膀開始慢慢揉,邊揉邊跟他說話,“王爺,你的風溼病是一生下來就有的嗎?”
蕭瑾瑜漫不經心地答著,“不是”
“那是什麼時候染的啊?”
“三年前了”
“那還不太久,以後我多給你揉揉,能控制住。”
“嗯”
“那你的腿,是因為風溼病嗎?”
“不是”
“那是為什麼呀?”
“不記得了”
“啊?”
“太小了,不記得大夫說是摔的摔傷我的宮女早就被處死了”
楚楚心疼地揉著蕭瑾瑜瘦得見骨的脊背,“該死!”
“轅刑死的”
“啥是轅刑呀?”
“五馬分屍”
楚楚好一陣子沒說話,半晌咬了咬牙,“那也不可憐,誰讓她摔傷你的”
“不記得了興許是我小時候不聽話”
“才不是呢!你最聽話了!”
“”
楚楚停下來又往手心裡倒了點兒藥酒,再揉的時候明顯更溫柔更仔細了,“王爺,你每天不是坐著就是躺著,最受苦的就是腰啦,瞧你腰上僵的,肯定疼壞了吧,怎麼不早點把我叫起來呀”
蕭瑾瑜本來已經在這力度恰到好處的揉按中放鬆下來,昏昏欲睡了,突然被楚楚在腰上一揉,身子一下子繃緊了。
腰部確實是他身上極脆弱也是極敏感的地方,楚楚一雙熱乎乎軟綿綿的小手在他腰上規律地揉捏著,每一下都讓他整個身子微微發顫。
楚楚停了停,小心地問,“王爺,我弄疼你啦?”
“沒沒有”
蕭瑾瑜說的是實話,讓他發顫的不是疼痛,而是一股股的炙熱,從那雙小手傳到他的面板上,從脆弱的腰背竄入,蠻橫地衝撞著他死氣沉沉的身體,迅速燃燒著他的意識。身體變化之快把蕭瑾瑜自己都嚇了一跳,知道腰上敏感,可從沒敏感成這樣,她不過在幫他揉藥酒而已
“楚楚嗯你別”
楚楚正揉得認真,完全沒意識到這人有什麼不對勁兒,“我揉的不舒服嗎?”
蕭瑾瑜的臉皮厚度實在不足以回答這個問題,一張紅透了的臉埋在枕頭裡才憋出一句話來,“我我腿疼疼得很幫我揉腿吧”
楚楚見鬼了似的一下子把眼睛睜得溜圓,“王爺,你的腿有感覺呀!”
蕭瑾瑜搖頭,要是能有正常感覺,哪還敢讓她去揉,“只會疼在骨頭裡”
“好,我這就給你揉!”
蕭瑾瑜也不知道昨晚自己是什麼時候睡著的,最後的記憶是楚楚扶他翻身仰躺過來,然後開始給他揉腿。
醒來的時候天已經大亮了,身邊空著,兩床被子都蓋在他身上。
蕭瑾瑜試著微微挪動了一□子,還是沒力氣,但已經不疼了。
昨天一整天都像是做夢似的
蕭瑾瑜睡意未消,楚楚就跑了進來,手裡抱著個花瓶,瓶子裡插著幾支豔紅的梅花,進門看見蕭瑾瑜醒了,就直接抱著花瓶跑到了床前。
“王爺,你醒啦!”
“嗯”蕭瑾瑜看著瓶裡的花,“哪裡來的?”
“就在季府的花園裡摘的,湖邊上有一片梅花樹呢,這兩天天氣好,全都開啦!我問過季府裡管花園的丫鬟啦,她說能摘,我才摘的。”說著把花往蕭瑾瑜面前一送,“王爺你看,好看吧?”
蕭瑾瑜輕笑,“好看幫我更衣吧。”
“更衣幹嘛呀,你得躺著休息!”
“躺著難受,我想出去看看花,曬曬太陽”
“我知道在哪兒,我陪你一塊兒去!”
“好。”
楚楚擱下花瓶去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