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徹底成了一出狗血劇。
“還有什麼要交代的麼?”只是趙晨城掀起眼簾;聲音毫無波瀾。
薇薇挑眉看著趙晨城,沒有答話。
片刻,趙晨城退出了電腦遊戲,說:“你今天來錯了。”
“哦?”
“你來只是在告訴我,你已經抓不住他。”趙晨城輕輕一笑:“他是真的愛上我了。”她的唇瓣開闔,復又加上二字:“對吧。”
梅娉薇微微一愣,但片刻她環胸,斜挑唇角:“要是這樣想能讓你好受一些,你就這樣想吧。”
趙晨城聳了聳肩,點開遊戲重新投入了戰鬥,全然若無其事的模樣。
輸贏總是需要另一個人來襯托的,趙晨城不在狀態,梅娉薇自然就索然無味起來,不一會兒就悻悻地走了。她前腳剛走,後腳趙晨城遊戲裡的人物就給砍死了。她嘆了口氣,目光移向床頭櫃,到底,他沒有趕在別人之前來告訴她,她想從他嘴裡聽見的真相。
梅娉薇走後,三三兩兩來了幾趟訪客,趙晨城對付著,久了就覺得有些疲乏。當人並不是很想笑,還要扯出四十五度明媚歡笑,是真的很憂傷的一件事。到了四五點,她就困得不行,裹了被子晚飯都不顧便睡了過去。
夢裡迷迷糊糊覺得有亮光,這才醒來,睜開眼,便見到了蔣洛笙。床頭的燈光是暖黃的顏色,天色已經全黑,只餘下這亮光。男人就坐在燈光的邊上,她的床前,視線落在她臉上,依舊是深邃的。
她還有些睡眼惺忪,看到的他也有些迷濛。雖然朦朧,但很美。衣冠禽獸,他真是當之無愧。
沒有坐起來,趙晨城窩在被子裡,問:“你怎麼來了?”
“你知道原因。”他答,語氣卻不似往常一般自信。
“啊,那你解釋吧,我聽著。”趙晨城裹了裹被子,算是洗耳恭聽。
“沒有解釋。”他停頓了片刻,又說:“只有事實。我起初確實是為了利用你才接近你。但現在,我也是真的愛你。”
“哇哦。”趙晨城睜大了眼,聲音裡有些驚奇:“簡直就像是臺灣八點檔的劇情。你愛我。”她點了點頭:“真是莫大的榮幸。”
蔣洛笙抿了抿唇,眼裡的神色變幻莫測,趙晨城探出手,敲了敲床頭櫃的抽屜:“裡頭有個袋子,你自己拿來看。”
蔣洛笙取出來,掃了幾眼,神色很沉。
趙晨城輕笑,眼睛彎彎的:“你看,我知道的也不比你少。每個人相互接近,總有自己的目的。你選擇接近我,而我選擇讓你接近。我隱瞞了我的家境,而你隱瞞了你知道我的家境。我們誰都沒有坦白,所以誰都沒有資格在這方面苛責對方。”
“你知道我最在乎的是什麼嗎?不是你的目的,也不是我受傷,更不是你和梅娉薇之間亂七八糟的事。”趙晨城手放在男人的膝蓋上,悠悠道:“讓過去的徹底過去,這是你答應過我的。可是,你沒有做到。這是我最介意的。”
她說話的語氣很平靜,淡到幾乎沒有感情,蔣洛笙竟然能發現自己說不出話來。
“你說豈不奇怪,人們總以為愛情是萬能的,彼此有了愛情就可以包容所有的過錯,他們稱之為‘愛情的偉大’。而且他們還覺得,一個壞男人的愛情更彌足珍貴,更值得被原諒。”趙晨城頓了頓,眼睛亮亮地看著男人,一字一句地說:“簡直就是歪理。”
“趙晨城,你的意思是要分手麼?”
“對,我要和你分開一段時間。”趙晨城終於坐了起來,她掀開被子,湊近了男人的臉頰,在他的唇角輕輕一吻:“這一次我說了算。”
“一段時間,是多久。”男人抬眼看著近在咫尺的她的眸子,語氣惻惻。
“一天,一個月,一年,或者一輩子。”趙晨城嘿嘿一笑:“那就要看我的心情了。”
她的笑沒有保持多久,男人便扣住她的後腦勺,加深了方才蜻蜓點水的一吻。趙晨城沒有閃躲,反而很配合,手搭著男人的肩膀與他的唇齒糾纏。然而,蔣洛笙卻停了下來。他感覺得到,她在用技巧,卻沒有動感情。
“怎麼了?這可能是我的Goodbye Kiss,不給它一個圓滿一些的結尾麼?”
趙晨城的笑漫不經心,男人的眉心漸漸收緊,眼中閃現出灰敗的神色,他慢慢地放開了她。未發一言,拿上外衣走了,將房門關得極響。
直至今日,他才終於見識到真正的趙晨城,她的身體裡同樣流淌著薄情的血液。她從來沒有告訴過他,在她年少時,也早就跟著父親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