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她也不是真正的暮雲桑。
而且,暮家人,也沒拿她當過女兒看,
她不過是個工具,是個不祥之人,暮嘉慶,親哥哥,放狗屁,她從小打大,家裡就她一個孩子,她爸爸暮涼,她媽媽叫雪原,她可沒有什麼哥哥叫做暮嘉慶,父親叫暮耿堯,嫂子叫做徐蓮,沙場無父子,沙場無親情,她和她們骨血裡那點關聯,今天,也就當從來沒存在過。
暮嘉慶這個病秧子,沒想到也是有點功夫,暮雲桑開始毫不留情,他們開始夫妻夾擊,一左一右,加上那些蠅頭小兵,暮雲桑分身乏術,生生捱了一下,手臂上,頓然鮮血如注。
暮嘉慶步步緊逼, 徐蓮也不放鬆一步,暮雲桑吃力的應對,鞭子飛舞的越來越快,徐蓮和暮嘉慶,沒有佔到好處,反倒被抽打渾身是血。
暮雲桑對著暮嘉慶,高聲冷笑:“看在兄妹一場的份上,我就告訴你兩件事。”
說完,眼角餘光瞥了徐蓮一眼,徐蓮面色大驚,急著要刺殺了暮雲桑。
暮雲桑輕巧躲過,看著暮嘉慶:“我嫂子,給你戴過綠帽子,她是恭親王相好的,也是恭親王安插在暮府的奸細。”
眼看著暮嘉慶變了臉色。
暮雲桑繼續道:“還有,你娘就是恭親王殺的,至於原因,就是因為你娘平時對徐蓮不好,恭親王要給徐蓮出頭。”
兩句話,徐蓮面色大變,其實她也不知道她婆婆是怎麼死的,但是她確實和恭親王抱怨過暮夫人不好相處,讓她許多事情,諸多難辦,恭親王也確實說過,那就拔除掉這個人。
所以,她以為暮雲桑說的都是真的。
她的表情,出賣了她。
那表情,不是被冤枉了的氣急敗壞,分明是被揭穿的窘迫。
“蓮兒,真的是你做的?”
徐蓮或許是心裡對暮嘉慶有愧,一言不發。
暮嘉慶發了狂,暮雲桑心裡得意,稍施小計,就把暮嘉慶刺激成這樣。
她抓住時機,趁著暮嘉慶沉浸在巨大的痛苦之中,鞭子以一個詭異的路徑朝著徐蓮小腹激去,徐蓮不設防, 直到鞭子貫穿了小腹,她震驚的拱起了腰,呼吸,慢慢的有些亂了起來,眼神,痛苦的看著暮嘉慶。
暮嘉慶見狀,瘋了一樣朝著暮雲桑襲來,光是暮嘉慶一個,實在太好對付,他武功本就沒徐蓮厲害。
抽出鞭子,徐蓮倒下,小腹的血口子泳血不斷,抽搐一番,顯然是過去了。
暮雲桑長鞭子飛舞,釘子一樣釘入暮嘉慶的手腕,腳腕,廢掉了暮嘉慶的四肢,卻不取暮嘉慶性命,這算是她唯一能為那個死去的暮雲桑做的,至少身上留下一樣的血,她不想那個暮雲桑難過。
解決了暮嘉慶和徐蓮,她已經是精疲力竭。
再不過多半個時辰,她必定是撐不住了的,看局勢,北辰逸軒已經贏了大半了,而他們,顯然是撐不到援軍到來了。
以為是輸了,以為今日就要和北辰默風共赴黃泉了,她打的都已經有些迷迷糊糊,身邊,忽然一陣風過的,整個人被攔腰抱起,她尚且沒反應過來怎麼回事,就聽到他低沉的聲音,在耳畔責備又心疼的響起:“不是讓你躲著嗎?”
她看他,流血過多,有些迷糊。
嘴角卻勾起了一抹笑意:“我在找你。”
他心疼的看著她身上的傷口:“你不是在找我,你是在折磨我。”
她笑:“不折磨你了,折磨夠了本了,把你以前欠下我的,都折磨回來了,以後,我就和你回魔王山,好好過日子。”
他大怔,旋即,低頭,輕輕的吻上了她的唇:“好,好好過日子。”
踩著人頭飛過去,他將她送都了安全的地方,暮雲桑還沒來得及多擁抱他一下,就因為失血過多,暈厥了過去。
*
再醒來,屋內銅爐裡,點著一盞芬芳的桃花香丸子,她睜開眼睛看著四周圍,是一片陌生。
這是一間和普通的農房,屋子裡放著一張桌子幾張椅子,桌子上還放著一隻小鳥,空氣裡,除了桃花香丸,還有一股淡淡香燭氣息。
她掙扎著起身,屋內忽然進來一個女子,四十光景,看到她醒來,忙道:“小姐醒了。”
“這是?”
她看著眼前陌生的環境和麵前陌生的女人,心下有些慌張,不是慌張這陌生的環境,而是慌張自己該不是又死了一次,穿越了吧。
她緊張的看著那陌生女人,那女人溫柔笑道:“小姐,這是你以前的房